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点点细微的叹息飘散在黑夜里:又是一个傻姑娘,能高兴且高兴吧。
被子里周清贞的味道更加浓郁,让春花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淡淡的松柏味,陌生是因为春花才发现里边夹杂着不同以往的……男人的气息。
‘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了’
梦里的少年讲解完轻轻吻了少女一下,少女却被吓一跳狠狠推开少年,少年连退几步‘砰’的撞到墙上。
少女怒气冲冲走过去,一把揪住少年的耳朵‘我是你姐姐,我有婚约呢!’
少女的靠近让少年忘记后背的疼痛,他眉眼里都是柔柔的笑意‘婚约解除了,你是我一辈子姐姐,也是我一辈子妻子。’
少女被柔情蛊惑,被少年誓言懵住,呆呆不动。
‘姐姐……疼~’少年乖巧的撒娇。
‘哪里疼,耳朵、后背?’少女连忙松开手到处检查,却被少年稳稳抱在怀里。
‘姐姐,我喜欢你……’
耳边热热的鼻息,让少女第一次羞涩的烧红脸,强自嘴硬‘胡说,我是你姐姐,不许喜欢。’
少年看着怀里少女别扭的撇过脸,脸上漾出温柔的笑意,眼里的浓情几乎化成实质。他胳膊用力让少女和自己紧紧贴合在一起。
‘阿贞,松手。’
‘姐姐,我要亲你,听话……’话音未落少年双唇深深印在少女娇嫩的红唇上,一手按着少女的后脑,让她无处躲避。
原来阿贞的嘴唇这么软“哈哈哈”。
“做什么好梦呢,半夜笑出声。”隔壁床望月被吵醒,略带点鼻音懒懒的问。
春花醒过神连忙道歉:“吵到望月姐姐不好意思。”
“没事”望月带着鼻音呢喃,拉了拉被子继续睡。
春花悄悄拉起被子蒙住自己,实在羞涩不已,怎么会梦到白天的事儿。
周清贞一个人在小院里收拾行囊,其实也没什么收拾的。把姐姐的被褥打包,还有姐姐一身穿旧的褒衣和裙衫。
剩下的全部一点点烧掉,姐姐的东西他不会给任何人。东屋不一会就光秃秃的,桌子炕柜也要拉到省府去,那是姐姐用过的。
一对孤零零的红豆耳坠,被周清贞捏在手上举高看了半天,轻轻摇一摇似乎它还在姐姐颊边轻晃。
他送给春花的及笄礼,在县衙里被衙役搜去,周清贞费了点破折找回来,可只有这一对红豆耳坠,姐姐用了好几年。
周清贞把耳坠仔细的包起来贴身放好,最后环顾了一圈东屋,抬脚出门又把两棵柿子树一一摸过:“你们也和姐姐一样等我,终有一天我带你们走。”
柿子树似乎明白了别离的愁绪,一阵风过树叶沙拉拉响,似乎在留恋自己的男主人。
大堂里除了外出未归的周清玉,还有被关起来的钱氏,周府其他几个正主都坐着等周清贞。
周清贞进来先温和的躬身行礼:“多检查了几遍行李,让各位长辈久等都是我不对。”
老夫人坐在八仙桌左边上首笑着抬手:“贞儿第一次离家,难免心里惶恐不碍事。”
“多谢祖母体谅。”
白敬文坐在右边上首放下茶盏,做出和蔼的样子:“在家里遇到这样歹毒Yin私,惶恐在所难免,以后到了省府,自然有舅父看顾。”
白敬文的话让周府的主子们脸色难看,就在他们想着怎么说的时候,周清贞缓缓开口。
“多谢舅父关心,只是周府传承百年外甥自幼蒙祖父教诲,还不至于被妇人吓到。更何况祖父教导过我,家和万事兴,子孙当以家族为上祖宗姓氏为大。”
这几句话老夫人,大老爷听得很顺耳,白敬文脸色就不那么好,周清贞露出怀念的表情接着缓缓开口。
“祖父小时候总对清贞说‘你舅父乃是寒门骄子,人中英才’外甥自幼仰慕舅父,多年前就想学舅父一二风采,不想到今日才能得偿所愿。”
周清贞恭敬对白敬文施了一礼:“日后要劳舅父多费心思,科举之路还要舅父多多指点。”
白敬文满意点了点头,那个野丫头不在少一个碍眼的人,至于周清贞等他将来就会明白,自己这个舅父他到底敢不敢翻脸。
是的,白敬文并不相信周清贞,果如他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不过他自信能拿捏这个似乎有点前程的外甥。
周怀婴被冷落,有些不高兴的咳了一声:“这许多年为父也为你Cao了不少心,为了不让你有奢靡之气,你的月钱都亲力保管。”
“父亲辛苦了。”周清贞恭恭敬敬行礼。
老夫人脸色一瞬泛起不忍目睹的尴尬,她低头掩饰的端起茶杯轻抿。
黄氏有些惊诧的瞟了一眼周怀婴,再看看周清贞:天哪,竟然有这样厚脸皮的老子。好在她反应快连忙低头整理衣袖。
大老爷嫌弃丢人般瞪了一眼周怀婴,别过脸看屋外的银杏树。
周怀婴却没有什么感觉,自己是周清贞的老子,老子想怎么对儿子就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