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小手往床头柜上够,我也没办法,只好叫阿姨给她剥橘子吃,看着她把那么酸的橘瓣放进嘴里,连我的唾ye都快溢出来了,这种“以毒攻毒”的方法一定很不好受。
阿姨很贴心,坐在床边将剥好的橘子一瓣一瓣地放到郑丛的手上,再看她呲牙咧嘴地吃下去,我坐在床脚出看着床上的人,既无助又无奈,我盘算着等过完年一定要带她去看医生,能不能生育不要紧,排不排卵更不要紧,只要以后不会再疼再受罪就阿弥陀佛。
今天的天气本来就不好,有些Yin天,到处都是灰蒙蒙的,整个下午郑丛就这样病歪歪地躺在床上,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就和我说说话,聊几句天,疼起来的时候就闭着眼睛忍着,想踏踏实实睡上一觉都不行。阿姨给她灌了热水袋,她把它放在肚子上,然后盖着大棉被,呼吸时深时浅,我也不敢走开,一动不动的坐在这里,心跟着她一起承受苦楚。
阿姨闲不住,轻手轻脚地去收拾屋子,我叫住她,请她帮忙:“阿姨,您帮我把这个袜子脱了吧。”
她却不动,反而笑道:“郑丛让你穿,你就穿着吧,有什么事你就叫我,我来帮你照顾她。”
我点点头,也不生气,心想,今后和郑丛住在一起了,家里还是得有个女人来照顾,要比那三个助理方便得多。
我让阿姨把郑丛的行李箱拿出来,支使她从郑丛的衣柜里拿了几件她常穿的衣服,郑丛躺在床上,睁着大眼睛看着,有气无力地问我做什么,我温柔地说:“帮你打个包,晚上让王威接咱们,你和我一起回家,还有雪球。”
郑丛没有拒绝,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我的心里终于踏实下来,她肯跟我回家了,今后家里再也不会冷清,有了郑丛,对我来说就像有了个滋滋冒响的小火炉。
“思成,你去歇歇吧,我扶你躺一会好不好?”阿姨打理完了一切向我走来,为了不打扰到郑丛,使劲地压低嗓音说道。
我知道她是担心我的身体久坐会受不了,便安慰道:“我没事,等我觉得难受了再躺吧,您去给王威打电话安排一下,然后问问祝福还在不在我家里。”
天擦黑的时候,王威过来了,他告诉我祝福早就走了,我才放下了心来,我可不想家里多一个除了郑丛以外的人。见郑丛睡得并不安稳,总是皱眉或者咧嘴,但最起码能够睡着了,我不舍得叫醒她,王威无奈,对我说:“都睡了一下午吧?睡太长了,醒过来以后头会疼,会更不舒服,赶紧把她叫起来吧。”
“再等一会,再等一会。”我轻声说,“让你给雪球准备的地方准备好了吗?”
王威点头:“就按照你说的,把它安排在原先你爸妈住过的那间卧室了,可是以后他们老两口要是过来住几天的话,就会不太方便。”
“能有什么不方便,让他们住在客房就行了。”我计划着,心想只要祝福别来捣乱比什么都强。
我们的声音虽低,但是浅眠的郑丛还是醒了过来,见到王威下意识地拉紧被子,我便给王威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客厅等着。
“你好些了吗?”我轻声问。
郑丛点头,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我,我笑道:“那跟我回家吧。”
“好。”郑丛答应,声音像小猫般柔嫩可爱,我忍不住想去蹭蹭她的头,可还是没有动作,只是笑着说:“傻姑娘,头发都睡乱了。”
郑丛抿着嘴一笑,然后伸手就随便地拢了拢头发。
“啊?这就梳完了?”我惊讶于郑丛与其他爱打扮爱臭美的小姑娘实在不同。
“是啊。”郑丛回答,她从来都是短发,最长的时候也没有过肩。
我笑了,说:“那怎么行啊,你的梳子呢?拿过来我帮你梳头吧。”
郑丛很是高兴,像个小兔子似的颠颠跑过去从抽屉里拿出了梳子,然后向我伸来,很快她就停住了动作,梳子也定在了她的手里,我想她应该是不知道要如何递给我的,或者干脆不知道我怎么才能帮她梳头。不过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我停顿了一下,然后在床上坐好,抬起左脚将梳子接了过来,却见到了自己脚上的袜子,使劲分开两个脚趾,却也没办法拿住梳子,情急之下下意识地伸脚去蹭床边,想把袜子蹭下来。
郑丛见了,一伸手,按住了我乱使劲的脚,轻声说:“我来。”然后帮我将袜子脱了下来,又细心地将梳子放在了我的脚趾间。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我都在静静地看着,要是以前,我一定会满脸如火烧般的尴尬,可是现在,我开始学着接受,学会心平气和。
郑丛床前正好有一块粉色的床边毯,便让她坐在了我的脚边,这样一来,她头顶的高度对我来说正好。
郑丛的头发很密,把梳子放上去,看着顺滑的头发在梳子齿间绽放是一种新鲜的享受,我一点都不敢用力,生怕弄疼她,郑丛也很乖巧,知道我用脚梳头费劲,保持一个姿势坐着,完全不敢乱动。
“思成,你真温柔。”郑丛的声音响起,我能感受到此刻的她一定也沉浸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