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比我有主意,可我刘顺今天也要有主意一回。”刘顺站的挺挺直一手揽着青妹护住“青妹你们不可怜她我可怜她,我一定要留下她,你们要是实在容不下她,我领她走。”
春花娘又气又伤心,就为一个不干不净的寡妇,要抛弃爹娘妻子。行,春花娘也是硬气,腾的站起来:“你……”
春花刚没按住她娘,这会儿连忙扯住她娘往套间去:“娘,这事我来,你歇着。”春花知道她娘会说什么,她娘要说的一定是:你给我滚,领着那贱人有多远滚多远。
不说家里有虎子,二妹还有身孕,就算没虎子和二妹肚里的孩子,她娘也绝不会允许王青妹进门,嫌腌臜。春花却不愿意走到哪一步,顺子如今不知那根筋拧了做事没分寸,可这么多年顺子没啥大错。
她坐大牢,顺子也曾被人指指点点找不到像点样的媳妇,那几年顺子从没有抱怨过,偶尔去看她也是给她宽心。春花永远记得顺子说过的话:姐,我现在出师挣的钱多,将来你只管留在家里我养你一辈子。
她的嫁妆那么丰厚,家里却穷的没钱,顺子也从来没说过什么。她的弟弟只是一时糊涂要她拉一把,她绝不会为一个外人赶走弟弟。
春花把不停挣扎要和顺子翻脸的娘,推进套间:“娘,咱顺子自来听话勤快,凭啥便宜王青妹,你等着我就不信收拾不了她!”
夜里夫妻两躺在被窝里,春花跟周清贞前前后后外都说了,然后问:“阿贞,你最聪明,你说顺子这是吃错什么药,到底怎么才能撕扯开。”
周清贞搂着春花,一手在她后背轻轻摩挲,垂眼想了一会儿:“大概是许多年的积怨爆发了。”
“积怨?”春花从周清贞怀里抬头,仰着脖子往上看。
夜里的眼睛亮晶晶,然后巴巴的看着自己,周清贞心里十分妥帖。他也很喜欢姐姐这样依赖自己,低头在春花额上亲一下,把人重新按回怀里娓娓道来。
“刘家是岳母做主,姐姐自小懂事勤快岳母偏爱姐姐,大概顺子心里隐着不舒服。这几年岳母更是以你为傲,顺子怎么做也比不过你。这刘家原本该他支撑,可岳母给他的感觉大概是有他没他刘家都能好好的,可能心里有些失落。而王青妹比常人凄惨的过往,也许激起他心中的男人血气吧。”
春花不服气:“男人有血气不是应当养护妻儿爹娘?”护着个不相干的人算什么。
“血气是本能,姐姐说的那是义气。”
春花给绕的有些晕,索性不理那些:“那现在咋办?”
周清贞把春花服服帖帖的搂在怀里,两个人暖暖的体温交融在一起,让他的心也暖洋洋安稳:“这件事我让赵树田打探过,王青妹才来三个多月还算老实,后来隐隐约约勾搭过田庄好几个男人……”
“什么?”春花直接给恶心到了,从周清贞怀里出来半支起身子,冷声问“难不成她还在田庄‘做生意’?”这不行,春花拽过衣裳披起来,她现在就处置王青妹,娘的,竟然在她田庄‘做生意’。
周清贞也坐起来拦住春花:“姐姐别急,是我没说清楚,她没做生意。”春花就着坐姿看周清贞等他答案。
周清贞随手帮春花掩好衣襟免得受凉:“王青妹做的很隐蔽也没有恶意,就是想找个夫家再走一步,不过上手的都是想白占便宜,她也没再搭理,没上手的看不上她。”
这倒不算过分春花散去怒火,发现周清贞只穿着单衣坐在炕上,心疼:“赶紧躺下小心凉。”夫妻两重新躺好,周清贞继续说刘顺和王青妹的缘由。
有一次庄子里要一批铁犁,肥水不流外人田,赵树田就找的顺子。顺子领着学徒送货,路过灶房被王青妹无意泼了一身水,王青妹不住道歉死活要帮顺子洗衣裳,就这样有来有往认识了。
田庄那么多人,就顺子被勾搭住了。春花心里暗恨自己弟弟不争气。
“姐姐也别太怪顺子”周清贞似乎察觉到春花心里想什么,慢慢解释“王青妹勾搭的都是单身男子,原本没想做妾,后来应该是觉得不好找,刘家日子富裕才动了心思。”
周清贞淡淡一笑:“她在顺子身上没少下功夫,姐姐要想了结此事,还得在王青妹身上下功夫。对王青妹来说,顺子老实本分是很不错的人家,不管是进来做妾,还是跟顺子离开这里都是不错的选择。”
“姐姐小心别让她得逞。”
春花听完不知想了些什么最后抱怨:“阿贞,我跟顺子说话就吵架,见王青妹就厌恶,阿贞你办过那么多案子,你帮我料理。”
周清贞纵容一笑,在春花额上落下一吻:“明天我休沐,我来替姐姐料理,只是姐姐事情不难办,办完顺子会很难过。”
“难过活该!他咋不想想为着他的糊涂,娘生了多少气,二妹流了多少眼泪。”
第二天吃过早饭,周清贞只把王青妹叫到正房,不知说了些什么不过一炷□□夫,正房传来王青妹撕心裂肺绝望的哭声,不久一碗落胎药王青妹落下孩子被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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