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跟他要钱?哪怕不稳定,也临不到他还他的钱的地步。
“到时候,你再我点钱呗……”胡晏驰拉著钱良钢的大手在手里把玩,和钱良钢商量著说:“比大姑妈留给我的还要多……”
“嗯?”
“这样到时候大姑妈就不怕什麽了,和景叔也就可以结婚了,我看景叔挺想和她结婚的,他挺爱她的,和大姑妈在一起的这些年,他也挺不容易的,他对大姑妈一向都很好。”胡晏驰解释著,想著他和钱良钢在一起真的不是没有好处,至少,他能很好地照顾好的他的家人,而不是让他们老想著为了他好,要去牺牲什麽。
过去一直都是他们为他著想,现在也到了该让他为他们想想的时候了。
“好……”钱良钢点头,嘴边笑意不减,手边文件也不看了,放到一边专心地跟怀里的人说话,“到时候多给你点,让你给她当嫁妆……”
胡晏驰听了忍不住笑,重重地捏了下这样说他大姑妈的人的大手,随後认真地说:“我会帮你的,哥,也会对你好。”
钱良钢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忍不住伸出手进他的衣服紧紧捏住他的腰,别笑边脱了他的裤子,再转而把他压在了身下。
“哥……”情动的时候,胡晏驰搭在他背上的双腿忍不住交缠了住,脸上身体绯红一片。
“乖孩子……”钱良钢忍不住地直撞到底,在胡晏驰被撞得身体躬起,眼角掉泪之际,他更忍不住地低头把那串泪水贪婪地含在了嘴里,吞咽了下去。
万朝昂是在两天後才知道胡晏驰知道了实情,当时他对胡晏驰的平静反应还是有些惊讶的,他没想到这个青年能做到如此理智和聪明。
是的,聪明──万朝昂是这样评价胡晏驰的,他在像胡晏驰这个年纪的时候,哪怕当时他有足够的理智知道他和乔鹏的关系会不得善终,他还是不顾一切地牺牲著他剩馀的爱,对乔鹏一退再退地包容和忍受,从而最终带著一身的伤痕累累退出。
如果当时不是那麽地忍不住,早几年和乔鹏一刀两断,不用多受那几年的侮辱与轻忽,现如今他的日子就要好过得多,至少,不要用那麽长的时间去疗伤,去重新相信他还有能力得到一份长久的感情。
有些事情,一开始错了就会全错,改是不可能改掉的──对错误的事情有妄想只是让结果更惨烈,错到不堪入目的地步时,爱人终究就会是仇人。
知道胡晏驰能如此客观地看待段勇勤的事情,万朝昂在惊讶之馀对胡晏驰更多了几许欣赏之意,这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哪怕那几年他对段勇勤的包容超过了一般人能承受的范围,但现在眼前的这个人,是如此果敢地接受著他的责任,并且维护和疼爱家人的心是那麽认真。
万朝昂也算是真的非常确切地明白为什麽胡家那两个女人为什麽不顾一切地溺爱他了,甚至能理解他那个寡情冷血的表哥也常常为他打破向来不管闲事的风格,处处都维护著他的心情了……
这青年,真不愧为低调平和的胡氏夫妇教出来的儿子。
如此清醒又肯负责任的年轻人,太难得了。
韩永彬把段勇勤逼到了彻底的绝境,他拿他的父母要胁复合。
他的父母也要求他回去,在韩永彬跪著求了他们半个月後,他们好像都忘了那个前段时间拿著猎枪朝他射了两枪的韩永彬那时是真想杀了他。
韩永彬後悔了,他也有本事让人跟著他的意志反悔了。
段勇勤冷眼看著韩永彬用一边强硬,一边软弱的那些手段玩弄著他周遭的一切──於是,哪怕是对不起胡晏驰,他也只能抓住他最後能抓住的救命浮木。
他只能对不起他了。
公开与媒体承认他曾是送胡氏夫妻入院的那个人那天,段勇勤问江高他会不会有报应。
江高当时沈默了,最後朝段勇勤露出了一个无力的笑容。
段勇勤只能更加沈默,他看著胡晏驰以前的那个联络号码,把他们遇见的那天起所发生的事想到如今,直想到心如刀割,才明白一切都回不了头了。
这几年发生的事太多了,以为无愧於心的一切把他的生活彻底毁了──他喜欢的每个人,都送了他一刀,喜欢他的那个人,他即将又再去补上最毒最狠的那一刀。
他逼不得已,他还有父母,他不能让他们也因他受摆弄。
段勇勤高调接受采访,通过电视和网络屏幕让炽安城的人知道了他是送那对在炽安城享受美誉的胡氏夫妇最後进医院的那个人。
并且,他坦陈了他接受采访的目的,说他目前遇到困难,想得到胡氏夫妇的儿子,也就是现在钱氏当家人未婚夫的胡晏驰的帮助。
活著一直都低调的胡氏夫妇在他们死後第二次高调地陈列在了各个媒体的头条──第一次的高调是在媒体得到他们死讯的那天。
胡晏驰简直就是目瞪口呆地看著好几大新闻频道和外省的权威媒体都在拼命挖他父母和他的生平事迹。
万朝昂那时在一旁和手下咆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