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转,身子一软倒了下去,奚泽紧紧抱住她,俯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翌日,皇上率领后妃去护国寺烧香,雍武侯府齐国公府还有尚书府随同前往,一路浩浩荡荡,于辰时便到了寺外。
&&&&薛氏一早就未见洛蓉,派人四下查找也不见她踪影,以为她又去了帝师府找奚泽,很是生气,跟洛长宁数落了许久,直到入寺才住了声。
&&&&皇家礼制森严繁复,光是准备祭礼就用了半个多时辰,等结束已经快到午时,方丈准备了素膳,请各位贵人去后面禅房歇息。
&&&&曹永给了身边小厮一个眼神,小厮会意快步溜走。
&&&&奚泽抱着洛蓉坐了一宿,黎明时分,屋里的香味才散得差不多,没有一开始那么难熬了,期间洛蓉醒过来一次,埋怨了他几句,让他又哄着睡了,自己也打了个盹,听到外面开锁声音时,他眼睛立即睁开,手边的茶盅也紧跟着飞了出去。
&&&&门口的人压根来不及躲闪,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被击中额头,惨叫了声,一刻不敢多待,连滚带爬地跑了。
&&&&脚步声隐隐传来,听着像是有不少人,奚泽叫了声蓉儿,她嘟哝着在他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位置继续睡着,没有要醒的意思。
&&&&奚泽唇角微扬,露了点笑意,抱着她走了出去。
&&&&不远的院门处,一行人迎面而来,阵势浩大,打头的正是一身明黄的陈牧,齐俊、洛禾还有曹玄等重臣皆随侍在侧。
&&&&看到奚泽抱着洛蓉从屋内出来,所有人都面露惊色,前行的步伐顿住,命妇们悄声议论起来,眼神肆无忌惮在他们身上打量。
&&&&薛氏和洛禾脸色极是难看,齐进与洛长宁倒是神情雀跃,颇有些看好戏的意思,不过碍于他们俩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曹玄和长公主眼神鄙夷,静作旁观,曹永忍不住跳出来讥讽,“侯爷,若我没记错,令千金得太后赐婚,已是有夫家的人了吧,如今这情形……”
&&&&“哼,简直不堪入目!”旁边的御史大夫怒道,朝陈牧一拱手,“皇上,侯府姑娘放浪形骸,不顾礼义廉耻,这分明是在蔑视皇威,还请皇上下旨,废了她与帝师的婚事!”
&&&&“太后懿旨,岂能当做儿戏!”陈牧严肃斥责。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且举止亲密,这,这将帝师置于何地,”御史大夫满面涨红,情绪激动地指着奚泽,“还有他,胆敢染指太后赐过婚的女子,与公然抗旨何异,臣可早都听说他们之间不清不楚,传的沸沸扬扬,如今亲眼所见,真是不得不相信,皇上,他们如此败坏纲常,您可一定要严惩啊!帝师他老人家德高望重,为我朝劳心劳力,功不可没,万万不能让这么一个妖女去祸害他老人家……”
&&&&周围群臣纷纷附和,洛禾脸色越发难看了,洛蓉被嘈杂的声音吵醒,揉着眼睛看向他们,发现那么多人盯着自己,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身在何处,迷糊了一阵,目光转回奚泽脸上。
&&&&“奚哥哥,出什么事了?”
&&&&奚泽冲她笑了笑,将她放下,视线投向曹玄父子,“有人想让我身败名裂,想破坏我们的婚事。”
&&&&这句话不高不低,刚好让大家都听见,所有人愣了愣,半晌没明白过来。
&&&&唯有长公主目光缩了下,再看洛禾和齐进等人的神情,隐约意识到什么,可惜没来得及拦住冲动的儿子。
&&&&曹永跪地,义正言辞道:“皇上,按照律法,他们俩人应当浸猪笼,沉入海,还望皇上下旨,立刻将他们治罪。”
&&&&洛蓉这会弄清楚怎么回事了,闻言冷笑了声,大步上前一脚踹过去,曹永跪在陈牧跟前,未料她有此举,一时不防,被她踹翻在地,眸中燃起熊熊怒火。
&&&&“你,大胆!”御史大夫气的发抖,“你眼里还有没有皇上,当着圣上的面竟敢如此肆意妄为,雍武侯府就教出这样的女子……”
&&&&“他绑了蓉儿,用卑劣手段意图坏她名声,只是踢了一脚,已经算轻的了,”奚泽冷冷道。
&&&&曹永顿时变了脸色,“你少血口喷人,分明是你们狼狈为jian,与我何干,难不成还是我让你抱着她的。”
&&&&“我抱自己的未婚妻,有什么问题?”奚泽面无表情,“反倒是你,三番五次谋害蓉儿,这要作何解释?”
&&&&说着挥了挥手,阿罗押着一个满面是血的男人过来,三言两语讲述了他劫持洛蓉的经过。
&&&&曹永一看到他,瞬间软坐下去。
&&&&那人是他的亲信,在场不少人都见过,一时议论纷纷,不过大都讨论的是奚泽的前半句话。
&&&&陈牧眼神动了动,深知已隐瞒不下去,老师自己也都承认了,眼看场面控制不住,再不出声,还不知乱成什么样,于是上前朝他道:“老师放心,此事朕会派人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