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自己的手腕,而假安姑也配合无比的递给了她一个挂在腰间的水囊。
在合不勒王几欲吐血的震惊目光中,陆拾遗姿态娴雅愉悦的用水囊里的水一点点的洗掉了那让合不勒王忌惮甚深的贞女之花纹路。
“尊敬的合不勒王,你比我想象的可要好骗多了,天之主宰作证,在我满心紧张的带着自己的女侍前往你的大营时,是多么的害怕被你发现啊……”
陆拾遗矫揉造作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做出一副很是忐忑的表情出来。
心一直都提在半空中的纳里第尔牧民见此情形,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而喉咙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塞住的合不勒王则只觉眼前猛地一黑,险些就这么毫无征兆的一头栽倒在地。
“王上!”
“王上!您没事吧!”
怕巴木锐尔王怕得要死的拓落齐布人七嘴八舌的一股脑簇拥上来问道。
对他们而言,合不勒王可是他们的主心骨,绝对不容有失。
也是在同一时间,假装无意被他们挤出了包围圈的安姑和那个陆拾遗替身撒丫子狂奔的奔向了不远处拼命朝着她们招手的老巫医。
眼见着安姑和那个草原姑娘成功与老巫医街上头的巴木锐尔一面让人把陆拾遗和假安姑送下去,一面拔出自己悬挂在马鞍上的弯刀,对准被拓落齐布勇士七手八脚搀扶起来的合不勒王说道:“纳里第尔草原上的勇士们!跟随本王一起,用拓落齐布豺狗的鲜血来洗刷主营被抢占的耻辱吧!”
纳里第尔草原的勇士们闻言纷纷响应自己王上的号召,口里大声嚎叫着:
“嗷!嗷!嗷!”
“战!战!战!”
宛若一阵飓风一样的骑着早已经养得Jing神充沛的战马以万夫莫当之勇悍然与仓促迎战的拓落齐布勇士们战成一团。
而同一时刻,陆拾遗在好好感谢了一把那位草原姑娘对她的诸多帮助以后,也和真安姑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巴木锐尔王之所以名声糟糕成这样,还有那么多王女前仆后继地想要嫁给他,不是因为他相貌出众到让人没有办法拒绝的地步,也不是因为他那让中原人并不怎么看在眼里的纳里第尔草原王头衔,而是因为他那万夫莫敌的骁勇和屡战屡胜的战功!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巴木锐尔王对于这个时代的绝大部分人来说,简直就是战神一般的存在。
如果可以的话,中原诸国当然想付出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就能够顺利把他揽入自己麾下。
比方说,一个对他们而言就算失去也算不得什么太大损耗的不受宠王女。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了。
不过这也能从侧面反映大家对巴木锐尔王在战场上的表现有着多么充分的信心。
是以,在巴木锐尔王与合不勒王率领的各部落勇士战斗的如火如荼的时候,陆拾遗他们反倒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他们一个两个的脸上都带着亢奋的笑容,扯着嗓子,拼命给自家王上和勇士助威。
就连老巫医在过来拜见了陆拾遗这个王后殿下以后,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大包又一大包的各种毒药,轻轻一撒,就有无数人倒了下去。
陆拾遗觉得有趣,特意把他招过来询问,问他手里的毒药是不是对拓落齐布的战士们有着针对性的作用,要不然,倒下去的为什么全部都是拓落齐布的人呢。
老巫医嘿嘿一笑,“殿下,老头儿这段时间在和拓落齐布的小崽子们虚与委蛇的时候也没有闲着,在他们的食物里面下了许多有用的药引子,就等着今天好好的教教他们怎样做人。”
近段时间,可怜的老巫医真的是憋屈坏了。
一心扑在巫医一道上面的他,半点都不喜与人周旋。
可是为了自家王上的嘱托,他却不得不打起Jing神来和那群没礼貌的家伙整天待在一起,说着一些言不由衷的话。
更让老巫医倍觉羞辱的是,这群不要脸皮的混蛋还总来找他讨要一些不可言说的猥琐药物,向来提一句这个,都觉得脏嘴巴的老巫医若不是惦念着自家王后殿下还在他们的手中,王上又还没有带兵归来,早就一药铲把他们铲得满脸开花了!
如今,他好不容易可以给自己出一口恶气,怎么可能会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因此,在纳里第尔与拓落齐布的此次战役中,就数他蹦跶的最欢快。
这场没有丝毫悬念的战争很快就结束了。
看着形容狼狈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合不勒王,陆拾遗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有些古怪的笑容,“以合不勒王的骄傲,恐怕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也会有人沦为阶下囚的一日吧?”
“成王败寇,世所共知,就算我落到你们手中,你们也没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即便我被巴木锐尔王砍了脑袋,也掩盖不了我突袭纳里第尔草原,还顺利的侵占主营,俘获你这位王后殿下的事实!”
说到这里,合不勒王清俊的宛若江南书生的脸上勾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