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心不在焉地巴拉几口,丢下一句“店里你先看着,有事电话联系”,脚步加快往商业街走。
二十多分钟后,叶新从聚集的人群里钻出。下午的太阳将街道划分出了黑白分明的两侧,Yin影笼罩着案发地,叶新倏然回头,警戒线外的攒动依旧,正常的躁动,没找到不看热闹特地分神停留在他身上的眼睛。
叶新搓了搓短发,可能是心理作用,被害人尸体就在他50米处,是他疑神疑鬼了。
案子了解了个大概,服装店的老板娘死了,上下午班的看店小妹过来,本来应该正常营业的店大门紧闭,她用备用钥匙开了门,老板娘光着身体倒在血泊中,从脸到身体血rou模糊,小姑娘尖叫着报了警。
进货用的小推车倒在地上,店里明显没有挣扎或是打斗的痕迹,尸体冲着门的方向,姿势像是被人从后面一刀割喉,而收银柜台也是完完整整的立在那里,据说钱财都在。叶新推测,不像是谋财害命,尸体上的刀痕像是报复,至于是不是jian杀,要等法医鉴定结果。他和汤浩军相处久了,很多东西潜移默化,叶新遇到事情,不会像从前那样主观判断,观察后先过脑再说。
穿插在闹市区的小巷里,青石砖堆砌的墙上零星点缀着绿苔,叶新找了干净的地方倚着,等方才和他对上眼的男人过来。半小时过去,熟悉的气息逼近,叶新嘴上扬起笑,掏出兜里的打火机,给穿着制服的男人点上,两人靠在巷尾的墙上吞云吐雾。
汤浩军比他高了八公分,一米八八的大高个将藏青色警服穿出了严谨禁欲范儿,这会儿叼着烟被笔直高挺的鼻梁支出的深邃眼眸在烟雾中显得极有男人味。
当初这男人就是用这一身制服和手铐把叶新的魂儿勾走的。
叶新凑近,眼角眉梢透着股勾人的味道,嘴唇贴上男人的耳根,热气缓缓煨上对方脸颊,“晚上早点回来,衣服别换,就着这身我给你亲。”
手指微颤,汤浩军按灭手中的烟头,冷静地训斥:“胡闹,我还在办案。”滚动的喉结却出卖了主人的情绪。
红润的嘴唇快速印上另一张,干燥温热,叶新赶在男人恼怒前分离,“好,办完案子再亲。”
回去的路上,心情愉悦的叶新接到小许的电话,小许的妈妈昏倒进医院了。叶新跑了回去,把车钥匙往眼眶红红的小眼镜身上一丢,“赶紧滚,车子用完给你老板加好油,路上开车小心点,小爷新车别给刮花了。丑死了,这星期我都不想再看到你了。”
这是给他放假又担心他心急开车不顾安全,小许感激一笑,几句话把下午的工作交代了下,接过钥匙急匆匆地走了。
到了半夜,原本做好空虚寂寞冷准备的叶新被带着水汽钻进被窝的男人死死搂进怀里。
叶新一个激灵醒来反手抱住对方肌理分明的腰腹,嘟囔道:“你男人快被你勒死了。”
汤浩军这个时候什么都听得就听不了叶新说个死子,手臂的力气加大,罕见地有些唠叨,“大新年说什么死,我听不了这个,老实睡觉,别找收拾。”
叶新翻身抬头,迷瞪着眼,房间黑漆漆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睡意去了大半,“出事了?”
汤浩军伸手将叶新的脑袋按在胸口,大掌熟稔地摩挲着后脑,压着声音说:“没有,快睡觉。”
两个小时前,负责给证人做笔录的女警小舟指着看店小妹的口供记录上的一段话,“上星期,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坐在服装店门口,死者季珊珊(老板娘)扔了十块钱到老人身上,没过几分钟季珊珊就对老人破口大骂,原因是老人说季珊珊要死了,没几天好活,不如把钱都给他。”
小舟问:“队长,这个老人很可疑,要不要找来问问。”
同事吴强嗤笑,“不过是个算命的,下午的时候查证据做询问,好几个人说老头子疯疯癫癫的到处咒人死,我看不是Jing神有问题,就是装大师骗钱的。”
汤浩军脑中闪过昨日叶新的话,心中莫名有些不安,安排队员尽早找到老人。随后,本该在办公室过夜的男人连夜驱车回了家。
床上,叶新再次陷入黑甜,身旁的汤浩军却睁着眼,将怀中的青年牢牢拥在怀中,一夜无眠。
Remark.
季珊珊,女,28岁,未婚,市中心商业街服装店店主。
死因:颈动脉断破,失血过多而死。从脸部到下肢共计1097道刀伤,指甲上残留人体皮肤组织。
凶器:未找到。
现场:凶手做过清理,谋财害命以及jian杀排除,死者衣物上有凶手指纹。
道路监控:正常,需待进一步排查。
Day3.
上午十点整,西区出租房301室,房东领着新房客开锁进门。不到十分钟,正打算检查洗手间的新租客瞳孔猛地一缩,在脚步踉跄的后退中发出惊恐的尖叫。
狭窄的洗手间被殷虹的血染得面目全非,污渍斑斑的马桶里,一颗shi淋淋的头颅放置其中,与头颅完全分离的躯干仰倒在地,刺鼻作呕的铁锈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