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进头来:“思成,郑丛走了。”
我愣了一下,开始感到不安,天都这么黑了,还没吃完饭,她要去哪里呢?我走进客厅,看见王威已经回来了,直愣愣的看着我,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郑丛什么时候走的?”我皱着眉头问他。
“有一会儿了。”王威不明所以。
我生气道:“你怎么不送她?这么晚了让她一个人自己出去?”
王威看着我,站起身,充满疑惑地问:“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我坐在沙发上,说不出话来。这算是吵架吗?我们似乎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我刚才就那样转身走掉,被剩在原地的郑丛该怎么办?当着祝福和厉卫平的面,我把她一个人扔在门口转身走掉是不是比吵架还要暴力呢?也许我是被气昏了头,当时实在是太冲动了。
现在平静下来,想后悔也有点来不及。我开始让厉卫平帮我给郑丛的手机拨号,电话能打通,就是一直没人接,厉卫平知道我的心急如梵,便一遍又一遍的按着重拨,郑丛的手机并没有彩铃和音乐,传来的只是简单而又单调的“嘟”声,这让原本就低落的我感到心情更加沉重。
王威让我好歹先吃点东西,劝我说这么大一个人一定没事,我勉强坐在餐桌边忧心忡忡,一点胃口都没有。祝福也出来和我们一起吃,见我们都Yin沉着脸,知道事态严重,一反往常招人讨厌的喋喋不休,安静地埋头吃饭。
我实在放心不下,走进房间叼起椅背上的羽绒服就想出去找郑丛,紧跟在我身后的王威和厉卫平按着不让我去,王威毕竟照顾了我这么多年,他说的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他说他这就出去找,先去她家看一看,有什么情况随时和我联系。我看着吃了一半的饭就急急起身的他,实在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答应了。过了这么久,就算走着,郑丛也能走到家了吧。
厉卫平也再无心思吃饭,开始收拾餐桌,把剩饭菜都拿到了厨房,祝福知道事情闹大了,有点做贼心虚的样子,拿个拖把假模假式地拖起地来。
我很不安,总担心郑丛会出什么事,心神不宁,没头苍蝇般走来走去,一不留神,假腿走在祝福拖过的地方,没踩稳,直接滑倒在地,左腿的膝盖狠狠地砸在地上。
骨头受创的时候总是一股钻心的疼,我早已习惯,尝试自己站起来,可是地太滑,实在站不起,厉卫平进了厨房,并不知道我摔倒了,正要喊他的时候,站在一边目睹全过程的祝福面露怜悯之色,扔下手中的拖把,弯下腰将我抱起来。
我最讨厌的就是这样一副表情,他还用了一种让我极为不舒服的动作,祝福在我的背后,左手按住我的胸口,右手竟然勾着我的大腿根,就像搬东西似的,让我完全变成他手上的小木偶,完全不能动。我忍受不了,开始挣扎,厌恶的喊道:“别碰我!放我下来!”
“我在帮你,你怎么还这么说啊。”祝福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非常猥琐,说话时候的气吹在我的后颈上,让我忍不住想吐。
厉卫平终于听见餐厅里的动静,跑出来一看,见我这么一副耻辱的模样被祝福几乎是勾在手上,吃了一惊,连忙跑过来将我扶了下来,边抚平我身上的衣服,边对祝福说:“你怎么这样?”就连好脾气的他都生起气来,“思成摔倒了你可以叫我,这样欺负他算什么?”
祝福摊摊手,一脸无辜地笑道:“我怎么欺负他了?他摔倒了,我好心把他抱起来,我错了?”
我实在是受够了,并不想再和他胡搅蛮缠下去,叫上厉卫平和我一起进卧室,厉卫平关上了门,心里有些不快,我便安慰他不要和那样的人一般见识。
“恩,我知道了。”厉卫平说,然后伸手就要脱我的裤子,“让我看看你的腿怎么样了。”
我下意识的往后躲:“没事,就是磕了一下,骨头没事。”
厉卫平没听我的,还是按住了我的身体,让我坐好,他跪下来,开始检查我的伤,其实就是把膝盖磕青了,这对我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他摇摇头,一副犯了大错误的样子。我再也没力气安慰他,也不知道明明身上和心里都受伤的是我,为什么还要去安慰别的人。
过了不是很久,王威回来了,他说郑丛家开着灯,应该是人回去了,他不敢去敲门,就在门口站了半天,还听到了客厅里有电视的声音,能确定郑丛回去了,让我放心。
可是我怎么能放心?一宿都没有睡好,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模模糊糊的不知道是不是梦,一会儿祝福出现了,他穿着车手的比赛服,戴着头盔,一抬腿,就潇洒地跨上了摩托车,郑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他的身后,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腰,车子发动,两人绝尘而去。
过了一会儿,那个很久不再联系,总是强迫自己不再记起的赵永利也出现了,他正开着摩托车向我驶来,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很快就听见了他身后郑丛开心大喊的声音,她一手搂着赵永利的腰,另一只手在空中挥来挥去,大声叫着:“好酷啊!”
迷迷糊糊间又有一辆摩托车停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