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和他说的?
原承锐登时点头如小鸡啄米。
他三言两语把陆拾遗做的那个简直可以用栩栩如生来形容的噩梦转述给护国公知道后,就用他那双与废太子极为酷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护国公恳求道:“虽然我也知道这样的行为有点荒诞,但是我还是希望爹你能够派人去一趟户夏,以防万一。”
如果说养子深更半夜因为他妻子做噩梦而找上门来的行为,只是让护国公有些错愕的话,那么原承锐现在提出来的这个要求,就更让他满头黑线的有些怀疑人生了。
若不是顾念原承锐那点摇摇欲坠的小脸面,护国公几乎要当场掏起自己的耳朵,以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幻听了。
护国公清了清嗓子,“承锐,有件事爹觉得很有必要提醒你一回,这梦里梦到的事情,只是基于人的臆想,是不能当真的。”
如果不是看着原承锐现在眸正神清的很,护国公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又旧病复发了。
“爹,我明白你的意思,”原承锐一看护国公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帮我这个忙,派人去户夏县看一看我的岳父岳母他们。”
原承锐再提及这个请求时,脸上的表情真的是说不出的严肃和认真。
“我和娘子成亲也有一段时间了,她秉性天真纯稚,懵里懵懂,即便是做梦,梦到的也多是花草动物之类,何尝像今晚这样……”
想到陆拾遗刚才那宛若惊弓之鸟的模样,原承锐又是一阵心疼。
护国公在听到原承锐的话以后,总算对他的提议引起足够的重视了。
的确,像刚刚那种他听了都有一种身临其境之感的噩梦,可不是他的二儿媳妇那样的脑子能够编造得出来的。
不过……
“承锐,你确定她这不是鹦鹉学舌吗?”护国公满脸意味深长地看着原承锐问道。
原承锐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答:“我很肯定,因为自从水榭的事情发生以后,我心里说不出的惊怕,为了避免再重蹈覆辙,除了那次跟您一起外出以外,我几乎无时不刻的都呆在我家娘子身边……如果谁要是心怀不轨的意图蛊惑她,那么,我必然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原承锐这番简直可以说是沾沾自喜的话,听得护国公满头黑线。
在他看来,只要是骨子里稍微有那么点自尊的男人,都不会像他这个养子一样,以离不开自己的妻子为傲。
“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么低,看着你的面子上,就派人走一趟户夏县。”护国公也不是个磨唧的性子,略一沉yin,就答应了原承锐的请求。
一直都竖着耳朵在旁边偷听的丫鬟,没想到公爷还真的会因为二少爷这形同儿戏一样的三言两语,就当真决定不惜耗费人力物力的去户夏县走上这一遭。
因为二少夫人的父亲在户夏县出任县令的关系,护国公府的丫鬟对户夏县那个地方也算是有所了解,知道那地方距离京城十分遥远,虽然民风不怎么彪悍,但那里的山民性情却异常的拧拗排外,从来就不喜欢与他们这些中原人打交道。
因此,如非必要,很少有人会主动跑到那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去。
护国公行事向来说一不二,他既答应原承锐会派人去户夏县看看情况,自然不会随意敷衍了事。
没过多久,被他派去户夏县的亲卫们就给他带来了一个险些没让他跌破下巴的消息。
“……陆德正陆大人非常感谢您的帮助,说若不是您的及时提醒,只怕他很难避过这次危机,他和他的家眷、同僚也会因此而有性命之忧。不过他也十分好奇,远在京城的您又是如何知晓户夏县居然会有山民暴乱,意图占领县城呢?”
“本公侯也是意外得来的消息,基于亲家之间的香火情分,才特意让你们跑了一趟,没想到还真的歪打正着了。”护国公不动声色的说道。
在将前来汇报的亲卫挥退以后,护国公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脸上表情颇有几分古怪地感慨了一句:“……这也未免太离奇了。”
心中思绪万千的他摇了摇头,让人把一直都在等消息的养子原承锐叫到了书房,把亲卫刚才对他说过的话又重新对着原承锐复述一遍。
护国公以为原承锐会和他一样感到惊讶,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原承锐不仅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还满脸与有荣焉的说:“爹,我娘子真的是太厉害了,户夏那么远的事情她也能够梦到。”
护国公嘴角直抽的看着原承锐的痴汉脸,觉得他真的是想不开,才会把这没了妻子就活不下去的小破孩看成自己同一阵线上的人。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因为儿子的缘故,对护国公府的事情一直都多有关注的废太子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
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的废太子,难得八卦了一回,主动召见了护国公,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护国公在自己的老主子面前当然是知无不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