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复生,这位谢氏女也似乎改了温婉柔顺的性子,变的狡黠聪慧,似乎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想。
他见了更是喜欢!
喜欢到刻骨铭心,一刻都不能忘!
喜欢到一刻都不敢忘!
既然相见了又不能忘,为甚不能护她安好?
萧仪神色恍惚半晌,略阖了阖眼,压下酸涩痛楚,再睁开时,便脸色一沉,扭脸看了留白道:“再有下次……你去跟三素罢。”说罢,转过身子,仍旧沿着街边往南。
留白见劝几句,别说劝到主子心里去了,倒惹的这位翻了脸,直要撵人去当和尚,不由苦了脸,闷闷随在另个护侍身后。
周家别宛在哪,萧仪早摸的透了。
三人沿了府衙门前大街,走到街头便南拐,待又过了两条巷子口,眼前便见座青砖碧瓦的小院。
院子里花木扶疏,几株藤花枝子爬满了粉墙,上头一簇簇叶子似黄似绿,风一吹“簌簌沙沙”,将落不落。
萧仪四下里看过,胸口悒郁不由一扫而空,勾唇道:“不错,倒是个清静所在。”说罢,回头一瞥留白,漫声吩咐道:“上去喊门。”
留白低眉顺眼,闷声上前拍门。
“咣咣”拍了四五下,里头有人脆声声应了,且一溜小跑过来道:“来了!来了!是七哥还是十二哥?”
留白一怔,转瞬便嗡声嗡气道:“我家主上来寻夫人。”
“……找夫人?”
脚步声“咚咚”到了门后,须臾,门板“吱呀!”打开,北斗探出身子,两只大眼骨碌骨碌扫视了三人,脆声声问:“萧郎君找我家夫人?”
人都站门口了,这不是废话嘛!
留白啍了一声。
萧仪上前温声道:“乌七遇了险,现下晕迷不醒,某来……。”
“七哥受伤了?哎呀!”不等他说完,北斗“咣当!”搡开门,边急哄哄摆手让三人进来,边伸了脖子回头大喊:“夫人……夫人……七哥有消息了。”
自从前天下午,乌七去跟踪两个可疑汉子,随后谢姜怕他势单,又派乌十二去撵。
只是乌十二撵出城外,转了几圈子,找不到人,便只好垂头丧气回来禀报。
自此之后乌七便失了踪影,到现在已有两天一夜。
谢姜心里隐隐觉得不妙,正寻思是不是找周启要几个兵士去找找……这会儿听了小丫头喊,忙提了裙裾出来,
她刚走下石阶,恍然间便见萧仪紫衫荡荡,由青石照壁后头踱出来。
谢姜一怔,便问:“萧郎君所来何事?”问过这句,转瞬间想起来北斗刚才喊那一嗓子,便又问:“萧郎君有乌七的消息?”
萧仪看见她心里便是一软,只是心里再是柔肠百结,想要上前如往昔那样亲近,却也忍下来。只拿眼瞅了周围,笑道:“夫人这园子倒是雅致,不如领萧某去赏赏景。”
这人顾左右而言他,且这处院子前头便是大路,站院子里说话,显然不妥。
这人既不想进屋,到园子后头去问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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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抛疑心两两联手
谢姜略裣衽施礼,而后侧过去身子,抬手向通往后园的青石小径上一引,道:“请。”
萧仪眸中笑意深深,微一拱手,洒然道:“夫人……先请。”
谢姜索性转过身子,边沿了小径漫步,边随口问:“萧郎君在哪里见了乌七?”
她单刀直入,萧仪也不绕弯子,只负手随在她身后,闲闲道:“乌七身上挨了七八刀,泼墨救了他回来,某已请了大夫与他医治。”
谢姜听了脚下一顿,等萧仪跟上来,便蹙了眉问:“乌七性命无碍罢?”
萧仪转眸看她,只眸光由她小脸儿上一扫,瞬间便转去看了路边花木,沉声道:“他身上刀伤颇重,现下还说不准。”
谢姜眸子一垂,没有说话。
两人再走不多远,面前是青石围砌的圆形花莆,将小径一分为二。
右边岔道通往竹林,林中竹影婆娑摇曳,幽深僻静。
另一条尽头乱石堆叠,水声潺潺,有座十几丈方圆的鱼池。
谢姜顺脚往左边岔道上走。
萧仪微微一笑,仍闲闲踱了步子跟上,又走了两三步,开口道:“由郡守大人出告示……夫人揣是设了好计。”
这几天因为告示,栎阳城里议论纷纷,简直似要炸锅。
谢姜心知这人既然开场便提起这桩事,底下必然还有下文,便回眸看他。
萧仪对视了她的眸子,笑意愈发深了,道:“计是好计,只是对方凶残成性,恐怕夫人这边势单力薄。”
谢姜眼尾一挑,道:“栎阳城里有四万驻军兵士……少么?”
萧仪斜眸看谢姜,看得几眼,漫声道:“夫人心里清楚,要是论单打独斗,亦或是碰见对方专意暗杀行刺……恐怕那些兵士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