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裤腿都在飘动,我咬住牙,用最后剩下的让自己再次跳上窗台。
我家楼层不矮,看着下边的灯光,感觉那是在向我召唤,我想去体验一下那种快感,对我来说那是很多很多人的同时解脱。
房间门突然被打开,因为用力过去,门把手狠狠地撞在了墙上。我受惊回头,见到的是王威喘着粗气的身影。
“你怎么还没睡?”我坐在窗台上冲他笑得招摇。
他却一喘一喘的走近我,皱着眉头大声地问:“祝思成,你想做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我无奈的摇头,告诉他我的真心话:“我倒是想疯了呢,可惜我总是理智得有些可怕。”
王威的手粗大有力,一下子钳住我的肩膀,骨头酸痛得差点让我掉了眼泪,他的脸色特别难看,好像肚子里的火比我的还大,他说:“你对得起郑丛吗?你的命是她冒着生命危险救下来的,你就打算这么轻易地放弃?”
我的心头一紧,没想到王威会知道这些,警惕地问:“谁告诉你的?”
“我猜的。”王威原本话就不多,手劲松了一些,把我打横抱下了窗台。我根本挣扎不出他的大手,只好躺在床上看着他关好窗以后安静地坐在了我的床边。
“思成,我照顾你已经有十多年了吧?”他说。
“恩,将近十四年了。”我说,他们对我的照顾,我都记得清楚。
“我记得我刚来你家的时候,你爸妈炒掉了之前照顾你的那个保姆,你妈妈说那个人因为对你照顾的不仔细,让你掉进了水里,好在被一个女同学救了起来。”
“嗯,”我点头,“那你怎么知道那个女同学是郑丛?”
王威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说了出来:“我在你身边这么久,你对每个女生都保持距离,唯独从第一次看见郑丛起,就开始对她好。我想,谁都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陌生人好吧?”
恩,王威说得很对,他了解我,也了解人性。他从始至终没有问我郑丛大妈对我说了什么,我说什么,他倾听什么,我不说的,他就不会去问。
“今晚我陪你睡吧。”王威帮我掖好被角,从衣柜取出另一条棉被盖在了自己的身上,见我情绪缓和了一些,便有一下无一下地拍着我的背,笑着说:“我记得我刚来你家的时候,就陪你睡过觉,从水中被救上来以后,不知道是因为着凉还是惊吓,你发烧了,那时候我才知道的,你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即使对你的爸爸妈妈。”
我闭着眼睛不说话,听着这个话不多的男人此刻打开话匣。儿时的记忆渐渐涌上来,在我敏感脆弱的那个年纪中,陪伴在我身边的就是这个男人,起初他是可怜我,我还记得他第一眼看见我的时候,那时候我没有戴任何的假肢,他盯着每一处被子塌陷的地方,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后那几天,我总是沉浸在被同学推下水的那一时刻中不能自拔,王威便每晚陪我入睡,数次在我做着噩梦醒不过来的时候轻轻把我摇醒,然后拿准备好的手绢擦去我额头上的汗水,就是这双刚刚掐住我,担心我要下坠的大手把我从儿时的创伤和Yin影中拉了出来,这次好像也是这样。
接下来的几天,王威都没有休息,他在家陪我,然后安排车云和厉卫平去帮郑丛一家。郑丛大妈的追悼会在三天后举行,两个助理始终在暗处帮忙,就在我们终于分开以后,助理们才全心全意的接受她,我想,这就是命运的莫大讽刺吧。
我再也没有出现在郑丛的面前,心灰意冷的我再也不想去触碰那些黑色的记忆。
直到一周以后的一天,我正行尸走rou般躺在床上发呆,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厉卫平带进来的人是郑丛。
她整个人都是憔悴的,穿着一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把身形拉得更加消瘦,她提着一个大袋子,一抬手才发现了她的手臂上缠着黑纱。
等厉卫平走开,她才开口:“这是你的手臂,放在我家很久了,我给你送过来。”
我躺在床上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说:“谢谢。”其实这些天以来,我从来没出过家门,所有的假肢都没有再戴过了。
见我没有更多的话,郑丛有点紧张,把袋子放到了床边,然后垂下了头。
“还有事吗?”我用冰冷的声音问她,她想了一会,终于把头抬起,对着我认真地说:“我知道大妈临走前一定说了让你不高兴的话,我替她跟你说对不起,”提到大妈,郑丛的声音就开始发颤,“可是她现在已经去世了,请你就别再生气了。”
话说完,她坚持不住,终于哭了出来,我强忍着情绪不看她,时间就这样僵持住了,我祈祷她赶快离开,我不能给她带来幸福,却也不能看着她伤悲。
“要是没有什么事就走吧,我不太方便,送不了你。”我躺在床上纹丝不动,并不打算坐起来,确实也没本事一下子就坐起来。
郑丛一愣,但很快调整了过来,嗫嚅道:“思成,我不想分手。”
我很难受,简直是有一只手在紧紧地捏我的心脏,“对不起。”我的语气也没了刚才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