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负手在水榭里踱了几步,皱眉自语道:“这个小丫头是陈元膺的眼线?”
留白道:“卑职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儿。”
方才萧仪负了手在厅里踱步子,听了这话脚下一顿,看了留白道:“说详情。”
留白道:“其实黑衣人一下房顶子,狗群便在墙拫下乱扑乱嚎。等乌铁山开了正房院门,群狗便直冲而入,这中间只相差不过半刻钟。”
听他说的唏跷,萧仪淡声问:“难不成偷画那人,在你们进院之前便已走了?”
留白道:“是,看爬树上房时的身形,偷画人分明是个Jing壮男子,只卑职进去时,屋子里除了小丫头再没有旁人。”
说了这些,留白稍稍一顿,又迟疑道:“卑职看这个小丫头……并不像是什么眼线,倒像是被人栽赃嫁祸,替人顶了“缸”。”
听了这话,萧仪眸中透出几分笑意,略勾了唇角道:“你能看出来,九夫人更能看出来。”说到这里,仍旧负了手,施施然迈步出了水榭:“走罢,她玩的不亦乐乎,我正好回去歇一觉……头晕。”
这边萧仪如闲庭漫步般,施施然踱回客院……别宛石屋里,谢姜却眉头紧蹙,看了阿絮问:“你真没有看见是谁?”
常年在后宅里混,而且能混到心腹的位置,阿絮自然是心思极透。况且这回调来南街服侍谢姜,事先周启又严厉交待过,毋要出半点岔子。
现在自己被人当做了吃里扒外的“逆仆”,且还被当场抓获,阿絮心里一时七上八下,跪地道:“回夫人,奴婢一直守在苞厨里,只是听见厢房里有动静,这才揣了灯过去。”
阿絮说话的声音不急不缓,虽然有些发颤,却没有心虚。
谢姜垂眸看了她,片刻,淡声道:“且站起来回话。”
阿絮站起身来,对了谢姜又屈膝施礼道:“谢夫人。”
说罢这句,阿絮抬头看看周围,见乌十一守着屋门,又屋内只有新月与北斗并乌铁山,看过一圈儿,仍转回来看了谢姜,轻声道:“因夫人事前有吩咐,奴婢便与另两个小丫头只在苞厨里候着。约两刻之前,奴婢听着厢房里“咣当”一响,奴婢不放心,便叮嘱她俩个别动,自己揣了灯过去查看。”
谢姜平平淡淡道:“你知道厢房里有密道。”
“是,这座别宛原本就是郡守大人为防万一修筑的避难之地,密道暗室……据奴婢所知就有三四处。”
既然说到这个地步,阿絮索性撂了底道:“奴婢知道密道入口就在衣柜里,所以奴婢一进屋便去内间……那时候柜子门刚刚关上,奴婢恍惚间只看见半个侧脸,似乎……似乎是个女子……。”
谢姜听了心头一跳……想起来那天在斗仓镇,为了钓窥视之人进屋,她故意领了北斗与韩嬷嬷去外厅。
当时内室里“扑通”一响,北斗窜进去看见的也是个妇人。
谢姜眉尖儿微蹙,如果阿絮说的是实情,那今天这个女子与斗仓镇跳窗进屋,意欲救走陈烹,或是意欲杀人灭口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如果是同一个,那这妇人不但熟悉自家一伙的行踪,又知道周启别宛的密道,这人是谁?
这人会是谁?
谢姜思忖再三,仍然没有丝毫头绪,便转眸看了阿絮,和颜悦色道:“这件事只是碰巧了,现下将你所知道的暗道密室都指给新月,去罢。”
就算是Yin差阳错替人背了黑锅,阿絮也没有想到谢姜会如此轻易相信自己。
阿絮怔了怔,反应过来便又屈膝施礼道:“是,夫人。”
谢姜微一点头,转眸便吩咐新月道:“你随她去。”
新月应了,便与阿絮一同出了石屋。
屋外月色昏昏,风中已带了刺骨的冷意。
谢姜转眸望了门外,片刻,眸光一收,看了乌铁山道:“走罢,有甚事路上再说。”说着话,裙子逶迤一甩,抬脚出了屋门。
北斗忙打了灯笼走去前面,乌铁山与乌十一两人便随后跟上。
几人沿着石径,等拐过去石径半途中的假山,谢姜缓下来步子,低声道:“乌领队。”
做了数年随侍,记忆里前面这位从来没有这么积呼自己过。乌铁山心里一紧,紧走两步,待离谢姜近了些,便小心缀在半步之后道:“仆在。”
谢姜缓缓迈了步子,也不看乌铁山道:“你以为她说的有几分真?”
乌铁山眉峰一拧,想了想道:“仆以为十之**。”
谢姜眉尖儿一蹙,没有说话。
乌铁山紧接着又道:“仆进去的时候,她并不惊慌,只指了衣柜道……刚才有人进去……仆便让小四与泼墨领两条狗跟了进去。”
说到这里,乌铁山稍稍顿了,转瞬又道:“是真是假……小四回来便知。”
谢姜微微点了头。
当晚乌四与泼墨并没有回来。
乌铁山便又沿了密道亲自去找,到了天色大亮,这才与乌四回到别宛。两人进了别宛,顾不得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