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本能的冲动外,他要吻她,她却在他眼里看不到一丝波澜,依旧平静,依旧幽深,神色静默到如同喝水吃饭一般简单,他向来遵循自己的本能和意愿行事,这是所有和他共事的人都知道的一点。
苏瑶同样清楚的很,他要吻她,并非对她有什么特殊的情感,而是天时地利人和之下,他作为一个成熟男人那点难以逃避的生理本能,与情爱无关。
既然他并非动情,那么她单方面的小鹿乱撞就显得滑稽又可笑,她不介意自己喜欢上一个高攀不起的人,单相思也没有半点卑微,但是她接受不了他的不以为意,那样才会显得她的心意廉价而可怜。
她接受他的拒绝,却不能接受他的施舍。
她调好了颜色,白律师就回来了,他手里捏了盏高脚杯,里头微微摇曳着澄明的ye体,他举着杯子径直走到她身后,闲适的靠在她身后的书橱上,用举着杯子的手点了点她的画板,轻声问:“你准备怎么上色?”
他的手指映着透明的玻璃杯,显得修长白皙,隐约的,苏瑶觉得他的声音里像是带了丝异于平常的沙哑,愣神间,就感觉额前一凉,原来是他用酒杯轻轻磕了磕她的前额,不悦的道:“问你呢!”
她回身,对于自己这副呆傻的样子格外的不好意思:“那个……现在就只是出了大致的底色,因为是连环杀人案,所以应该是没什么章法的,混乱之中又带着某种变态般的执着。我想着,插画的基本色调应该是沉重的,灰暗的,但是细节之中又能透出些许条理,这样就比较符合这个案子的Jing髓,白律师……”
她正准备询问他的意见,一扭头却发现他正微微弯腰,贴着她的后背站着,轮廓俊挺的侧脸近在咫尺,他刚才应该是洗了脸,侧脸处还有细密的水珠滑落下来,连睫毛都是shi的,轻轻颤着,像是羽毛般搔在她心头,shishi的,痒痒的。
“这里,你准备填充什么颜色?”见她半晌没反应,白笙安下意识的回头看她,苏瑶条件反射的赶紧扭转头,觉得他转头过来的瞬间,空气都变得稀薄了。
白笙安左手握着酒杯,往画板上点的时候酒浆摇曳,很是不便,他皱了皱眉,便抬起右手,从她的肩窝处伸过去,伸出食指轻轻在画板的右上方敲了敲:“你所谓的混乱灰暗在这块比较明显,所以色调应该是最深的。”
苏瑶的脑袋跟她画板上凌乱的线条一般,要多混乱有多混乱,白笙安身上的气息清爽好闻,掺杂了葡萄酒的清香之后越发变得迷人,偏偏他靠的如此之近,近到她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和他衣袖轻抚她脸颊的酥痒,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似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惊扰了他,一张脸瞬间憋得通红。
“怎么了?”白笙安察觉出了她的异样,右手从画板上拿下来,很自然地贴在她脸颊上:“你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烫!”
苏瑶恼羞成怒的躲开他的手,心中愤愤的腹诽,发什么烧,你才发烧,你全家发烧!
见她闹情绪,白笙安低笑一声,缓缓地起身,又靠回书柜上,苏瑶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得他微带戏谑的说了句:“就你毛病多。”
那声音柔和温暖,音色慵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和纵容,像是哄小孩子一般,怎么听都透着甜腻的味道,和平时Yin翳森冷的他截然不同,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第四章】
苏瑶按了按自己的胸口,知道这就是一个陷阱,里头是沼泽泥泞还是万丈深渊,她被蒙蔽了双眼,全然看不清,如果一味的依着自己的本能行事,这样放纵下去,必定是粉身碎骨。
于是,思路理顺了之后,她就请示白律师,能否把东西带回去画,听她说完,白笙安没有说话,只是眯着眼睛瞧她,神色慵懒,眼底却有一丝她辨不清的情绪,她下意识的开始逃避,他把杯子放在一旁的小桌上,信步向她走来,把她逼至画架上,两手扶着画板的边框,嘴角微微上扬,好整以暇的问她:“苏瑶,你到底……在怕什么,嗯?”
“……”我在怕我自己,怕我会忍不住陷进去。
见她目光闪躲,嘴角紧抿,并不愿意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白笙安心知,这种事情不可Cao之过急,张弛有度,才最为稳妥,他千方百计的把她留在身边,还没等她向自己靠近一步,就这么被吓跑了,那就太可惜了。
白笙安答应了她的要求,不过只允许她在律所的办公室画,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确保可以在想见她的时候第一时间见到她,不过她既然没问缘由,他就无须多做解释。
送走了苏瑶,白笙安顿时觉得百无聊赖,在书房里写了会稿子,又看了会儿心理学的书,总觉得身边空荡荡的,连日光也被拉扯的冗长,时间变得分外难捱。
既然白律师已经发话,那苏瑶自然是不敢有所异议,背着东西直接奔向律所,去了办公室,倒是挺热闹,柳瑞文在,贝希文在,最让她瞠目结舌的是她的好友米露露居然也在,自然,不可能是来找她这个临时起意来办公室的人,看样子,无疑是来找柳瑞文的。
两个人剑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