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反正说再多你们都自有主意,只要日后别后悔就好了。”
&&&&陈牧由衷一笑,看着那拍红的脑门,“朕懂,总算没有白疼你。”
&&&&洛蓉跟着傻笑,心底却没来由觉得酸楚。
&&&&他们在广林苑住了三日,这三日陈闵常常与洛婵在一处,洛蓉眼看着陈牧面容越来越冷,话也越来越少,生怕再待下去他会忍不住宰了贤王,便与齐俊商量,打量翌日一早就回去。
&&&&这一夜,她早早洗漱睡了,梦见奚泽跪在侯府门前求自己原谅,别提多得意了,梦中笑得花枝乱颤,将洛婵惊醒,见她做着美梦,洛婵也不忍心叫她,可又吵的睡不着,便披上外衣出去,想要倒杯水喝。
&&&&茶壶是空的,侍候的宫女都让洛蓉打发了,她只好拿着去殿外找人。
&&&&已是三更时分,万籁俱寂,除了巡逻侍卫,一个宫人也未见着,洛婵正要放弃回屋,不经意瞥见殿前的水池边站着个人影。
&&&&那人背对着她,一袭常服,头戴金冠,不知站了多久,影子被月光拉长,孤单的映在地面上,给人寂寥之感,侍卫们从旁而过,均目不斜视,无一人敢去打扰。
&&&&洛婵看着他,久久移不开视线,过去那些画面不断在脑子里回荡,他比以前更瘦了,那身衣袍就像是挂在身上似的,风一吹整个都鼓了起来,越发显得身形消瘦欣长,给人羸弱无力的错觉。
&&&&但她知道他有多强大,这些年看着他一步步走到此,从一个不受重用的皇子到如今万人之上的帝王,他付出的艰辛非任何人所能想象,她心疼他,不是没想过给她安慰,给她温暖,陪伴他的左右,可惜他身边没有她的位置。
&&&&他是她要不起的,她不敢奢望,连尝试都不敢,只能将所有感情埋藏心底,走上适合自己的路。
&&&&曾几何时,她亦这样肆无忌惮的看过他,弹指一挥间,回首过往,她有多久没有这样毫无顾忌的看过他。
&&&&洛婵痴痴望着那个身影,全然忘了身在何处,周遭一切都不复存在,眼里只有那个人,只想将他深深印在心底。
&&&&殿旁的拐角处,陈闵悄无声息站在暗影里,默默看着那一幕,手指骨节因用力发出咯咯的声响。
&&&&旁边黑衣人小声请示,“王爷,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何时……”
&&&&“再等等,”陈闵沉声道,表情冷漠,与白日里简直判若两人,“奚泽是大麻烦,有他在恐不会那么顺利,还是先除掉他稳妥点。”
&&&&黑衣人躬身,“是,小的知道了。”
&&&&陈闵点头,忽然又想到什么,压低声音补充,“安排在国公府的人可以用上了,齐进这个人看似吊儿郎当,实则很警惕谨慎,让他们小心行事。”
&&&&“是,”黑衣人道:“以前在冯府时小的就发现了,王爷放心,那些暗线布了十年,不会出岔子的。”
&&&&“嗯,去吧。”
&&&&黑衣人悄声退走,面容在月光下一闪而过,赫然竟是冯攀。
&&&&洛婵在殿外站了约莫一炷香之后,水池边的身影才有了动静,似是准备回去,她恍然回神,生怕被发现,下意识就想逃走,谁料尚未动作,那人已经转了过来。
&&&&四目相对,陈牧有片刻怔忡。
&&&&洛婵窘迫难当,低着头不敢看他,草草福了福身,说话带着颤音,“皇,皇上。”
&&&&陈牧目不转睛望着她,仿佛入定了般。
&&&&周围安静的能听到自己加快的心跳声,洛婵手心出了汗,浑身僵硬一动不动。
&&&&陈牧缓步走来,在离她五步远时站定,“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洛婵轻声开口,鼓起勇气看向他,“皇上……也睡不着吗?”
&&&&陈牧嗯了声,万般柔情涌上心头,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气氛又静了下来。
&&&&“皇上……”
&&&&“婵儿……”
&&&&沉默片刻后,两人同时开口,目光碰在一起,彼此心底都是一悸,洛婵慌乱地移开视线,想说的话悉数缩了回去。
&&&&陈牧不躲不闪,依旧那样强势地盯着她,“婵儿,今日……贤王求朕,为你们赐婚。”
&&&&洛婵心尖抖了下,像是被针扎过,顷刻间所有深埋的情绪都苏醒过来,鼻子一酸,眼底有了热意。
&&&&“你当真愿意嫁给她?”陈牧又问,上前了几步。
&&&&洛婵咬着唇说不出口,眼中泛起一层水汽。
&&&&“婵儿,你究竟怎么想的?”陈牧等不到回答,忍不住追问,同时又往前两步,洛婵本能地后退,谁料站得久了双腿发麻,身子一晃险些摔倒,陈牧立即伸手扶住她。
&&&&洛婵抬头仰望他,只叫了声皇上,忽然被他拉进怀里紧紧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