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添花的小惊喜,如果彼时她正处于某些痛苦中,那么这张卡片或许能够像雪中之炭那样带给她一些安慰。
这就足够了。
书架上的明信片实在太多,与我视线平行的那一排,我看得最清楚,可是几乎全是水乡的风景照,看多了,未免俗气了一些,我只好把视线移到另一边的书架上,发现了一张全福寺院墙的卡片。
全福讲寺是周庄里边的一座寺庙,倚水而建,较为著名。然而这张卡片却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照片上是全福寺的外墙,淡黄色的一片,每面墙上写个一个大字,合起来就是“阿弥陀佛”。
这张卡片吸引我的地方全在墙外的那一片生机勃勃的草丛,是那么绿,是那么的富有生命力,草丛占了整张明信片的一半,人就是这样奇怪的,当你把一个事物附上了新的意义,那么它在你的眼中就是最为特别的。
为了不弄脏桌子上的笔,我问车云有没有带自己的笔,他摇头说没有,然后拿起桌上的笔递给我,要是被人看到我用嘴巴咬着笔杆,我走以后谁还会用这支笔?
我没接,犹豫道:“要不然你帮我写吧?”
车云瞪着我,说:“我不管,又不是写给我的心上人。”
我笑了,看他那个表情,突然觉得这个家伙是不是也像我一样也很多心事或者是感情藏在心底呢?我一歪头,用脸和肩膀将笔夹过来,说道:“要不然你也写一张寄给你的心上人?”
他的脸色突然一变,然后转身靠在了桌子上,说了句:“无聊。”
我艰难地歪头,用脸和肩膀夹着笔在明信片上写字,小时候我有一段时间就是练习的这种写字方式,但经常这样歪头,医生说不是会变成歪脖子,就是会变成斜眼,我爸妈听了害怕,就再也没让我用这样的方式写字了。
虽然不太熟练,但是也能写得工整,就是没法扶着卡片,它总是被我的笔尖带跑。车云终于发现了我的吃力,伸出长手指按住了不安分的明信片,我这才顺畅的将字写完。
“转过头去。”我假装凶他,他装出一副懒散的样子,说道:“谁爱看呢,还不是写给那谁的,不说我也知道。”
我懒得理她,一想也对,······我的心思车云始终明镜似的,不再纠结,索性让他帮我将卡片投到邮筒中。
两个姑娘越玩越开心,喜悦从小生活在这里,每条巷子,每座桥,对她来说再为熟悉不过,我们跟着她走,绝对不会因为找路而耽误时间。不知不觉就过了十点,我不争气的有点昏昏欲睡,我不像他们那样有活动量,自然生命力没他们旺盛,众人也玩得差不多了,便一起回到了客栈中。
喜悦家的房子挺好,可惜对我来说还是有很多问题,比如卫生间太小了,轮椅进不去,脱了假肢洗澡的我,很难全程用一条独腿站着,基本上都要坐在椅子上,可是卫生间小的可怜,我和车云两个人勉强能一起进去,可是再也没有放椅子的地方了。又比如说床太软,这对我来说就更加可怕,没法翻身,没法自己起床,躺下睡觉就成了一件受罪的事情。
所以这一宿真的没睡好,躺在床上身体被陷进去,如同进了牢笼一般。车云也没睡好,半夜总是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帮我翻翻身,每次他帮我翻身的时候,恰好又是我正要睡着的时候,两个人折腾来折腾去,很快天就亮了。
为了能看到水乡的清晨,我们一行人很早就出发了,在朝阳映照下的水面波光粼粼,确实和昨晚的夜景是两种不同的美。
两个姑娘买了这里很流行的印花蓝布的衣裳,喜悦又把自己的长发变成了麻花辫,站在水边,别有韵味,郑丛是短发,没什么过多的修饰,路过小摊时,我看见了一个古典风格的发箍,便买下来送给了她。
我开始在喜悦面前展现出自己对郑丛的喜爱,买东西也不再买双份的,我相信这次旅游之后,喜悦一定就能够明白了我的心意。
郑丛戴上发箍,圆圆的笑脸更显可爱,就好像是个十八岁的女孩,水灵灵的。
虽然入秋,但是太阳依旧火辣,大家又在室外晒着,每个人都大汗淋漓,尤其是我,皮肤比常人少,排汗的毛孔自然也就少了很多,没几分钟车云就得拿纸巾帮我擦擦脸,要不然汗水会直接流进眼睛。
过了青龙桥,有一块较为Yin凉的地方,身体舒服了一些,我便离开轮椅,稍微走一些路,河道中总有船来来回回,有的船娘还在船头便划船边唱戏,那种婉转的曲调之前没听过,让我这个习惯了北方城市的人多了一丝豁然和放松。
有人想坐船,喜悦便过去找泊在岸边的船老板商量,几个助理也跟了上去,见到终于没人管我,我便走到了更靠近河道的岸边,那里能够更好的感受咿呀船橹之声。
突然郑丛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我一愣,就听她说道:“快过来,不要站在那里,会掉下去的。”
我被她紧张的声音逗笑了,但是嘴角还没完,就感动了起来,郑丛开始关心我了,曾经那么冷漠的一个人,她竟然会担心我的安危。
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