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更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他只是怯生生地看着神情冷漠的孙擎风,感觉到自己和面前的这个人之间,似乎已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紧紧地连结起来。那是一种血rou骨髓,甚至于魂魄上的紧密联结。
孙擎风仍觉不妥:“他连牙都没长齐。”
金麟儿不服:“这颗是被磕掉的,已经长了一大半了呢。”
赵朔:“闭嘴!”
孙擎风看向赵朔,满眼不解,道:“你修炼《金相神功》,体内真气全自金印而来,如今没了金印,内力尽失,已经做不了甚么。”
赵朔:“剑在手,宵小何足惧?”
孙擎风:“赵兄,你一生只出过一次白海,能遇上甚么麻烦?左不过是有人觊觎金印。你干脆把印给他们,叫他们知道,这东西是祸非福,哪还有人敢碰它?且暂卧薪尝胆,勿要同那些蠢货拼个鱼死网破。”
赵朔摇头:“此次武林盟围攻青明山,是朝廷在背后推波助澜。”
孙擎风漠然道:“朝廷里的谁?胆子倒是不小。”
赵朔:“金印的秘密,除你与赵家执印人外,向来唯有天子知道。不是他在后推波助澜,还能有谁?我不惧任何人,只知天子丧命事小,金印传承有失,印中蕴藏的力量、你体内的鬼煞爆发,陷百姓于水火事大。”
孙擎风:“我带你杀出去?”
赵朔:“不可枉造杀孽。”
金麟儿年幼,而且从不敢过问赵朔的事情,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不过片刻,就已神思飘忽。他见孙擎风的皮肤青白如玉,觉得很是新奇,偷偷伸出手,在孙擎风的手指头上捏了一下。
孩子的手白软温暖,孙擎风独来独往,性情孤僻,数十年未曾与人交往,被金麟儿一碰,竟觉如遭雷击。
他瞬间握掌成拳,怒视金麟儿,跟狼似的呲牙威吓他,继而转向赵朔,道:“两百年之约仅余十年,金印将被那人收回,孽缘便可了结。你儿子尚年幼,你不该传印于他。”
“原本轮不到他,但金印不容有失,只能出此下策。请你念在他年幼孤苦,替我将他抚养成人。”赵朔摸了摸金麟儿的脑袋,满眼都是不舍,“另外,我其实存了私心,在杏花沟地下藏了东西。风头过后,你们过去看看,或许能有另一番造化。”
孙擎风将金麟儿一把抱起,傲然道:“没有造化又如何?”
赵朔大笑:“说的好!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不走!你放开我!”金麟儿扒在孙擎风肩头挣扎大喊。
赵朔不禁上前两步,扳着金麟儿让他看向自己,想说些什么柔情话,却又硬生生地咽下肚中,只说:“孙前辈是英雄人物,你当视他如父。”
“爹,我不走!我要和你一起死!”金麟儿声嘶力竭,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似的往下落。
滚烫的泪水滴在雪原上,融了雪,化开冰,却抵不过造化弄人。
赵朔嘴唇翕动:“爹没有不要你。”
“爹——!”
孙擎风的手腕坚硬似铁,任金麟儿如何挣扎,他都毫不松手。
金麟儿哭得双眼通红,很快就没了力气,伏在孙擎风肩头,边抽泣边打嗝。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苍茫的白海雪原、白海界边的狭长裂缝,渐渐被风雪覆盖,不过多时,连轮廓亦已消失不见。
风声如号,今日的白海热闹非凡。
孙擎风才走了半盏茶的时辰,便从风中听到了惊天动地的马蹄响,知道自己将正面遇上武林盟的人。他迅速抽出佩剑,对着自己的手腕狠狠割下,连眼都不眨。
金麟儿惊疑不定:“孙前辈,你做什么?”
孙擎风:“莫多话,待会儿叫我作爹。”
金麟儿见孙擎风的伤口深可见骨,却只流出了几滴血,心中万分惊奇,正要发问,便见黑压压的人马从南面冲来。
“发现魔教妖孽!”
马蹄声如擂鼓。一个刀客策马奔至孙擎风面前,对他拔剑相向。
金麟儿见孙擎风面上神色古怪,像是想作出畏惧的神情,却实在难以办到,再想起他先前故意割破手腕,推测出他的打算,立马干嚎起来:“爹,咱们刚从山上逃出来,怎么又遇到坏人了?世上怎会有这么多喝人血的魔头?”
孙擎风松了口气,配合道:“休得胡言!”
传言都说,金光教教主赵朔杀人饮血、修练邪功,常年掳掠百姓入青明山,作为供血的人牲,金光教因此被视为魔教。
但是,金麟儿曾偷看过赵朔喝血,他所见到的“人牲”中,没有一个百姓,没有一个因放血而死。他知道,金光教从未祸害过无辜百姓,那些传闻中的人牲,全是自甘牺牲的教众。
那刀客自作聪明,以为发现了出逃的“人牲”,露出了然神色,笑道:“原是被魔教妖孽抓去喝血的猎户。我且问你,青明山在何处?”
金麟儿眼珠子骨碌一转,张口便道:“自然是在北……”
“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