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男孩子都喜欢买这种二手车,因为它们很经用。
奇怪。在这个时候想起韩。睹物恩人,铁石心肠的人都会被一刹那的回忆软化吧,短短的一刻,几秒钟。
我今夜的寂寞凄凉得不能控制。
“对了,”男孩子搓搓鼻子。“我不得不问你,这是常规:你有没有服避孕丸?”
“有。谢谢你问。”
“还有,”他迟一刻,“你没有任何病吧?”
“没有。”我摇摇头,“我是非常干净的。”
他放心了,稚气地笑,然后说道:“轮到你问。”
“你依时服了避孕丸没有?”我淡然问。
“去你的!”他大笑。
“你没患梅毒吧?”我又问。
“我服贴了,我的天,不管你是谁,我知道我不可能每天都碰见你这样的女孩子。”他摇头晃脑的。
可是像他这样的男孩子——健康、活泼,普通——每个校舍里有数百名,他至为平常。
我看着他。他们每个都有强壮的手臂,温暖的胸膛,这是我所知道的。
我登上他的车。
“你可开车?”他问,开动引擎。
“我会开。”我简单地答。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莉莉。”
他摇摇头。“不,你不叫莉莉。”
“为什么不叫莉莉。”
他侧头看我一眼,眼睛炯炯有神。“你不像一个莉莉。”
我笑。“在酒吧中可以被男人带走的女人都叫莉莉、菲菲、咪咪。”
“那么我宁愿叫你咪咪。”他说。
“OK。”我说。
“别把自己想得太坏,你今天只不过是寂寞,如此而已。”他开导我。
我的天,我翻翻白眼。小子,我的经验足够做你的妈。
“我们到了,剑桥大学的宿舍——嗨,你是干吗的?”男孩子看着我。
“我?我专门在酒吧喝酒与勾搭男人。”
“别说笑。”
“可以下车了吗?”我问。
“可以。我住楼下,我们自窗口跳进去,免得在门房处签访客簿。你爬得动?”
“行。”
我与他走到宿舍,他先进去,我在窗外等他。他进入房间打开窗,我身手敏捷地跳进去,他在里面搂住我,然后马上关窗,拉好窗帘。
他笑:“你的动作熟练。”
我答:“训练有素。”
他摇摇头,“好口才。”他说。
我在他小小的宿舍坐下,小小的床,只有两尺半宽,这是用来抵制男学生把女孩子带回宿舍的。任凭你们再热情,两尺半的床也装不下两个成人。
他打开柜门,拉开抽屉,取出酒,问我:“喝不喝?”
“我喝够了。”我摇头。
“你连我的名字也不问?”
我脱下外套,搭在他椅子背上。宿舍的暖气还不错。我看他一眼。
我说:“你叫丹。丹尼斯阮。”
他诧异:“你怎么知道?”
“书架子上的书写着你的名字,一眼就看到了。”
“我怎么称呼你?”他问,“仍然是咪咪?”
我说:“咪咪是个可爱的名字。”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他好奇地问。
我笑。“你为什么还不脱衣服?”
他耸耸肩,过来吻我的脸,我们两个人的姿势都很熟练,仿佛是多年的情侣。
后来我问他:“你是念语言的,是不是?会用几种语言说‘我爱你’?”
他答:“我从不说‘我爱你’。我还没遇到我爱的女人。”
“你难道连骗她们都不屑?”我问。
“我是个诚实的人。”
“男人是越来越吝啬了。”
“不,是女人越来越聪明,骗她们也没用。”男孩说。
我微笑。“我要回去了。”我说。“这么早?”他失望。
我说:“迟早是要走的。”
我穿上衣服,谁又会跟谁待一辈子。
“你是个漂亮的女孩子。”他说,“我喜欢你。”
“谢谢你。”我说。
“嗨,你一定要走吗?”他还是要问。
“当然。”我披上大衣,穿上鞋子。
“我送你。”他也起床。
“不用。”我说。
“你叫不到计程车的。”他警告我。
“别担心。”我微笑。
我推开窗子,爬上窗框,跳出去。
“喂!”他在室内叫住我。
“嘘——”
“我如何再见你?”他追问,“你还会不会到红狮酒馆去?”声音很焦急。
“再见。”我转头便走。
“喂,你等一等行吗?”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