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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玉中的那尾红鱼还是你当初给我弄的那朱砂坠子,我重新炼进了玉中。”
石屿自己也低头看了看那玉坠,与苏弥的手指触碰在一起, 摸着那坠子。
“这五百年这么个朱砂坠子都要带腻了。”苏弥身子往后靠了一下。
石屿低下头, 手中握着那坠子,轻声说:
“太久了么……”
苏弥缓缓吐出一口烟, 低声“嗯”了一下。
石屿的手攥了攥,然而下一秒他的下巴就被苏弥用手指挑了起来。
苏弥眼中含着笑:
“不过想着你倒也没觉太久,一晃就过了。”
“你开化时也想了我千年,说来我还欠你五百年。”
“朱砂坠子我是带腻了,但你啊,我再看个五百年也看不够。”
石屿的眼中似是有潭水晃动,一双眸子直直地看着苏弥,眼前这人的温柔永远都在他身侧将他包裹起来,像春风像细雨像午后的阳光,带着懒散却永不迟到。
过了半晌,石屿动了动嘴唇,却只说出了:
“对不起。”
“有何对不起的?”苏弥的手爬上石屿的眉间,一一细致地抚过,指尖在石屿的眼角打了个转儿,又用大拇指的指腹蹭过那有些微凉的嘴唇。最终,苏弥缓缓吐出一口烟,烟雾弥散在二人中间。
石屿看不清苏弥的表情,却清楚地听到,那包裹了这五百年间世间一切美好的声音:
“我就是有点想你。”
“不过你回来了,就好了。”
说罢,苏弥伸手将石屿抱进怀中,头埋在石屿的脖颈处,那呼吸间都带着烟草味儿的气息都绕在石屿裸、露的皮肤上。
石屿还来不及说什么,却感到自己的锁骨处竟是有些shi润。于是他伸手扣在苏弥的后脑勺,将他往自己的怀中用力抱了抱。
有些情是不会被时间忘却的,有些等待,也终究是值得的。
我就是想你了,这世间纵使千般好,可没了你却也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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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石屿觉得自己的肩膀都有点发麻了,苏弥还保持着那个姿势,手上也绕到石屿的伸手,捻着石屿软趴趴的头发。
石屿被弄得有些发痒,可又不舍得推开苏弥。尤其是苏弥的尾巴还一晃一晃地在石屿手上扫过,怎么看都像个在撒娇的大猫。
石屿揪了揪那尾巴毛:
“这是撒娇么?”
苏弥没有说话,“啧”了一声,直接把耳朵也变了出来,抖了抖。
这个动作惹得石屿笑了一下,伸手捏住那耳朵尖。
而就在石屿一下一下捏着那耳朵时,却感觉自己脖颈间呼吸声重了一些,而后一个shi热柔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脖子,轻轻舔抵。
那原本揉捻他头发的手也顺着他的脖子一路向下划去,钻进衣服中,一节一节按着他的脊椎骨。有些粗大的手掌,贴在皮肤上,让石屿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可身前就是苏弥,这一动作反而惹得两人贴得更紧。
那在脖子上游走的舌头也向石屿的锁骨处进攻去。
刚刚在梦中的场景忽然再现,让石屿一时晃了神,身体上的细毛似乎都要立起,可却无论如何也不舍得拒绝露着尾巴耳朵的苏弥。
就在石屿呼吸也开始有些乱时,便利店的门却被敲响了。
“啧,”苏弥不悦地咬了一下那已经被舔、弄得有些泛红的锁骨,坐起身子把石屿的衣领拉了一下,“估计是百家那老头子。”
石屿坐在床上,看着要往外走的苏弥,不知怎么竟有些着急,于是一个伸手拉住了苏弥:
“我跟你一起出去。”
苏弥侧头看了一下,握住石屿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才一起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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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门,果然是百子乾站在门口,看见他们二人,俯身打了个礼:
“上神,灵仙。”
“他现在就是普通人,”苏弥将石屿稍稍挡在身后,一手挑着烟杆,“不是灵石也不是仙物。”
“但他依旧有灵石之魂,且这些日原本封印窫窳镇墓罐上的魂魄正在逐渐减少,想来是魂魄归本了。”
“上神既已答应,可否让我同灵仙说话?”
“他……”苏弥想开口,手上却被捏了一下,他侧头看了看石屿,五百年前石屿迈出这一步就没再回来。
苏弥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一些,死死地抓着石屿,他不怕这漫长的等待,可他却当真怕世上再无他那一手间灵石,再无以石屿为名的人。
石屿身子僵了一下,而后安抚似的另一只手也抚上苏弥的手背,然后跨了一步上前。
百子乾看到石屿,颔首打礼:
“想来灵仙也已知若是窫窳再度临世,这世间会有怎样的灾难。还望灵仙可做个抉择。”
石屿抿了抿嘴,看着眼前年过半百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