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好,杜一哈出一口雾气,往A区走。
A区是特种兵军官区,基地里研究员和特种兵一向不那么友好,研究员很少往那边走。杜一一路上赚了不少注目礼。
杜一习惯了这样的注视,眼皮也没多抬一下。
大冷天的,好像身体的热量都会被空气抢走。有一片雪花掉在他脖子了,也没多去管了。
A区的守卫兵搓着手,一见来的研究员是杜一,也没拦着他。
应该是程越早就已经打好招呼了。
杜一不是第一次去程越的住所,不同的是这次有些迫不及待。
他敲了门,却没人来开。
没听见?
不可能。
特种兵的反应和感觉能力绝对都是顶尖的了,更不用说程越这种逆天的人物。
杜一心紧了紧,掏出联络器准备联络军需官,却看到右侧的指纹输入,鬼使神差地把自己的手指按了上去。
门开了。
杜一把联络器重新放回去,一边把门推开,发现房间里光线很暗。
在他脚刚迈进屋子的时候,杀气翻腾,他的脖子被一只大手掐住。
他连忙大喊,“程越,是我!”
程越手指力道松下来,声音低沉。
“是你啊。”
他重新坐回床上,也没开灯,单腿支起,衣服松松垮垮。
房间里烟味很浓,杜一被熏到了,眼眶有点热,说话也带上了鼻音。
“为什么这么暗。”
程越打开自净系统,新鲜空气涌进来,烟味马上被冲淡。
“没什么,想休息会儿。”
杜一坐在床沿,透过灰暗的空气想看清男人的表情,“为什么抽这么多烟。”
男人含糊道:“想抽,就抽了。”
杜一没说话,抓被子的手收紧,默默把鞋蹬了。
程越听到声,胸腔响起闷笑,他手环着杜一肩膀,“怎么?等不及了。”
杜一语气清清冷冷,“嗯,是等不及了。”
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根烟,杜一帮他点燃了。
烟雾袅袅升起,往四周蔓延,杜一眼眶发热,眨眼睫毛上沾了几点水珠。
程越想把烟捻熄,却被杜一阻止了。
“别,”他尝试着吸了一口,却被呛住了,缓了一会儿才说:“我想试试。”
程越手指把烟夹走,准确吻上了杜一眼角落下的小小泪珠,“不会吸就别吸,这不是什么好习惯。”
尽管他知道这里面只有痛觉神经麻痹剂,但他却像失去了自主意识一样,神经末梢都慢慢变得麻木。
烟雾缭绕,杜一腿一抬,坐在了男人身上。
程越纵容地喂他吃了个脐橙。
事后,程越帮杜一揉着腿内侧酸痛的肌rou,杜一发出舒适的哼唧声。
杜一一哼唧,某人就受不了了,很禽兽地把杜一再次吃了一遍。
一遍。
一遍。
杜一痛并快乐着,手指都不想动,人他被翻来覆去。
翻来覆去。
翻来覆去。
手动微笑。
可以说是很辛苦了。
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杜一宁愿冒着被做/死的风险承受。
可是没有。
在雪停下来的第七天,高荣少将找到了他。
杜一对高荣少将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笑面狐狸的认知中。
他军装笔挺,眉间皱起两道沟壑,不怒自威。
在他看到高荣少将的时候,他就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就在程越在基地消失的第二天,他就知道,自己终将面对。
尽管他表现得再正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不安到无法入眠。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也许他只要好好一觉睡到明天,然后分解-合成药剂,闲暇时刻看看书,再睡一觉,就会发现这只是个梦。
高荣少将的声音很圆润,字正腔圆,“杜一先生,好久不见。”
杜一看着他,“好久不见。”
高荣少将亲自把他带到了特级军官病房,很安静,只有仪器冰冷的声音。
他的头上缠着绷带,眼睛紧紧闭着。
杜一站在一边,这是他难得的俯视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的时刻。
高荣少将跟他解释,“手术成功了一半,他的身体没有问题,但他一直没醒过来。”
“他被自己困在了潜意识,已经有三个人试图进入他的潜意识,但都失败了。”
杜一能想象到他的潜意识是多么排外,他能在现实碾碎丧尸颅骨,也能在潜意识里撕碎外来入侵者。
杜一勾了勾他的手指,“我来吧。”
高荣少将欣慰地点了点头。
在进行接驳的前一秒,为他接驳的技术兵特地嘱咐他:“发现不对要马上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