&&&&谁怕了不过是来探探虚实,又不是打架,围什么人呐!
这会儿谢姜真心想不起来说什么合适,只好咳了一声,当什么也没有听见,转眸子看了陈元膺略一裣衽道:“这座园子是郎君的么?真是雅致的很。”
元膺两眼在萧仪身上一扫,微微勾了嘴角道:“某也是昨晚才来,二位请厅里坐。”
坐什么坐?
要是请去屋里一坐,不仅昨晚上那个贼可以趁机溜走,眼前这姓陈的说不定又玩什么花样。
现在身边还跟着一位。
不如让这两人对会儿子话,自家抽空子去里头转转。
谢姜秋水般的眸子一闪,先看了元膺道:“多谢郎君盛情,坐倒不必坐了。”推拒了这句,她又看了萧仪道:“萧郎君与陈郎君说会儿话,我与小丫头进去找找鸟儿。”
萧仪微眯了丹凤眼,心领神会道:“夫人且去,我与陈郎君。”
元膺看两人眉来眼去,莫名觉得万分碍眼,便眉梢一扬,转过身看了四处,看罢,回头插话道:“夫人的鸟儿飞到园子里了么?某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也算熟悉,不如某带夫人去找找看。”
嘴里说着话儿,元膺上前一步,不由分说抬手,手指在谢姜肩上似挨似不挨地一揽。
正说着话这人突然来了这样一出似轻浮非轻浮,似调戏又非调戏,似关心又绝非关心的举止来
谢姜再是心思敏锐,终归是个娘子家。
再说她身边的男子,又哪个不是彬彬有理,儒雅十分。这会儿突然上来个浪子急色似的人物
谢姜眨眨眼,一时有些摸不着状况。
大约男子对男子总了解的多些。
萧仪扫见元膺眼角灼灼一跳,便暗道不好。
及至再见他抬脚向前,萧仪心思转念间,抬手将谢姜一圈一揽,淡声道:“如此陈郎君且头前引路罢。”
其实元膺本来也就是抬手做做样子,而今看萧仪果然紧张,便唇角一勾,似笑而非笑收了手道:“二位且随某来。”说罢,回身就走。
刚才萧仪将谢姜揽过一旁,便立时松了手。
这会儿萧仪垂眼看了谢姜,温声道:“走罢。”
谢姜早回过来神儿。
眼见元膺两袖荡荡,头也不回沿着石板路径自走去后园,谢姜眯了眯眼,小声道:“他刚才是。”说到这里语声一顿,转眸斜了眼萧仪。
萧仪摇头苦笑道:“我知不管怎样,总不能走罢,跟去看看。”
当下三人跟在元膺身后去了后园。
从外面看惊涛击岸并不大,似乎与街上大多数宅邸一样,也是外院内院,又靠左侧建了两三进客院。
只是越往里走,花木越多。
而树桠扶疏掩映中,里面竟然亭台湖榭,错落有致,更兼树木深深没有尽头,看起来似乎极大。
北斗缀在三人身后,边走边左顾右盼,嘴里还不停喊:“啾啾!啾啾快出来。”
喊过十几声,周围别说什么“啾啾”,连只麻雀影子都没有。
元膺便侧过身子,拿眼打量了谢姜道:“鸟儿身上有翅膀,就算刚才飞进来,这会儿想必又出了园子。”
谢姜既然进来了,又怎么会轻易回去?想了想,便一派认真状道:“我的鸟儿喜欢吃rou。”
这是什么意思!元膺听了一怔。
只是他还没有怔仲过来,左边树枝上便有怪腔怪调接话道:“吃rou吃rou前头院子里有!”
元膺脸色一沉,侧过了身子便摸腰上。
察觉到手下一空,他这才想起来刚才听见郭北禀报说谢姜来了,他便让行舟躲去偏院,自己匆匆换了衣裳出来,压根儿就没有带刀。
谢姜扫眼瞄见元膺神色一僵,蓦地笑出声来,道:“陈郎君不用反应过度,不是有刺客,是啾啾在说话。”
解释过这句,谢姜抬头看了树上,笑盈盈喊:“啾啾快过来。”
左边树上枯叶子“簌簌”一阵抖动,又有怪腔怪调儿道:“不过来不过来!本大爷要吃rou。”
这话说的不光理直气壮,竟然还自称“本大爷”!这回不光元膺有些糊涂,萧仪眨眨丹凤眼,也是一脑门子官司。
谢姜这会儿一门儿心思找鸟儿,哪里顾得上看这两个人什么表情。
她对着左边树上招招手,慢声细气哄道:“啾啾过来,等回去别宛咱再吃,这里没有。”
“有有!”八哥扑梭着翅膀,绕着树顶飞了一圈,便又展翅飞向高处。
先前元膺听它说话顺溜异常,正感觉好笑,不料见它在高空一旋,陡然间往左侧一进院子飞去。竟然飞去了侧院。
元膺皱了皱眉道:“那边是空院子。”
他说了半截儿
“哎!啾啾!”北斗又不傻,本来放八哥进惊涛别宛,就是为了查探昨晚上那个偷画贼还在不在。
这会儿一听有门儿,不等谢姜使眼色,小丫头便急哄哄往前窜,且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