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弄懂了昨日拾娘对她所说的那句:看花花和喝甜汤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昨天的她听到这句话只是为自己儿子辜负了拾娘的信任而感到寒心,那么今天,她在看向自己儿子的眼神已经和一条可怕的毒蛇没什么两样!
他怎么能这样做?
他怎么能用这样的方式来糟践拾娘的清白?!
就算他再怎么的讨厌拾娘,再怎么的厌烦她,他也不该……也不该做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情来啊!
不管怎么说,拾娘都救了他一命,都叫了他十几年的原哥哥啊!
本来就为今天的这桩婚事百般不满的护国公夫人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打击,险些就这样当场晕死过去。
“什么甜汤不甜汤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弟妹,你既然脑子有问题就老实点,别总说一些他人听不懂的话!”
原承铮,如同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然动了起来,几乎是用从喉咙里抠出来的声音大声嚷嚷着。
一直以来都对陆拾遗抱持着一种浓厚厌憎心理的他此时望向陆拾遗的眼神更是Yin森一片的可以杀人。
如果是别的姑娘看到这样可怕的眼神,恐怕早就惊吓得哭出声来了,可陆拾遗却不同——她见过的世面多了去了,怎么会轻易被这样一个跳梁小丑所震慑住。
是以,在大家因为她刚才的话不住交头接耳的时候,她猛然跺了跺脚,用一种如同小孩而被冤枉的语气,愤愤不平地扯着嗓子喊道:“我才没有乱说话呢!明明是原哥哥你说锐傻傻可怜,没人陪他玩儿,才让我和他喝了甜汤生娃娃过家家给你看的!”
很清楚名声对古代女子有多重要的陆拾遗早就盘算着要如何洗刷掉自己身上被原承铮。这个‘受害者’泼过来的污水了——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会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过。
虽然被自己喜欢的姑娘一口一个锐傻傻的叫得有些心塞,但原承锐依然配合着陆拾遗的话一边点头一边在陆拾遗的肚子上做了一个拱起来的动作,要多艰难就有多艰难的对着护国公献宝道:“爹……孙孙……”
自从把原承锐从硝烟一片的东宫里抱回,就没有听他说过一句囫囵话的护国公忍不住有些热泪盈眶,他难掩脸上激动之色的看着原承锐问道:“承锐,你是想帮爹生个孙子让爹开心吗?”
并不打算一辈子都装疯卖傻的原承锐咧着嘴巴,抹了抹脑门上因为说不出话而冒出来的热汗,一字一顿,磕磕绊绊地又开口道:“嗯嗯嗯,喝甜汤,热乎乎,脱衣裳,塞娃娃,大肚肚,给爹爹,小孙孙!”
护国公眼睛瞪得宛若铜铃一样大,虽然他找来的许多大夫都告诉他,随着承锐年岁的增长,幼时所受到过的惊吓会在他的记忆里逐渐模糊,他的神智也可能有所恢复,但是护国公却依然不抱有多大指望。
毕竟,即便是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没办法忘记那个坐在血泊里,抱着自己母妃头颅,哭得嘶声力竭的小小男童……
那样恐怖又骇人的记忆,怎么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轻易消散于无形?
不过在看了原承锐今日的表现以后,护国公忍不住在心里浮现了些许期待。
说不定他家老主子留下的这根独苗真的能够在有朝一日顺利康复,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正常人。
许是心里太过高兴的缘故,护国公都顾不上惩罚原承铮居然用后宅女人的诡谲手段来暗算自己的未婚妻和亲兄弟的可恶行径,而是耐着性子,在大家古怪异常的眼神,重重咳嗽两声,佯装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笑容满面的摸了摸原承锐的头,继续用哄小孩一样的语气说:“就算没有甜汤汤,也能塞娃娃的,承锐,在你和你媳妇儿的枕头底下有一本书,你照着做就是了!”
为了让原承锐彻底消停的乖乖牵着他的媳妇回新房,故宫也算是豁出去了,什么破廉耻的话都当众说了出来。
从来就不觉得痛打落水狗是什么不好行为的原承锐继续做出一副傻乎乎的样子,看着护国公问道:“照着书书做?就和大哥带我去楼楼里看漂亮姐姐那样做吗?”
此次过来参加婚宴的宾客本来就已经从陆拾遗刚才的话里,听出了上次叔嫂通jian的猫腻,如今在被原承锐这样东锤西榔的一补充,大家看向原承铮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什么神经失常的变态一样。
在他们看来,即便是再脑抽的人,也不可能做出带自己的傻弟弟上青楼观摩,只为摆脱傻未婚妻的事情吧?
一时间,大家看向原承铮的眼神已经不能用鄙夷来形容了。
同样觉得脸面很是挂不住的护国公重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还傻呼呼的杵在这里作甚?是嫌自己丢人丢得还不够吗?来人啊!把大少爷押到祠堂里去好好反省,只要我没亲自开口,谁都不能把他放出来!”
知道自己今日是丢了大丑的原承铮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被护国公府的两个家将拖下去了。
一身盛装打扮的原承铮的母亲护国公夫人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发生,从头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