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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抱持着这个念头,即便被独角蝎啃得剧痛灼痒难当,即便口腔里堵满了因为舌头被割掉的鲜血,即便意识已经随时处于崩溃的状态,刘王女依然没有放下自己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石头,依然在拼命的、用尽全身最后一点余力的敲击着粗糙的墙壁!
来啊!
快下来啊!
这里面有你们要找的王后啊!
你们快下来啊!
快下来啊!
对于刘王女之所以要这么做的用意,在场众人几乎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得出来。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但是就目前的情形看来,刘王女,是我太高估你了。”
眼中闪过一抹凛冽杀机的陆拾遗冷笑一声,当着两个勇士的面,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原本看在刘王女怀着乌巴赫骨血的份上,还打算等她生下孩子在和她秋后算账的两个纳里第尔勇士在收到了自家王后殿下的暗示以后,没怎么犹豫的就挥动着因为上面的惊天动静,已然攥握在手心里的马刀彻底上前结果了刘王女。
“这样死还真的是便宜她了!”安姑咬牙切齿的说。
她刚才可是被刘王女这一毫无预兆的举动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要知道,如果被上面的拓落齐布人知道这下面居然藏着一条直通纳里第尔主营内部的密道,别说他们会被当场擒获,死得凄惨无比,就是主营里的其他人也不会有个什么好下场。
陆拾遗半点都没不为刘王女的死而感到动容。
她眼神漠然的看着那些独角蝎争先恐后的包裹住她的尸身以后,再次开口下令道:“趁着他们扎营休整的功夫,我们抓紧时间赶路吧……虽然我知道不可能,但是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够在合不赤的人赶到主营以前先和老巫他们取得汇合。”
心中依然对此有着诸多顾虑的安姑和那两个勇士互望几眼,到底长叹了口气,跟在一马当先的陆拾遗后面,朝着来时路疾奔而去。
空旷又带着几分Yin森的密道出口处,只留下一具被独角蝎啃得血rou模糊的尸体还静静的躺在那里,双眼大睁的控诉着老天爷对她的不公。
虽然陆拾遗他们已经用出了吃nai的力气,日夜不休的拼命赶路,但是他们的速度依然比不上休整了一夜,骑着战马如同飓风一样狂飙向纳里第尔主营的合不勒王一行。
等到他们再次出现在纳里第尔主营的时候,这里已经风声鹤唳一片,在主营的外面,有合不勒王的传信使高举着火把,在用已经嘶哑的嗓音朝着主营方向反复再三的嘶吼着:“就地缴械,交出纳里第尔王后者不杀,反抗违逆拓落齐布王者,死活不论!”
被巴木锐尔王下令留守纳里第尔主营的王帐将军脸色Yin沉似水的听着主营外面的气焰嚣张的叫嚣声,目呲欲裂地瞪视着老巫医问道:“老巫!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肯告诉我王后殿下在哪里吗?”
“告诉你?告诉你,让你带着王后去向合不勒投诚吗?”老巫医半步都不退让的讽刺道。
王帐将军差点没有被老巫医这话给气得当场吐出血来,“老巫!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如今主营正值人心惶惶之际,大家都心心念念的盼望着王后殿下能够站出来振臂一呼!你这么把她藏着掖着算怎么一回事?”
“王后殿下已经有了小王子,她的安危异常重要,我是说什么都不会让她在这个时候出来冒险的,”老巫医脸上表情格外固执的看着王帐将军说道:“而且在王上离开的时候,我可是对着天之主宰发过誓,一定会保护好王后殿下的安危,绝不会让她遭受半点可怕的风险和伤害!”
“可问题是你现在护得住她吗?现在过来的不是合不赤!是合不勒!是拓落齐布的草原王!”王帐将军脸红脖子粗的抓住老巫医的衣领拼命摇晃,“还是你预备等着我们都死光了,再让合不勒的人把王后殿下搜出来?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是想拼命,都来不及了!”
被王帐将军拽拎得双脚都悬空了的老巫医在听了对方的话以后,脸上依然没有片刻的动摇之色。
他还是如同刚开始一样的,坚持要把王后殿下给藏起来,一直藏到不能藏为止。
压根就不知道他们的王后已经被老巫医给迷昏弄走了的王帐将军险些没被老巫医的拧拗给气得当场爆血管。
“老巫,难道你的耳朵只是个摆设吗?你没听到外面大家的流言蜚语和议论纷纷吗?”王帐将军的胸口因为极端的愤怒而剧烈起伏着,“就算王后殿下能够顺利逃过一劫,就算王上救援及时的又重新将纳里第尔从悬崖边上拉回来,纳里第尔的子民们也不会再相信一个丢下他们逃跑的王后殿下了!他们会鄙夷她,会唾弃她,会以拥有这样的一个王后为耻!”
王帐将军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的松开对老巫医的钳制,推金山倒玉柱般的单膝跪倒在他的面前,一双通红的鹰眸险些没因此而淌下斑斑血泪。
“老巫!就当我求你!你让王后殿下出来吧!我们没想过要让她上战场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