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秦海情绪上微微地起伏变化,或许再这么说下去结果依旧是剪不断理还乱,正当沈澜想撂下碗筷结束这次谈话的时候,秦海忽地说了一句,“澜姐,我想这一次你可能误会我了,我并非要向你表白什么,而是……”
他的语气里不再是过去那般的卑微,而是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笃定,可是话还没完全说出口,大排档的路边口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遥的距离忽然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吵,一个男人正醉醺醺地拎着啤酒瓶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往一个赶路的女人头上砸过去,而女人的旁边是一个不断哭泣叫喊的小女孩,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沈澜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争吵的人是谁的时候,秦海忽然一把截住了那个醉醺醺的男人手上的啤酒瓶子。
也许是力道太重的缘故,秦海的手腕扭伤严重,沈澜一时惊得有些怔忡,等回过神来要去扶那个被男人扑倒在地的女人的时候,才再次惊得一下叫了出来,“嘉玲……?!”
似乎是遇到了熟人的缘故,嘉玲反而将头埋得更低,她不愿旁人看到她狼狈的模样,尤其是身边亲近的人,她总是这样,一个人会默默承担起所有的痛苦,却不愿拖累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这一点,倒随了她的那个哥哥,不过现在在沈澜的眼里,她更多的是一种愤怒和无解。
《反家暴法》如今早已深入人心,可嘉玲却何苦这般容忍到现在,以前她是舍不得把月月一个人丢在那个狼虎窝里,可是如今搬出来住了,孙世昌却依旧会扰地她不得安宁,很多很多次,嘉玲都想过要跟这个男人同归于尽,可是想到了孩子,想到了月月以后可能在无父无母的环境里孤独长大的场景,她就觉得于心不忍,再一次拿起屠刀的手放了下去,而且孙世昌犯浑后总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自扇耳光跪地求饶……
一次次的犹豫心软换来的是什么,无非是丈夫的下一次的变本加厉。
秦海幸好是当初学了点武术的底子,孙世昌再怎么蛮横也抵不过众人对他的唾弃,屁滚尿流临逃跑之前还对着沈澜和秦海放了一句狠话,“你们给老子等着!”
沈澜来无原由地只想啐他一口,“我呸!混蛋!”
嘉玲的脸上有被孙世昌揍得淤肿地紫痕,还好月月没有受伤,只是受了惊吓,一直拽着妈妈的一角不肯撒手,等到沈澜要过来抱她的时候,月月才忽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秦海看到现在这副场景,心中也百般不是滋味。待嘉玲情绪平复一些的时候,他才了解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嘉玲说她早已有了离婚的想法,只是在月月的抚养权问题上犯了难,她经济能力有限并不能给月月物质上一个比较好的满足,可是丢给孙家人带她又不放心,况且当初孙世昌对她家暴的时候她不是没有报过警,只是苦于没有什么证据,这种家庭纠纷邻里又不大愿意替她出来作证,况且孙世昌跟着那些有权有势的地头蛇恶势力后面混,警方也拿他没什么办法,以至于孙世昌这么多年来愈发地无法无天,在外面吃喝嫖赌不算,还借各种高利贷漂钱,很多时候孙世昌没有找上门,那些讨债的就追上门来了。
嘉玲自从跟了孙世昌以后就没过上几天的安生日子,如果那时没有生下月月的话或许她早已远走高飞,可是有了孩子,或许这才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大的悲哀,她担负着一个母亲该有的职责,却没有享受过一天作为一个妻子被丈夫呵护的温暖和小幸福。
在整个叙述过程中,嘉玲提到最多的就是月月,沈澜怕孙世昌再次找上门,所以好心地说道,“嘉玲,要不你和月月先搬到我那边住几天,等找到新的住所再说!”
也许女人终究是有点短见的,秦海摇了摇头说道,“躲避不是办法,现在我国的法律对于妇女儿童的保护还是比较严谨的,这样吧……”他从包里掏出手机,翻了翻然后对着嘉玲说道,“我有一个律师朋友专打这一方面的官司,你可以先咨询咨询他如何取证才能对你更有利!”
嘉玲向来是一个人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回咽,如今有这样多人来关心她,她忽然有些颤抖地感激道,“谢谢你,澜姐,谢谢你,秦先生!”
往回走的路上,沈澜才发现秦海一直隐藏着的手腕处肿得很厉害,秦海疼也是自己忍着,沈澜有点无奈地把他拉着坐在了一处公园的长椅上,然后关切地说道,“你坐在这别动,我去附近药店给你买点药擦擦!”
秦海自然说不用这么麻烦了,其实回去擦擦红花油就好了,沈澜却坚持着要给他买药,等药买回来,替他将淤肿的地上涂抹好了,这才笑着说道,“你可是我的股肱之臣,你要是受了伤,我的江山可怎么办?”
秦海忍着痛咧着嘴笑了笑,其实他们这样也挺好的吧,没有了爱情这一层,像真正的朋友一般,毫无顾忌地开着玩笑。
&&&&&&&&&&&&&&&&&&&&&&&&第35章 暗chao汹涌
谢嘉玲到底有没有像秦海的那位律师朋友咨询沈澜不大清楚,但是她明显感觉到她接到的sao扰电话越来越多,而且基本上都是响个一两声就挂了,因为听公司里的那些员工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