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这么多年自己没听说叔爷身边有女子出现。
若说阿十说谎骗自己,今儿在酒窖里,叔爷是瞧见了阿十的,却不知她是谁,可见并不认识阿十,至于叔爷来东宫,找自己要阿十的事儿,这会儿也明白了,想是在酒窖里误以为阿十是哑巴,想起南越的事儿。
慕容彻不觉想起今儿在书斋下棋的时候,叔爷对那荷包的在意,心里微微一动,莫非叔爷对阿十……那么阿十对叔爷呢?
想到此,不禁道:“我叔爷虽性子有些冷,却是当年大破西戎的将军王,我记得以前阿十最喜欢扫听叔爷的事迹,在南越竟跟叔爷有那样的缘分,想必很是欢喜吧。”
阿十如今一想到南越那晚上的事儿,就忍不住浑身难受,虽说记不大清了,可那疼她可记着呢,头一次觉得当女的实在不好,这什么破瓜之痛,简直能疼死人,她这辈子坚决不想再疼第二回,想都不乐意想。
想到此拉着慕容彻:“事情我可告诉你了,是不是该传膳了,我快饿死了。”说着想起什么,遗憾的道:“你姑姥姥今儿运气背,去了趟玉酿阁却白跑了一趟,连一口好酒都没吃到,实在倒霉。”
慕容彻如何不知她是故意岔开话题,明摆着是不想提起叔爷,可见自己是多虑了,既然阿十不愿意提就不提好了,吩咐刘进福传膳,又叫把酒拿上来。
阿十看见酒眼睛都亮了,抢过来闻了闻:“好酒,想不到小粘糕这东宫里还藏着如此好酒,怎不早拿出来,也免得我白跑一趟玉酿阁了。”
☆、这是何等孽缘
慕容彻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阿十当真是个小酒鬼,我东宫便有好酒也早进了阿十的肚子,哪还有剩,这是刚我从玉酿阁拿回来的,却不是偷的,照你说的歪理应算不得好酒。”
见她提着酒壶就要往嘴里倒 ,伸手拿了过来倒在了小盏里方递给她:“若都用壶吃酒,这酒盏岂不成了摆设。”
阿十接过去摇摇头:“小粘糕儿你不觉得用壶吃酒更爽快吗,咱们大晋的人就是太讲规矩,做什么都是条条框框的,却失了许多乐趣,你看那些异族人,大口喝酒大口吃rou的多痛快。”
慕容彻:“阿十莫不是忘了你不是那些异族人,你是国公府的千金贵女,大口吃rou大口喝酒的日子就别想了。”
阿十听了却笑了:“小粘糕儿,我八哥总说有些事儿敢想才可能成真,若是连想都不敢想,岂不可悲。”说着吃光了盏里的酒,送过去让慕容彻帮她满上,又仰脖干了。
如此连吃了三盏,还要吃,慕容彻却不依,叫刘进福把酒撤了下去:“酒虽好,吃多了却伤胃。”见她一脸不满,便低声哄她:“今儿天热,我吩咐下头做了冰碗儿,一会儿吃了饭,叫他们端上来给你解暑。”
阿十常觉这小子深得自己那大侄女的亲传,真不亏是母子,都善于三言两语就把自己辖制住,想来八哥说的是,自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脾气,若是这娘俩跟自己来硬的,自己才不理会呢,偏偏这样软乎乎的哄着,自己倒不好使性子了。
阿十在宫里住了三日,三日里除了待在东宫就是皇后的坤宁殿,过了端午外头热的很,火辣辣的毒日头照下来一片白晃晃的,瞧着就热。
虽说小粘糕这东宫盖得宽敞阔朗,她住的这个偏殿两边槛窗打开穿堂风一过也很是凉快,却仍比不上八哥郊外的庄子,那庄子当年盖得时候倒没怎么费劲,后来娶了八嫂之后,重新翻盖修缮可是费了大功夫,就为着八嫂喜欢临水的房子,推了好些房子,挖坑蓄水,弄了老大的人工湖,直占了半个庄子。
又因八嫂最爱隔着水听戏,说那样听着有味道,八哥又叫人在水中搭了个戏台,对面便是临湖的水榭,歪在水榭的鹅颈椅上,吃着瓜子,品着小酒,拂面是湖上的阵阵清风,耳边耳听着对面戏台上咿咿呀呀的戏文,着实是暑月里最舒坦的。
所以说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的扔,小粘糕这东宫虽不差,要是跟八哥郊外的庄子比,可就差了不是一点两点。而且阿十自觉留在这个大监狱三天,已是很给大侄女面子了,更何况自己实在不想看见她那个花蝴蝶一样的侄女婿,自己性子直,又心疼大侄女,为了避免自己时不时生出的弑君之心,还是眼不见为净吧。
大约自己那聪明到天怒人怨的大侄女,也觉再留自己住下去,弄不好真会出大事,便放了她出宫。
阿十不顾小粘糕儿幽怨不舍的目光,头也不回的跑了,虽心里有那么一丢丢愧疚,却转眼就给她扔到了脖子后头。
从宫里出来阿十没回国公府,而是直接让车把式送她去郊外八哥的庄子,她准备一直住到立秋,等凉快了再回国公府。
不想刚出城没走多远呢,马车就停了下来,冬儿探出头去:“怎么停车了,不是还没到吗。”
车把式忙道:“不是老奴要停车,是有人拦车。”
车把式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老汉扑了过来,扒着窗框子声泪俱下的道:“这位好心的姑娘,救救我们家老爷吧,刚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就晕在了道上,老头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