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为皇太孙,为其择太孙妃,太孙嫔,并在除夕之夜,命李昱霖代自己以祭天,正式巩固李昱霖的位置。
至于文贞郡主和郭嘉的婚事,因没有正式下过诰券,除夕之夜不曾赐婚,看来也是凉了。
回长安之后,郭嘉就没有再来看过甜瓜,但是偶尔,他会叫河生送几本自己临的贴子过来,在边上细细备注好自己的心得感悟,这于甜瓜来说,是格外有用的东西。
除此之外,他还教甜瓜打坐调息,善用自己身上的力量。所以一到夜里,甜瓜都会坐在床上,听着隔壁的经声,小和尚一般打坐半个时辰。
每日清早起来,雄赳赳气昂昂的,便扎马步,翻跟头,和昱瑾两个对打,相比之原来夏晚带的时候,皮实了不少,个头直逼他小舅李昱瑾。
转眼就到了元宵节。
在元宵节的这日,孔心竹的祖母孔老夫人终于撒手人寰,驾鹤西去了。
孔心竹母亲已丧,亲自在孔府侍疾半月,眼看老太太都好起来了,有一夜在床前短短睡了一觉,早晨起来一看,老太君人都已经凉了。
此时李燕贞也好起来了,遂带着夏晚和甜瓜,李昱瑾几个,前去赴丧。
一辆鎏金宝盖的马车摇摇晃晃出了王府,本来,甜瓜和昱瑾两个该要骑马的,但一看夏晚上了车,甜瓜要粘着好容易才能跟自己在一起的娘,眼不经的就窜了进来。
昱瑾和比他大两岁的哥哥昱元之间自来无话,倒是和小外甥甜瓜好的仿如莫逆,恨不能掏心掏肺穿一条裤子。虽说他比甜瓜大着两岁,可简直就是甜瓜的小尾巴,吊着甜瓜的衣摆子,他也就窜进来了。
两个瞧起来一般大的小小少年,因是去奔丧,都穿着白衽,蓝布面的圆领袍子,昱瑾浓眉大眼,虎头虎脑,郭添清眉秀眼,笑的颇有些小狡猾。
为了防着俩个孩子动手,夏晚坐在他们中间,专门将他们隔开,不一会儿就发现他们在自己身后戳戳捣捣,彼此拳脚相向了。
夏晚跪坐于中,一会儿说一句:“甜瓜,住手。”一会儿又说一句:“昱瑾,你是舅舅,拿出你舅舅的稳重来,不要理甜瓜。”
“我白鹤展翅!”
“我黑虎掏心。”
“我狐狸上树……”两个小声儿的说着,说着说着就比划起来了。
夏晚怕他们要吵到李燕贞,忽而发怒,一边揪了一只耳朵,怒道:“信不信我把你们扔出去?”
她端坐在中间,梳着干干净净的发髻,素绫面的交衽棉袄,下面是牙白面的提花缎长裙,仿似一朵盛开的雪莲一般,怎么看,都不过两个孩子的大姐姐而已。
李燕贞笑道:“男孩子这个年纪,正是长个子的时候,要抻骨头,不让他们动他们骨头痒,这才是为甚人总会说,七岁八岁,猪嫌狗憎了。”
夏晚左瞪一眼再右瞪一眼,两个孩子噤着声儿,低眉耷眼的,一幅委屈样子。待夏晚捏捏他们的小耳垂露个笑脸,两个小赖皮立刻就又欢实起来了。
转眼已到了孔府门外。
与朝同始的孔府,三开扇的朱漆大门,为迎李燕贞,正门大开,下门槛,孝子贤孙们白麻布衣满满跪了一地。
若夏晚记得不错,趁着孔老太君的死,皇帝便要着手开始收关东提督孔方手里的兵权。这大约将是他最后一次用郭嘉了,以李极的戾性与Jing明,最后一次用完郭嘉这个人,李极就该对他下杀折了。
“娘,我大伯今儿真的会在孔府吗?”好久不见,甜瓜有点想郭嘉了呢。
夏晚道:“会的。”
以她对郭嘉的了解,他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她其实也格外好奇,他将要怎样破解如今的局面。
第123章
带着两个孩子赴丧,是件颇烦恼的事情,毕竟孩子小,不懂事,夏晚生怕这俩孩子要在孔家闹腾,要叫人家耻笑,说晋王府的孩子没规矩。
不过甜瓜和昱瑾两个的表现算得上叫夏晚咋舌了。
李燕贞伤才好,披裹的格外严实,若非扶着夏晚当个拐杖,是站不住的。
而昱瑾和甜瓜,则是替他拈香的人。
俩个孩子一进灵堂便收敛了笑意,恭恭敬敬拈香,磕头,看主家还礼,也齐齐跪拜。
站在回廊上,李燕贞笑道:“瞧见了否,这就是有家教的孩子,无论在家里怎样的皮,到了外头,有礼有节,所以,姐儿,你很不该对甜瓜太严厉。”
夏晚随即回嘴:“您对昱瑾和昱元两个,还不是一样的严厉?”
他也只是对甜瓜格外溺爱而已,真正对着昱瑾的时候,一脸寒霜,经常吓的昱瑾袍子颤簌簌的发抖。
被迎进内院,孔心竹披着麻孝,头发枯黄,一脸的憔悴,见了丈夫,毕竟长年生疏的,也不过略点了点头,倒是把儿子揽入怀中,埋头在昱瑾胸前,闷了片刻。
她娘死的早,父兄们又常年在边关,生平最亲的亲人就是老祖母了,而且还是因为自己照料不周才死的,格外伤心,但昱瑾糙里糙气的,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