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妹的提议对二妹来说有多可怕。”
刘顺神色悲哀下来,慢慢低头失去Jing神。
“顺子多个人多条心,要想家和就别说什么富裕人家都纳妾的话,这话也是青妹跟你说的吧。”
这话确实是青妹说的没错,刘顺只觉得一阵阵心疼。
春花把刘顺零落的发丝重新别回发髻:“顺子如果当初你说不喜欢二妹,咱可以不娶如果二妹不贤惠咱可以休掉另娶。可是如今你把二妹娶回家,二妹勤快孝顺,你就应当担起男人的责任,一辈子对二妹好,才对得起二妹那番心意。”
春花顿了顿又说:“你把别的女人领回家生儿育女,谋划二妹的孩子,就是这样伤二妹的心,二妹还在给你缝过年的新衣裳。”
“顺子你是咱们刘家的顶梁柱首要考虑的是责任,就算你喜欢青妹又能怎样,二妹才是你的责任,就算姐姐在夫家受了委屈,也是回来找你撑腰。”
“我哪有本事给姐撑腰。”刘顺抱着膝盖靠在树根垂头。
春花脸上漾起一点骄傲的笑容:“我家顺子当然有,别的不会扑上去揍人没问题。顺子,姐问你如果你姐夫要纳妾或者休了姐,你去揍他不?”
“他敢,揍不死他!”到底有点春花娘的烈性,顺子抬起头斗志熊熊。
“那你可要小心你的大小舅子来揍你。”春花笑着揶揄。
劝了那么多,春花这句揶揄,却意外的让刘顺醍醐灌顶,他把自己做的事换到周清贞身上,周清贞要是领个女人回来这样对他姐……娘的,刘顺咬牙,周清贞敢这样,他绝对提着锄头去找周清贞算账,敢这样欺负我姐!
将心比都一理,刘顺终于明白自己有多对不起二妹,说什么不让纳妾就是不贤惠,哄鬼呢。这一刻刘顺终于明白也许青妹后来真的喜欢他,可青妹到底还是心怀不轨的挑唆自己。
“姐!”刘顺双手抓住春花的胳膊“我明白了,我知道什么是真正有担当的男人了。”刘顺从地上站起来,顺道拉春花起来。
“姐,青妹的事是我鬼迷心窍受人诱惑,可青妹也挺可怜还为我落胎,姐你把她送去哪里了,我想让娘给她点银子做补偿。”
春花脸上漾起欣慰心酸的笑容,眼睛酸涩笑道:“我们顺子长大了。”春花伸出手指碾去溢出的泪花,刘顺抬手帮他姐擦擦,笑的有些苦涩:“是长大了,却让爹娘生了一回气让二妹伤心,让青妹失望,让无辜的孩子变成……血水。”
春花抿起嘴巴僵硬的想要弯出笑容,可是最后却变成哭意,那孩子她也心疼,连来世上看一眼都没有,最无辜。
“那孩子要是跟你有缘,早晚会托生在咱们刘家。青妹虽然动心思勾引你可恶,但也的确身世可怜,又为咱老刘家落胎伤身。姐送她去了很远的小村子,送她两间房小院子,还有三亩地另外六、七两银子,够她安顿下来衣食有着落。”
刘顺心里有一个纤弱凄苦的身影和一摊血水,无关爱不爱,只是烙在心里留下疤痕永远好不了。他对二妹比以前好很多,记得给二妹买头花衣裳嘘寒问暖,对二妹娘家都另眼相看。夫妻两和睦相伴,二妹每每笑脸相迎,只有自己知道有些东西没了。这大概就是懂事的代价。
进了腊月年味越来越足,信安街不比金华巷人多狭窄,可以听到孩童的笑闹和鞭炮声,这里很安静。可是浅灰的云和洁白的雪,依然预示新年要来了。
四岁的怡儿穿着大红撒花棉袄棉裤,扎着两个小鬏鬏,眉心点着红色美人痣,乌溜溜的眼睛粉团脸说不出的机灵可爱。
主院里几个十岁左右的小丫头打雪仗,这都是去年买的。这会儿她们为了哄小姐高兴,也是自己玩的开心,一个个身手麻利团雪团互相扔,清脆的笑声飘满院。
“箬竹打墨竹,她刚趁你弯腰突袭你!”怡儿睁大眼睛观察战局,不时指挥“楠竹快跑,紫竹摸过来要往你衣领塞雪。”
穿着崭新花棉袄棉裤的楠竹惊叫一声,把手里没团好的散雪随手往后一撒,跳起来拔腿就跑。紫竹吃了一脸雪花,随即把手里雪团扔到墨竹身上。几个小姑娘玩的不亦乐乎,怡儿拍手看的热闹,忽然眼尖的小丫头看到麦子带着两个嬷嬷来到主院。
麦子已经梳起妇人发式,她现在主管夫人府新建的针线房,这是来送今年过年的衣裳。
“奴婢见过大小姐”麦子看见怡儿在东厢廊下,遥遥欠身行礼。
“江妈妈起来不用客气。”,麦子姓江。
小人儿有模有样的开口,不得不说吴妈妈很厉害,不过在院里住了一个月,怡儿言行举止做的有模有样。
麦子领着两个老嬷嬷进了正屋,怡儿歪着脑袋眼睛眨吧眨巴粲然一笑,沿着走廊蹬蹬蹬往主屋跑,张nai娘和香儿急忙在后边跟上。
小丫头从走廊到鹿顶间再拐到主屋,跑的小脸蛋红扑扑,微微喘气,在有暗色芍药团花纹的宝兰棉门帘外停下童声童气:“女儿晚照求见娘亲。”
春花原本坐在桌边一边翻看麦子送来的新衣裳,一边听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