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短都没干系,只是那一瞬喜欢了认定了,便会生死不离。”
&&&&&&生死不离?慕容彻一震一伸手扳了她的身子厉声道:“阿十你不是想,是想……”慕容彻实在说不下去,想都不愿意去想。
&&&&&&阿十愣了愣:“你放心,我不会寻死,因为他没死,阿彻,不管你信不信,我能真切的感觉到他还活着。”
&&&&&&慕容彻在心里叹了口气,竟不忍戳破她的念想,或许有些念想也好,不然以这丫头的性子,真要是想不开跟皇叔去了也不新鲜。
&&&&&&想到此,开口道:“回去吧,想必那老头子已经在县衙候着本宫了,笔墨纸砚都备好了,就等着本宫回去呢。”
&&&&&&阿十点点头,两人回了县衙不提,县衙后头一个狭窄的巷子深处,有个寡妇,命不济,刚过门男人就死了,因娘家姓胡,都称呼一声胡寡妇,狄人作乱,别人都跑到外头去谋生路,胡寡妇一个妇道人家,外头也无亲戚可投靠,只得留在代城。
&&&&&&妇道人家没个男人不成,便寻了个异族的相好,囫囵着过了许多年。
&&&&&&94、九十四章 …
&&&&&&胡寡妇生的五大三粗, 性子也泼,她那个异族的相好认真说并非真正的异族, 是狄人跟代城花楼里的姑娘生的, 代城这样的小地方不比京城, 花楼里的姑娘一天接十几个客人也不新鲜,按说做这一行的常年吃避子药, 根本不可能有身孕, 偏就有了,孩子做的结实,吃了打胎药都没打下来, 末了只能生了下来。
&&&&&&因骨架大难产, 好容易生了下来,那姑娘也撑不住了, 老鸨子一看是个小子,还是个异族的种,哪敢留着,弄了个破棉被裹吧裹吧丢了出去,正巧被倒夜香的老头子瞧见, 那老头子膝下无子,扒开棉被见是个带把的, 乐的不行,索性抱回家去,因见这孩子长得丑,起了个名叫丑驴。
&&&&&&养大成人, 老头子也去了,丑驴嫌倒夜香的活儿腌臜,不乐意干老头子的营生,因生了个狄人的样子,便常跑去狄人部落去收皮子,然后去蒲城卖给那些皮毛商人,倒是能混个衣食温饱,后来搭上胡寡妇,更十分知足,便惦记着娶了胡寡妇,回头再生一窝孩子,一家子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可胡寡妇却骂他说穷的都掉腚了,还想着成亲生孩子,拿命养活不成,让他趁早一边儿歇着去,甭想这风轱辘屁吃。
&&&&&&骂的丑驴没了话,可心思却没改,只是出去的更勤了,想着多赚几个钱,有些积存,到时候胡寡妇说不定就应了嫁给他。
&&&&&&其实胡寡妇也不是真嫌他穷,自打落生,她也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就想着有口吃的不饿肚子,有个遮风挡雨的破屋睡觉,再有个疼自己的汉子,这辈子就足了。
&&&&&&她也知道丑驴是个实心眼的男人,比她前头那个死鬼男人强多了,可偏偏是个异族人,狄人这些年在北疆闹得沸反盈天,可没少祸害老百姓,故此没有不恨的,虽说丑驴也就生了个狄人的模样,可模样也不成,便如今,左邻右舍的都不搭理他们,他们这辈子就是受苦来的,凑合着过也没什么,可是若是真嫁给他生了孩子,孩子是狄人的种,将来还不知受多少白眼呢,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受这样的罪,所以随便寻了借口。
&&&&&&可胡寡妇万万没想到,这男人一心要娶自己过门,竟从蒲城拖了一个死人回来。
&&&&&&昨儿下了一夜大雪,算着日子,丑驴早该家来了,可到今儿都不见影儿,胡寡妇心里有些慌,先头丑驴说再去跑一趟买卖的时候,自己就拦着,说如今蒲城那边儿正打仗呢,这一打起仗来,人命最是轻贱,回头要是有个闪失可怎么好。
&&&&&&可任自己死说活说的也说动,丑驴反而说正是因打仗才更要去,这时候狄人那边儿的皮毛最贱,收了来屯在手里,等仗一打完,世道一太平,这皮毛的价儿说不准能翻几番,这一趟跑回来挣的银子,说不定就够娶她进门的了。
&&&&&&说的胡寡妇心里酸酸涩涩的难过,拦不住,只能给他收拾了行李送他出门了,如今想起来,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听见说蒲城那边儿烧了半个城,烧死的尸首都能垒成山,大多是狄兵的,也有大晋的兵和老百姓,听的胡寡妇心里越发慌乱起来,丑驴生的那个样子,一看就是狄人,若是去了蒲城哪还有活路啊,自己好容易寻了这么个男人,还想守着过后半辈子呢,若是死了,让自己以后可怎么活。
&&&&&&早知道自己当初就该答应嫁他,若是成了亲,了了他的心愿,也省的他总惦记着出去挣钱了。
&&&&&&越想越难过,在街上走了一圈,听来的消息更认定丑驴有死无活,摸着眼泪,却买了些香烛纸马,好歹的回去给他烧一些,也免得到了地下连贿赂鬼差的钱都没有。
&&&&&&哭哭啼啼回了家,想着回头寻人刻个灵牌搁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