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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跟钢子也有一阵没在一起喝酒了,钢子不再提回老家这茬事了,修车行转租出去他没有再收回来的心思了,所以他暂且想着也谋一份快递员的行当先做着,挣点小钱温饱肚子应该不成问题。
谢嘉树当然想把钢子收归到自己旗下,但是他的这个承包点三个快递员也是绰绰有余了,钢子不想麻烦他,所以前几天他就去了元丰快递总公司应聘到了这样一份职位。
关于好兄弟谢嘉树跟元丰快递公司老板娘之间的恩怨纠葛钢子也是知道些许,他难得在公司见到沈澜的时候,没想到沈澜竟然在他面前停了一下脚步,她面带微笑地问了一句,“你是新来的?”
钢子虽然是个粗线条的汉子却是个皮薄,他觉得这个老板娘长得真是好看而且亲和力十足,消了心中的几分诚惶诚恐,他点头应道,“是的,沈总!”
沈澜‘呵呵’笑道,“我认得你,谢嘉树经常去你那修车,你是他朋友?”
这样的不避嫌,难怪谢嘉树说她有傻白甜的潜质。沈澜那段时间确实比较关注谢嘉树,所以她总会研究他下班或是送件时的路线,他只要车子一坏就会送到这个叫钢子的修车行去修,然后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就像是多年的老友,而且她也很敏锐地发现,谢嘉树在钢子那,也是笑得最轻松最酣畅淋漓的地方。
无意中,她仿佛都刺探到了他生活里那不为人知的一面,钢子对沈澜的坦诚到起了一份肃然起敬的意味,他说,“我跟他打小就认识。”
发小,多么难得的一份友谊,沈澜心里却有一种惆怅的感觉,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很想跟谢嘉树一起长大,一起经历人生的风风雨雨,一起哭一起笑,她还是来得太晚了一步,不过说到底还是她太贪心,命运给了她一次穿越的就已经对她够优待的了,她竟然还想苛求更多,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钢子把沈澜说给他的话全倒给了谢嘉树,他原以为这个兄弟会像听到一个冷笑话似的喝一口酒就能一笑而过,没想到谢嘉树眼角眉梢的笑意,他忽然笑了一下说道,“她啊……”
话里话外的那种宠溺,就连谢嘉玲都觉察出兄长和平时的不一样,不过嘉玲知道哥哥不愿别人过多的过问他的私事,所以她也只是低头吃饭,没有作声。
钢子酒喝到正酣处脸憋得通红的时候,忽然拉着谢嘉树的手大着舌头道,“老谢,薛芳出事了,我不能丢下她不管!”
薛芳是就是钢子打小就喜欢的那姑娘,姑娘后来嫁到B市后,听说日子一直过得不顺,具体怎么样钢子没有说过,谢嘉树也不大清楚。
谢嘉树知道情况肯定不妙,所以有一丝担忧地问道,“钢子,她怎么了?”
钢子忽然红着眼睛道,“她被那混蛋骗进了传销里面去,偷着跑出来的时候被打断了一条腿,老谢……”
钢子说着说着忽然哽咽着就哭了起来,那种因为心疼而哭到情不自禁的颤抖,这个男人,始终有着血一样至坚至纯的柔情。
谢嘉树是了解钢子会为了深爱的姑娘而不顾一切的勇气和冲动,就像当年那个青葱少年奋不顾身掏心掏肺的他。
他深深地抿了一口白酒,叹了一口气道,“钢子,不管怎样,别做傻事!”
谢嘉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钢子早已醉得不省人事。
第二天一早谢嘉树就陪着浩浩去幼儿园参加了这场为庆祝圣诞节而举办的小型亲子活动,他如愿以偿地看到了裹着白色羽绒服的沈澜。
沈澜本来皮肤就白,此刻穿了这样一身白,更显得欺霜赛雪一般的白,也许是她怕冻的缘故,脸颊上有两抹浅浅的红晕,在谢嘉树看来,倒显得有几分俏皮。
亲子活动在室内有空调所以不冷,无非就是腿绑在一起然后运球什么的,谢嘉树似乎不大感兴趣,但难得是浩浩跟欢欢两个玩得很欢,其实浩浩跟别的女人总玩不到那么好,唯独跟沈澜在一起,他总是“沈澜阿姨长沈澜阿姨短”的这么叫,而且每次沈澜都会非常有耐心地应着。
两个人靠在栏杆上喝水的时候,谢嘉树笑着对她说,“其实我觉得你挺有当幼儿园老师的潜质的,当老板娘……”
谢嘉树自己都觉得好笑地摇了摇头,沈澜不屑一顾地看着他,说道,“怎么,看来你这个员工对我这个当老板娘的意见倒挺大哈……”
谢嘉树赶忙喝了一口水摆手道,“不敢,就是觉得……有点屈才了!”
沈澜看他那一脸认真的样子忽然‘噗嗤’一下笑了起来,“哟,木头倒也学会油嘴滑舌了!”
谢嘉树没有跟沈澜继续斗嘴下去,况且他本来就斗不过她,也许是空调暖气开得太足的缘故,沈澜额头上出了不少汗珠,刘海前一绺一绺的小碎发贴在额头上,他伸出手去替她将碎发往耳后捋了捋,他的掌心温暖而干燥,沈澜似乎闻到了他袖襟淡淡的洗衣ye的香味。
是薰衣草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道,她看到他眼里满满的暖意。
然而就是这样的温情时刻也是非常短暂的,很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