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踉跄了一下,一头撞在一台相机上,她正龇牙咧嘴的揉头上的包,忽然手腕一紧,整个人就被提起来了。
她抬头,就看见白律师正冷着脸看着她,喧闹的人群此刻仿佛静止了,她只能看到他深邃漆黑的眼睛,以及他抿成一条线的薄唇,她终于体会到那种救世主从天而降的惊喜感,她微微的仰视着他,心chao翻涌。
“还磨蹭什么,一会儿就要开庭了。”白笙安无视了她眼底的惊喜和感激,依旧牢牢地握着她的手腕,带领着她冲破人群,有他的身体在前面挡着,她几乎可以毫无阻碍的前行,他的背脊宽厚强壮,那一瞬间,她突然觉得,他原来能给人带来这么强的安全感。
边走着,还有记者在不停的发问,话题却变的更加敏感,由刺探案情变成了八卦隐私。
“白先生,请问你和苏小姐是什么关系?仅仅是上下级关系,还是情侣关系?”
“你和苏小姐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苏小姐是你的情人吗?听说苏小姐之前是插画师,是因为插画结缘的吗?我听说您的作品也可能……”
话说到这,白笙安突然变了脸色,再不是无视的态度,而是冷着脸,一把握住那记者的相机,一字一顿的说道:“收回你刚才的话,关于她的一切事情都不要出现在你的报道里,听懂了吗?”
他眼神像刀子一样锐利,语气里也带着冰霜一般的冷硬,加之他握在相机上用力到骨节必现的手,那记者对他的冷漠无情早有耳闻,当下没了胆子,关了相机,连声道歉:“对不起白先生,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白笙安横了她一眼,继续拉着苏瑶往前走,苏瑶有些着急,生怕被其他记者歪曲他的形象,连忙小声的解释:“不好意思,今天情况特殊,白先生心情不好,你们不要介意,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那你说,我平时什么样的?别人给根杆,我就得往上爬?”白笙安回头,对她的袒护嗤之以鼻,毫不留情的拆了她的台,苏瑶有些尴尬,乖乖的闭了嘴。
两人一路坎坷的进了大厅,苏瑶如释重负的拍了拍胸口:“我的天,这些记者真是太可怕了!”
“记者有什么可怕的,无非是讨生活而已,可怕的是你的自作多情。”白笙安在她身前站定,回身微带蔑视的俯身看她,嘴角噙着一丝嘲讽的笑,不屑一顾的说:“你以为你是谁,觉得仅凭你那几句话就能给我带来困扰?你觉得是为了树立我光辉伟岸的形象才勇于牺牲,所以来我这讨巧,你未免太有点拿着鸡毛当令箭,我还不至于把这点小事放心上。”
他顿了顿,忽然靠过来,微微俯身,伸出指尖戳了戳她脸上已经结痂的伤口,轻声道:“所以,别总这么招摇过市,感觉像是我欠了你一样,我最讨厌的就是道德绑架。”
他不提这茬还好,提了这茬苏瑶的心凉的更彻底,她怒极反笑:“我还不至于指望从你这落着点好,你要是通情达理了那才是活见鬼了!既然你没放在心上,那你那天在办公室里冲我发火,意思是公报私仇?”
见她反唇相讥,白笙安低笑一声道:“我不过是嫌弃你把案情透露出去,并且冤枉我的同事而已,绝无他意!”说完,他也不给她反击的余地,留下一句:“要开庭了,我先走一步。”随后就大步潇洒的离开了,只留下苏瑶在原地,气的七窍生烟。
开庭审理的过程也很简单,基本上是顺顺利利的走流程,只是在最后宣读完判决结果时,场面才有些失控。卢里被判了无期徒刑,引起了所有人的不满,一时间,死者家长的嚎哭声,埋怨声混做一团,法官面无表情的说了句:“退庭!”之后起身离开。
狱警押着卢里回监狱,情绪失控的家长立刻冲了上去。殴打犯人是违法的,哪怕大家都能理解家长的心情,但法律就是法律,是不会讲究半点人情的,所以狱警和保安同时出动,护送卢里安全离开。
苏瑶看着瘫倒在地上,哭的悲痛欲绝的孩子家长,他们的哭声里除了气愤,更多的是无奈,她的胸口也仿佛被狠狠的揪住,难过的喘不上气来,卢里杀人的性质极其的恶劣,并且不知悔改,但仅仅因为他有Jing神疾病,就能免于死刑,人们即便再无法接受,但这就是法制社会,不容置喙。
她红着眼眶看了一会儿,其中有一个家长似乎有些急火攻心,哭着哭着就晕厥过去了,她急忙联系了救护车,等医务人员赶过来把人抬走后,她一回头,才发现白律师早已不知踪影。
审案过程中,他全程冷漠,对判决结果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满,又或者是并不在意,苏瑶轻哼一声,是啊,他自然要冷漠,不然,他又怎么能是白律师呢!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冷血动物,没有一点人类该有的感情。
这个案子从头到尾,他所表现出来的在意仅仅局限于他对于案件本身近乎疯狂的执念,他只是享受案子抽丝剥茧,在他面前一点点展开的成就感,而并不在乎死的到底是谁,以及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遭受这样的灭顶之灾后该是多么的痛苦。
发生第一个案子的时候,她是因为被莫名其妙的状告而和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