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孙氏住的屋子理应是周清嗣的,只是周怀婴极不待见傻儿子, 所以换了屋子。
总之东厢依次住着孙氏、周清恭、周清嗣;西厢依次住着周长安、周玉娇、杜芍药。周怀婴靠着一床被子,腿上另盖着一床盘算等周清贞两口子搬走,这院里怎么安排。
男男女女混在一个院里不像话,让两个儿子住外院自己住内院?可要来新丫头,在女儿们面前多不方便。这不好,周怀婴翻个身继续琢磨, 那自己领着儿子住外院?也不行, 老五虽然傻也是十四的半大小子,老六也一年小两年大,和父亲的丫头住在一个院里不合适。
周怀婴想来想去有些烦躁, 都是周清贞这院子太小, 一家人都住不下。
“表哥~”正在烦躁的周怀婴忽然听到娇滴滴的叫声, 抬眼看到钱玲儿那张圆脸。算来钱氏不过三十有二,白肤黑发不算老,可周怀婴看了只觉得倒胃口。
原因很简单, 一则钱氏连生两胎都让周怀婴以为耻辱, 二来钱氏原本身材娇小纤细, 细长眼儿容长脸儿, 倒也有几分文气,如今胖了几圈容长脸儿变成圆脸也罢了,细长眼儿根本挤成一条缝。再加上身材矮小,这一胖穿上棉褙子,简直就像一口麻袋戳在地上。
周怀婴皱紧眉头训斥:“几十岁的人和儿女们住一个院里,一点尊重都不懂,叫什么表哥?”
钱氏讨好的笑脸一僵旋即拉开屈膝:“老太爷教训的是。”
“你不在屋里修身养性,又出来做什么?”周怀婴慢慢坐直身子,忍着不耐开口。
我出来了吗,都在一间屋里行不行?钱氏心里回嘴脸上笑着:“清贞两口子打算带四丫头搬去夫人府,妾身想着四丫头是妹妹三丫头也是妹妹,总不好偏一个撇一个。妾身想请老太爷去说说,带一个是带两个也是带,让他们夫妻把两个妹妹都带过去,也免得别人说他们做兄嫂的处事不公。”
周怀婴听了就不乐意,一个女儿有二两月银,两个就是四两,再加上两个小丫头,都带过去他一个月不是平白少了五两银子。周怀婴掀开被子披上外袍,下炕趿拉棉鞋,钱氏殷勤上前帮他系带子拿腰带。周怀婴嫌她围着自己碍眼,一把推到一边自己收拾好出房门。
钱氏追在后边殷殷交代:“老太爷前边说话和气些,毕竟是有官身诰命做了爹娘的,怎么也要给些面子。”
周怀婴下了台阶回头,对屋门口的钱氏冷斥:“糊涂妇人加少规矩的官儿子,爹娘倶在,哪有妹妹跟着兄长住的,做爹娘的不会教导女儿?”
“你什么意思?”钱氏扶着门框心里一咯噔,注意到正房动静的芍药,也听得心里一沉走出廊下。
“我什么意思,我去跟那孽子说,不许带两个姑娘过去!”周怀婴说完手背后大步往前院去,杜芍药顾不上恨钱氏搅局,快步上去扯住周怀婴袖子。
“老太爷三思,三爷夫妻不过是因着大小姐年幼,四姑娘性子活泼身体康健,召过去陪着玩耍,一家子骨rou那里说得上教导不教导。”这些话是芍药看事情泄露,想出来准备堵钱氏和周长安嘴的,没想到用到周怀婴身上。
“什么召过去陪着玩耍,把正儿八经的官家姑娘当丫鬟使?几两银子便能买一个小丫头,他们怎么敢如此苛刻亲妹!”
周怀婴被纠缠的十分不耐,他早有感觉自从准备上京开始,这些女人心就不在他身上。不过他也不稀罕罢了,几个内宅妇人还想越过他?可笑。
周怀婴筛开芍药继续往前院去,钱氏才知道自己会错意,原来周怀婴并不是打算让周清贞两口子带走长安。钱氏慌了从屋里扑出来,像颗球似得追上周怀婴,和芍药纠缠住他一起哭闹,惹得周怀婴连连怒斥。
三个人在院里缠作一团,几个伺候的下人面面相觑。周清恭眨着眼睛躲到孙氏怀里,孙氏关紧房门直哆嗦。周清嗣不顾小厮来康阻拦,直直走过来撕扯周怀婴护钱氏:“不凶、不……娘”痴儿着急说不出不要凶娘的话。
周怀婴看见傻儿子就犯恶心,直接脸上一巴掌拍倒在地。周清嗣脸上迅速红肿起来嘴角留血,来康连忙过去拉他起来,痴傻的孩子‘哇’的哭出来:“疼,娘疼。”
可他娘现在顾不上他,要是放任周怀婴去前边闹腾,坏了芍药好事多个仇敌不说,周长安还要在春花两口子面前落下不是。姑娘有前程才能拉扯她和儿子,钱氏心里清楚得很,因此死活拽着周怀婴哭闹。
痴儿边哭边继续过去护她娘:“不凶,不……”
院子里几个人纠缠到一起,吵的吵、哭的哭、闹的闹、拉的拉,周氏两姐妹吓坏了跪下求情:“父亲息怒”
“息个什么怒,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太爷?反了天了!”周怀婴被几个人纠缠的越来越怒抬脚就踹,不管是谁揣倒一个是一个。
芍药被踹的剧痛,依然爬过去抱住周怀婴腿:“老太爷求您为四姑娘想想,住在这院里姑娘以后能有什么好名声?”
周怀婴连连抖腿,怒斥:“三品大员的亲妹妹,一品夫人的小姑子,名声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