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你是瞎的?没看见牌子上写着‘巡按’两个大字!”
“哦”被训斥的也不以为意,只是羡慕的拿眼睛一路目送官轿。
小商小贩们停下手嘴里的吆喝,手上的事情,看衙役鸣锣开道,看仪仗肃穆过去。
“我跟你说,这次来咋们这里的巡按大人可了不得。”说话的人摇头晃脑连连咂舌。
围观的起了兴趣:“老幺,你又知道什么了?”
“这次来的巡按大人姓周,乃是我们大虞开朝最年轻的探花郎。”
一个原本在小摊前挑梳子的大肚妇人听得一愣,连忙问:“当真?”这妇人赫然是许久不见踪影的王青妹。
“癞子家的,你家癞子有啥好,跟哥走……”
“滚”王青妹护着肚子,怒视嬉皮笑脸的老幺。
“哎哎,真是真是探花郎来了?”旁边有人追着问。
老幺鼻孔朝天得意:“我的消息什么时候假过,看到没最后边那顶小轿是探花夫人。”
“哎呦,这就是传说中义薄云天的探花娘子?”
“可不是!”
人群开始议论春花种种过往,那些传言口口相传变得离奇动人,王青妹护着肚子悄悄退出人群,往家里赶去。她颠沛流离几千里,借口在家里被继母不容在这里落脚,她不想被人翻出做牢的过往。春花姐姐,你的好我会永远记在心里,只是就当我们从不相识。
春花,从帘子缝悄悄往外看,被人这样敬仰围观感觉很神奇,她也看到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急匆匆背影,却没想到那是王青妹。
周清贞在万县府衙住了十日,检查账务钱粮过往案件等等。春花原以为巡按御史就像戏文里那样,百姓拦轿喊冤青天大老爷明辨是非,谁知道这样无聊。
这一日周清贞又从前衙回来,看姐姐无聊就给她讲了一个案子。说是有一户人家来告当地富绅强纳民女为妾,结果传来富户和那女儿根本不是。是那女儿貌美被京里某个王爷家的小管事看中,于是那做爹娘的动了心思,想把女儿再卖次好价。
“怎么有这样的爹娘!”
“大堂上女儿不向爹娘说话,气的那爹娘大骂生了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周清贞神色淡然,春花看见周清贞神色,就知道他想起自己那糟心的爹:“阿贞,你有姐姐呢。”
“嗯”周清贞握住春花的手轻轻一吻“我有姐姐。”
春花以为巡按的差事就这样平淡而过,结果他们离开万县,到通州时遇上灭门惨案:豪奴仗势欺人夺人田产,放火烧房致一家七口只余下一个妇人。
“大人,民妇一家死的好惨,大人为民妇做主啊。”乞丐似得脏污女子拦着路砰砰磕头,这案子没什么好查的,但凡用派人去问问就知道来龙去脉。
“大人是庆王爷家的。”黑暗里一个声音沉稳缓和“请大人依法办理。”说完话那身着夜行衣的男子,利落转身消失不见,可周清贞知道那是张小乙。
回到驿站内院官舍的窗户上耀着桔色暖光,还有春花秀丽的侧影,周清贞静静看了一会撩袍进去:“姐姐,我回来了。”
“阿贞,果然是姓张的豪奴低价抢民田,强赶人出门不成放火烧屋?”春花看见周清贞回来,放下手里的活计,拉着他到灯下坐着说话,还顺手帮他倒了一杯清茶。
周清贞接过杯子轻抿一口,缓了缓:“是”
‘啪’春花一拍桌子横眉立目:“王八蛋,抓起来砍了!”
“姐姐,那是庆王府的家奴”周清贞放下杯子神色淡然,烛光下竟然看不到一点气恼。如果没有春花被诬陷抓到牢里,周清贞还是知道是非曲直,可自从他的姐姐无辜受累,被关到暗无天日的地方……是非曲直有什么意义。
春花义愤填膺:“别说是庆王府的家奴就是庆王爷本人,阿贞你也要秉公处理!”春花胳膊搭到桌上,侧着身子明亮的眼睛直视周清贞“阿贞以前姐姐陪你一块读书,记得有句话叫‘在其位谋其政’你是巡按御史专门替民伸冤。”
周清贞垂目静默不语。
春花急了:“阿贞,多惨啊,那嫂子说她家公婆、丈夫、小叔、小姑,还有她才三岁大的女儿,都被烧死了。阿贞……阿贞……”春花叫了几遍犹豫半天才揭开那道伤疤“阿贞,当年如果有人能替你做主,替姐做主何至于……”
“姐姐!”周清贞一声喝止,然后缓下来半晌才温和开口“姐姐放心,我自然要秉公办理。”
“阿贞,姐姐知道你会为难,庆王爷和皇上一个爷爷势力大,可是咱总得做咱应该做的事,大不了到时候你回家姐姐养你,咱家有地有房有牲口日子好着呐。”
“姐姐想哪里去了,陛下最重律例,这样明目张胆烧杀抢掠自然不能饶过,更何况只是王府一个小小家奴,庆王爷是明理的人不会为难我。”周清贞站前来拍拍春花安慰,然后唤如意提热水进来梳洗。
这一夜周清贞把春花揽在怀里,借着月光一遍遍描摹姐姐睡容:安详舒适。就这样做姐姐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