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这样细心过。
不过她也不是像文贞一样,满心满眼只有爱的小姑娘,会去在意那么点子细心的,所以,文贞的话,一点也刺不到她的心。
再往前走,就是洛河镇的地界儿了,要李燕贞真在洛河镇养病,夏晚不过半个时辰就可以见得到了。
撩着帘子看到外面一片白茫茫的田野,夏晚轻轻叹了口气,攀上车框沿,指着外头一个骑马的侍卫道:“兵卫,你那马怎的总是骑不稳?”
侍卫见公主问自己话,在马背上拱手,说道:“回公主,也不知为何,这匹马今儿格外的不听话。”
穿着玉色锦衣的公主一只软玉似的手斜搭在车窗上,弧度优美的下巴斜叩在手上,笑的格外明媚又天真:“你们大约都知道的,本公主出身山野,小时候家里养马是成群的,勿要笑我是个女儿家,连马蹄铁,我都替马换过呢。”
软玉姣花似的公主这样说,侍卫也只能傻笑了。
夏晚犹还一脸的认真:“我瞧它就是马蹄铁松了,你仔细查查,否则再走一走,只怕它要撂你的蹶子。”
马行长路,那马蹄铁磨损的久了就会松动,恰这匹马是这侍卫今日新换上的,人和马还还没有调顺,马确实时时都在撂蹶子,这侍卫当真以为是马蹄铁的缘故,遂下了马就检视起马蹄铁来。
马有四只蹄子,当然只只都要检查。夏晚坐在车上,一会儿指着这只,一会儿又指着那只,因她是公主,又称自己是个行家,侍卫们也不敢抗命,索性整个队伍都停下来,要等一只马镶马蹄铁。
夏晚在车上指挥了半天,见那马还是在不停撂蹶子,遂裹上披风下了车,围在那侍卫身边指点起来。
叫公主盯着,侍卫越发的紧张,视察罢了马蹄铁,想要翻身上马,岂知那马干脆腾起蹄子来,连近都不准他近身。
夏晚也不顾仪态,掰开那侍卫道:“这马大约是别的问题,本公主最善替马诊病的,你叫本公主骑着马溜一圈儿,就知道它问题出在哪里了。”
不由分说的,她就肘着这侍卫的手坐到了马上。
这些侍卫们皆是李昱霖的手下,听令于东宫,当然也听令于文贞公主。而文贞究竟也搞不懂夏晚在做什么,看她对于马很内行的样子,以为真的是马出了问题,她要帮那个侍卫诊马疾,遂也不过坐在车上看着。
夏晚伸手,又从侍卫手里要了皮鞭,笑道:“我只跑三百步就折回来,你们切等着,勿要追来,否则要惊到它,它可就要摔我了。”
两侧将近五百侍卫,远处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瞧见公主骑着匹马,慢颠颠的往前跑着,遂齐齐于马上行礼。
夏晚只待走出侍卫阵,随即扯开裙子放开了两条腿,一鞭子抽在马背上,便是发力一通狂奔,却是沿着大路四蹄烟尘,疾奔而去。
文贞和一众侍卫直愣愣等了半天,忽而一个机灵省悟过来 ,尖声叫道:“晨曦公主这是跑了,追,快追。”
一群东宫侍卫面面相觑了半晌,不期一个公主,竟会选择这样的方式骗一匹马,然后逃跑,这才纷纷上马,朝着她离去的方向追去。
其实并非马的问题。
那侍卫穿的靴子上有一枚钉扣眼看就要脱落,他自己并不知道,但刺在马腹上,马就会觉得疼,恰恰又是新马新骑手,马就总是不停的撂蹶子,想把人给摔下来。
夏晚穿的是一双软靴,本身又是个女子,性情柔顺,力气又小,那匹马在叫一个壮年男子折磨了半天之后,猛然换上一个身盈体秀的人来骑,自然觉得欢喜,当然就带着夏晚撒开四条腿的,狂奔而去了。
离开东宫的侍卫们,夏晚并没有选择往长安折,再或者去别的地方。她顺着一条大路就往洛河镇奔去。
若她猜的不错的话,李燕贞在洛河镇,太子李承筹应该也在。
太子拿她诱李燕贞,文贞拿李燕贞诱她,要她们父女相会在洛河镇,然后一网打尽。这是文贞在引开李昱霖之后,给他们晋王府设的局。
所以,洛河镇非去不可,而李燕贞,也非救不可。
就在这时,太子李承筹亲自率队,带着金吾卫们,就埋伏在通往洛河镇的路两侧。
积雪还未消融,金吾卫们卧于冰雪之中,冻的瑟瑟发抖,因为不是太子自己的人,所以虽说太子亲自率队,但似乎也没人听他的,只当完任务而已。
眼瞧着大路中央一匹马疾驰而过,居然没人通知正在林子里升着火吃茶的太子一声,就把人给那么放过去了。
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东宫的侍卫们疾追而来,文贞踉踉跄跄下了车,叫着大事不好了,李承筹才反应过来,夏晚已经跑进洛河镇去给李燕贞报讯儿去了。
他道:“勿怕,本宫在洛河镇也设了重重伏兵,李燕贞和李昙年这一回是跑不掉的。”
文贞气急败坏,道:“我哥哥都还不知道此事,要是父王今日一举不能得成,只怕哥哥都饶不过咱们。”
而这时候,夏晚已经疾驰着快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