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及细看,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大半夜敲开米露露的家门,那姑娘睡衣凌乱,半边胸脯露在外面,脸颊酡红,春情荡漾,倒是没有半分睡眼惺忪的样子。
就是在看到她这副鬼样子时,吓得尖声惊叫:“我的妈呀,苏瑶,你不会是失足了吧?”
听到米露露的惊叫声,卧室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大半夜你发什么失心疯……”后半句还没说完,赤裸着上身的柳瑞文看着门口站着的浑身狼狈的苏瑶,顿时尴尬语塞,赶紧转身回去了。
米露露大大方方的承认:“男未婚女未嫁,滚滚床单不犯法。你别瞪那么大眼睛,相比于你看见我俩的jian情,我看着你这个样子更害怕。”
米露露揪着她进去,取了急救箱,打开之后却有些手足无措:“你说你脖子上那一道青,就是淤血了,没破皮,我给你涂点什么好?”
“什么……也不用涂。”苏瑶艰难的开口。
“呵!吓我一跳!”米露露拍拍胸脯,自顾自的念叨:“以前不觉得你声音多甜美,这会儿突然还挺怀念的。”
米露露从始至终没有问她缘由,只是给她煮了香喷喷的鸡丝面,给她熬了粥,等她吃饱喝足,放水让她洗澡,在说到用不用给她换换手上的纱布时,苏瑶吸吸鼻子,下意识的摇摇头。
米露露把她自己的蚕丝被贡献出来给她,“这是念在你是我闺蜜的份上才给你的,要不然,滚完床单没被子盖,谁替你吃那苦!”
临走,她替苏瑶关了灯,一片黑暗中,米露露正色道:“你不说我永远不会问,你怕阿姨担心的话就在我这住几天,我对你没要求,只有一点,那就是下不为例,好好保护自己,要知道,心疼你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苏瑶声音闷闷的,米露露又恢复了戏谑的语气:“小丫头片子,几句话就感动的涕泗横流的!”
之后主卧又传来絮絮叨叨的说话声,间或掺杂着米露露的怒吼声,苏瑶觉得格外安心,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不知不觉就昏睡过去。
第二天,苏瑶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她把手机从插头上拔下来,睡眼惺忪的看了眼来电显示,瞬间清醒。
是白笙安打来的。
她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偏偏他今天格外的执着,锲而不舍的一直打,她被逼无奈,只好接起来。
“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他劈头盖脸的发问,语气冷硬,不留情面,苏瑶心底一凉,突然觉得自己何其可笑,罗雅雅说什么便信什么,只可惜,她算尽了一切,唯独没有算计到白笙安的心思,没有算计到她对白笙安来说,也就只是一个助理。
“昨天……我去找罗……薇薇了。”苏瑶试着开口说话,还好,嗓子已经恢复了不少,只是有些沙哑,但没那么难听了。
“我知道。”白笙安顿了一下,语气着急,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我是问你,昨天晚上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苏瑶握着听筒,像是寒冬腊月里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冰水一般,从内到外凉了个通透。
原来,他知道自己去找罗薇薇了,也知道她被绑了,却依旧无动于衷,任由她在绝望中挣扎。
“我……拿刀片割断了绳子……”
她话没说完,就被白笙安打断了,他不耐烦地继续问:“罗薇薇怎么可能傻到把刀片留在你身边,还给你留了门?”
苏瑶突然觉得眼眶shi润,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视线渐渐变得模糊,她不敢出声,只是在心底一遍遍的说,你知道的,你明明都知道的,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肯来救我呢?
你是不是笃定,那个人不会杀我,所以才会这么云淡风轻?
“没有……不是罗薇薇,是另一个人,一个男人,地下室太黑,我看不清楚,但是依稀能分辨他个子很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身上很冷,他有地下室的钥匙,直接开门进来的,他拿刀片在我掌心画了个很奇怪的图案,之后就把刀片留下离开了,我用那块刀片割断了绳子……”
她话还没说完,白笙安又打断她:“刀片呢?”
他问的缜密而理智,但也足够冷漠无情,在那种惊恐不安的状态下,她哪里有心思留那个刀片做证物?
她不想反驳,也无力反驳,只是有气无力的说了声:“我不知道,应该丢在地下室了吧,他戴着手套,皮质的,我能感觉的出来,所以不会有指纹留下的。”
这次白笙安终于信了她的话,留下一句“马上到局里来,”就挂了电话,苏瑶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哭笑不得。
虽然她极度的不情愿,但是想着自己拼死拿回来的证据,又有点不甘心,于是,洗漱之后换了件高领的衬衫,打车往局里赶。
到了局里,刚一进大厅,她就觉得哪里不对劲,气氛很压抑,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空气都沉重的快要凝滞,她忐忑的想着,她失踪的这一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几个警察看见她,赶紧冲楼上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