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军饷,这事儿可都传遍了,还有谁不知道,若没有阿十小姐起头,那些朝中的大臣,别看吃花酒寻乐子舍得掏银子,真让他们捐些出来,难着呢,如今阿十小姐捐了嫁妆,他们你若是再装聋作哑,侍郎大人也不能答应。”
皇后嗤一声笑了:“八叔自来个不吃亏的,阿十的嫁妆都捐了,别人怎么也得陪着。”说着叹了口气:“这刚太平了十年,北狄又起兵作乱,这一闹腾,不知多少人家要妻离子散呢,老百姓就望着太平,谁乐意打仗啊,可太平怎么就这么难呢。”
皇后话音未落就听外头皇上的声音传来:“大白天的皇后怎么唉声叹气的。”
皇后忙站了起来,刚迎到门口,皇上已经走了进来,后头还跟着睿王跟八叔,两人给皇后行礼,皇后不禁开口道:“大军即将开拔,皇上这几日连用膳的时辰都一再往后错,怎么这会儿得了闲。”
皇上:“若信着忙且忙不完呢啊,只不过,朕也的体恤下臣,自打阿彻一进承极殿,听说阿十进宫来了,皇叔与谢侍郎心里都跟长了草似的,一个劲儿往外瞧,心不在焉的,哪还有心思议事啊,朕瞧着不忍,干脆顺着他二人的意,来皇后这里会佳人来了,虽说咱么老夫老妻了,比不得他们青春年少,可皇后也不能嫌弃朕。”
虽自打入宫,二人之间相敬如宾,似这般轻松说笑的时候极少,而且,皇上这一句老夫老妻实在说到了皇后的心坎了,这是皇后藏在心里多年的念想,想着他们不是帝后而是夫妻,像那些千千万万的寻常夫妻一般相亲相爱,冷暖相依。
心里存着这个念想,皇上这一句老夫老妻听在耳里,实在窝心,忍不住看了皇上一眼,私心里猜度着这句话是不是他的无心之语。
谢渲自是知道大侄女对皇上的心思,不禁暗暗叹息,这丫头还真是个死心眼,不过,他们谢家的人哪个不是死心眼的,莫不是认准了一个就是一生一世。
不过,自己媳妇儿哪儿去了,不是跟阿十来坤宁殿了吗,想着忙左右找了找,正瞧见玳玳手里搬着一摞书颇费劲的从外头走了进来。
谢渲急忙过去接了过来,忍不住数落她:“怎么搬这么多书,累坏了怎么办?以后不许拿这么重的东西知不知道?”
说的玳玳脑袋垂着跟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似的,皇后都忍不住道:“八叔的家教当真严格。”
若是别人被侄女当众这么调侃,怎么也得有些不好意思,可谢渲这人自打生下来就不懂什么叫不好意思,脸皮厚的很,把自己媳妇儿扶进来才道:“娘娘谬赞了。”皇后愣了愣,继而笑了出来。
睿王□□来:“阿十呢,怎么也不在?”
玳玳这会儿抬起头来道:“阿十去东宫寻太子玩去了。”
睿王躬身:“皇上,皇后娘娘,臣告退。”说着专转身要走,皇上好奇的叫住他:“皇叔是去东宫还是回睿王府啊?”
睿王:“回禀皇上,先去东宫,再回睿王府。”撂下话快步去了,那脚步怎么看都像急不可待。
睿王刚走谢渲也带着媳妇儿走了,知道睿王就算去东宫把人逮着也不会回坤宁殿了,眼瞅大军即将开拔,他跟阿十在一起没多少时间了,虽说看着自己疼大的妹子跟别的男人相亲相爱的,心里酸的很,如今分离在即也该给他们些独处的时间。
睿王进来的时候,阿十正在摆弄小粘糕给她的新玩意,是一把Jing钢袖弩,戴在手臂上上试了试,轻便趁手,比自己先头那把小弓可好多了,而且弓箭不好随身携带,这个却可以戴在胳膊上防身。
阿十爱不释手的摆弄了半天,不禁道:“这个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太子:“这有什么难的,是我绘了图样,让造办处的工匠做的,怎么样喜不喜欢?”
阿十点点头:“喜欢,还是我家小粘糕好。“说着走过去,在他脸上啪嗒啪嗒就亲了两口。
太子脸一红:“阿,阿十,你干嘛亲我?”
阿十噗嗤一声乐了:“亲两口怎么了,瞧你这脸都红。看起来我家小粘糕真长大了,都知道脸红了,来,我瞧瞧亲哪儿了,我瞧瞧啦……”
太子死活不让她看,来回的躲,阿十偏要看,两人你追我躲的好不热闹,睿王一进来就瞧见瞧见这幅情景,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咳嗽了一声。
两人侧头,正瞧见睿王站在门边儿上望着自己,那张脸要多黑有多黑,阿十猛然清醒过来,貌似睿王是个醋缸,瞧见这一幕还了得,忙松开小粘糕,很是狗腿的跑了过去:“你怎么来了,是来接我的吗?那走吧。”到了院子里,阿十对太子挥了挥手臂:“小粘糕这个我很喜欢,回头姑姥姥给你寻几样好玩的东西送你,你等着。”
太子没吭声,只是站在哪儿看着睿王牵着阿十走了,出了东宫,阿十站住,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睿王牵过她的手:“看什么呢?”
阿十:“看小粘糕呗,我总觉着小粘糕跟过去不一样了,你不知道他小时候可有意思了,天天缠着我问东问西的,像个小话痨,后来越发越没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