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你和他结婚了,不到我觉得腻味的那一刻,我也会撬墙角撬到你们离婚为止,我就遗传了我爸给我摘太阳的勇气和决心,你没必要有压力,毕竟,喜欢你是我的事,和你无关。”
苏瑶原本还想说他真矫情,什么时候学会小女生的这些调调了,但是嘴角僵硬,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到了中午,陆霖要拉她去吃饭,苏瑶私心里是想和白笙安吃,但是这么说太过不要脸,她怕当空一道雷劈了她,思忖了一下,还是折中道:“简单吃一点,我还……”
“你还等着和白笙安一起吃?”陆霖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嘲笑她:“你可拉倒吧!你觉得他是那种能抛开工作和你吃饭的人?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他是吗?”
苏瑶还没来得及说话,陆霖就别有深意的眯着眼睛在她胸口上下逡巡,流里流气的调戏她:“你胸那么大,摸得着良心吗?”
“陆霖,你给我滚!”
“好了,终于笑了,走吧,吃饭去。”
陆霖上来揽她的肩,快到门口时,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句:“你刚才不是因为感动也不是因为讨厌粉色,是因为其他原因才哭的吧?”
“嗯?你说什么?”苏瑶没听清,抬头问他时,他突然转了话题:“没什么,你想去哪吃?大爷请你,可劲吃!”
“我想吃火锅。”苏瑶低着头锁门,陆霖眼底的沉重隐忍以及一闪而过的痛楚,她统统没有看见。
最后,两人胡吃海塞了一顿,又耗子似的满大街乱窜了一气,苏瑶破天荒的喝了几瓶啤酒,脸颊酡红,眼神迷离微醺,但她心里亮堂堂的,她等到了天黑,也没等到白笙安的一句生日快乐。
混混沌沌之间,她突然想到了她刚才在书中看到的情节,那是描述一个邪教集会的场景,白笙安的文笔刀子般锐利分明,描写细腻逼真到让人毛骨悚然,她记得那些异教徒把绑架来的无辜平民头朝下悬吊在半空中,然后割断他的颈动脉,在喷涌而出的鲜血和濒死的惨叫声中欢呼雀跃,之后,待人死透了,把自己画着标识的手掌浸润在温热的血ye里,虔诚的膜拜祈祷。
那个标识,几乎被她刻进了心底,那冰冷锐利,泛着让人窒息般锐痛的印痕,她终生难忘,倒三角形以及中间那只诡异的眼睛。
她以为只是偶然的,却没想到根源会是白笙安这本几乎没有面世的早年作品,那个在她手上刻画这个标识的人为什么会知道白笙安作品里的细节,又为什么会对她下手?
这个诡异的标识,那个Yin森的男人,深不可测的白笙安以及莫名其妙被卷进来的她,这四者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她至今未知的联系。
她不想思考的太多,因为无论她怎么抽丝剥茧,洞悉一切,在白笙安眼里,她依旧是个傻的,她知道真相不一定美好,所以他才瞒着她,她没有那个勇气说破,就只能配合着他自欺欺人。
而另一边,白笙安看完整个解剖过程,心中的疑虑终于变成事实,死者吴旭的掌心虽然没有明显的印痕,但是经过痕检科的特殊处理,仍旧可以看到残存的纹身颜料与特殊物质发生化学反应之后留下的痕迹,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那个标识。
知道了这一点后,白笙安嘴角上扬,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透着几不可察的嘲讽,他伸手碰了碰吴旭的掌心,他的指尖冰冷,和吴旭的体温相差无几,他轻轻地描摹着那些浅淡的痕迹,眼底一点点的结了冰,这个幕后黑手倒是个疼惜部下的,仅仅是在掌心纹了些痕迹,但是对待别人,却是残忍而野蛮。
白笙安伸手敲了敲吴旭厥冷的额头,希望他这屈死的冤魂能给那个变态托个梦回去,告诉他,不止他有疼惜的人,他欠下的,自己要一点点的补回来,他是变态,他白笙安也不是什么善类。
确定了那个所谓的IBB论坛就是那个变态的窝点后,白笙安反而不着急了,待法医把尸体心脏内的子弹取出来时,他才轻声开口道:“那个子弹留着好好分析,别把自己的饭碗弄丢了。”
那法医想起刚才白先生看着尸体的眼神,Yin森诡谲,像是来索命的阎王,身上的Yin冷比那尸体还要有过之无不及,他和尸体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大活人吓得满头冷汗,这会儿又听他这么说,总觉得话里有话,生怕自己丢的不是饭碗,而是性命。
尸检正式结束时,已经接近下午四点钟,白笙安从解剖室出来,神经亢奋,倒也不觉得饿,只是走出来时蓦然想起苏瑶说的话,他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呦,难得啊!你会主动给我打电话,上次的事你不是说查不出什么来了吗,这次又是什么事啊?”手机那头传来尚绪之甜腻性感的声音,她刚午休醒来,说话间透着一丝惺忪慵懒。
“女孩子过生日,我送什么礼物比较合适?”白笙安的声线平淡无奇,比起他问自己能不能找个尸体,这样的问题显然更为惊悚。
尚绪之在心里惊诧的直爆粗口,但大脑还是反应迅速的回答道:“那得看人家女孩子喜欢什么,要懂得投其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