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跪在那里,瘪了瘪嘴,对石屿说:
“他们百家那些老头子就会天天念叨拯救天下什么的,现在百子归成了继任家主总得继承他家组训,你要觉得麻烦就当我俩是走个形式给那帮老头子一个交代。”
“反正总会有办法的,不就是个被关了几百年的窫窳么,肯定没记载里那么夸张,打个麻醉药估计就睡得死死的了。”
童果戳了百子归两下:
“你再这样,我可不跟你在一起了,天天对着个心系天下的老头子会闷死我的。”
百子归坐起来,有些无奈地看着童果笑了笑。童果心里别扭时,两个腮帮子总是鼓鼓的,像个小松鼠。
他自然也知道,童果心里有愧,不愿让石屿为难,加之窫窳之事的严重性他也未和童果说的太细。
不过这样也好,一方面他作为百家继任家主是一定要恳求石屿的,另一方面,他自己也不想石屿再牵扯入此事过多,童果这么一说,给他们都有台阶可下。
于是百子归直身而坐,稍稍安抚似的摸了摸童果的头,他刚想对石屿说虽是自己有求于他但也并不是强求,只是多一条后路时,石屿却伸手拿过了那个册子。
石屿有些费力地分辨着那册子上的字,最后还是看不大懂,于是问向百子归:
“是哪八种?”
百子归愣了下,他没想到石屿会主动问起,于是翻着册子说:
“白鹿之尾毛,离朱之红玉,金天氏的百鸟之羽,狪狪所吐珍珠,Jing卫与海燕共啄之石,象蛇所着之衣……”
石屿在一旁认真地听着,百子归却停下了,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还有两个呢?”
百子归顿了顿,指着那树上两行说道:
“烛龙之泪与灵石降世所携之物。”
“烛龙……”石屿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十分耳熟,一时间却没想起来。
“就是窫窳他爹,”苏弥在一旁缓缓吐出一口烟,“当年窫窳复活时听说他还挺高兴的。”
“那他肯定不愿让窫窳继续被封印起来吧,毕竟那是他儿子。”童果皱了皱眉说道。
“且不论烛龙,”苏弥用手指点了点那册子,“这上面的东西没一样是好得的,白鹿的尾巴毛?啧,那鹿脾气可不怎么好,那身皮毛比他命都重要,还要去拔尾巴毛?”
石屿倒像是没在意这些一样,用手指了指那最后一行:
“灵石……是指我么?”
百子归点了点头,又翻到那书的最后一页,开口道:
“先辈的记载中,应是要将这些东西放入这个法阵中,转为灵,从而可代替魂魄对那窫窳进行封印。”
“我是孤儿,并未见过父母,也不知道生下来带了什么……”
“会不会是头发什么的?”童果有些感兴趣地分析着,“很多法阵都是用头发为引媒做的,人生下来带着的无非就是头发指甲这些嘛。”
“啧,”苏弥斜眼看了看童果,“你真的是除妖师而不是江湖骗子么?”
“蠢狮子你才是江湖骗子!”童果有点炸毛。
苏弥并未再议,只是甩了甩尾巴,伸手从石屿的口袋里拿出一枚石印,放在桌上,“那书上应该说的是这玩意儿。”
童果有些好奇地拿起来看了看,只见那石印上刻着“石屿”二字。
只是与一般的刻章不同,这二字实在是飘逸了些,字体突出的部分还裹了一层朱砂。
“这个我听当时的院长说,他们在孤儿院外捡到我时,这个确实就在裹我的被子之中。”石屿说道。
“大概是你父母提前为你取了名字,然后刻了石印吧。”童果把那石印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可没想当他父母,”苏弥伸手把石印拿回自己手中,“这名字是我五百年前为他取的,这字也是我写于他皮骨之中的,我自己的字我还是认得的。”
苏弥说完,童果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你怎么从上一世就开始欺负石屿?还往人家身上写字……听着……有点变态啊……”
“半吊子懂什么,”苏弥眯了眯眼睛,“这朱砂字本就是我用神力所写,只要存于世就抹不去的,他这一世为人定然也是会带着的。”
苏弥说的坦然,可石屿坐在一旁却忍不住将眼神瞟向别处,上一世他刚刚开化不觉有何不对。这一世他好歹也作为一个正常人活了二十多岁了,虽是情、欲皆淡漠,可有些事还是懂的。
一想到前世种种,尤其是童果和百子归也坐在对面,总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童果探过身子,将那石印一把又抢了回来:
“试试不就知道了,反正这法阵都是现成的……”
童果说着就要将石印放到法阵中去,却被百子归拦下了。
“这石印想来也是你二人贵重之物,且这法阵虽是我先辈所留,可是终究无人试过究竟是否可行,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