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个面子?”沈潘还没说话,那红衣少年倒是对着身边的孩子发了火。
“世子恕罪。”那小孩子脸色一白,蓦地就跪下了。抖抖擞擞在红衣少年郎面前不住磕头。亭子里铺的是厚青石板,咚咚的,一声声传来,刺耳极了。
“行了行了行了。”沈潘皱皱眉。“你跟个孩子嘚瑟什么劲儿?他才多大?”
“呵。指不定叫人家觉得谁都能跟爷叫板。”红衣少年哼一声。看都没看地上磕头的奴才一眼。
“拿酒来,老子喝,不成吗?”沈潘暗骂一声晦气。指不定今儿的事情要办砸了。怎么就遇上这样的二流子。
“谁说请你喝酒了?”红衣少年嘚瑟一声,狭长的凤眼半眯着,聊聊地拍着鞭子。“哎,公子您贵姓啊?”
“免贵姓沈。”沈潘咬牙沉沉道,忽然轻笑一声。“不知公子贵姓啊。”
“徐。”
“徐公子不觉得这声音烦得慌?”沈潘嘴角洋着笑。眼角瞥一眼还在咚咚磕头的孩子。好嘛,已经红了。
“沈公子都说烦了。那,就算了吧。”红衣少年噗嗤笑一声。用鞭子头戳戳那孩子。“跟你家主子说,爷我去喝酒了。今儿这事就算了。”
“奴才谢爷大恩。”那头被磕破的小孩吁了口气,小心应承着。
寿熙长公主家的玉世子虽然顽劣却言出必行。说了今儿的事算了,那就是算了。自家主子都会因着他这金口玉言,不会动自己分毫。
“合着今日爷唱了白脸,倒让你唱了红脸。”徐玉嘟囔一声。对着沈潘脸色却是好极了。
“他谢的不还是你?”沈潘皮笑rou不笑。拍拍手,心想自己今儿够倒霉的。
他们这样的权贵公子哥们,最不怕的就是麻烦。你若是顶着他们,觉得他们烦,他们反而觉得稀奇跟着你在哪儿死缠。
“那不也是为了你?”徐玉一屁股坐在沈潘旁边。一拍沈潘肩膀。“今儿看你顺眼,爷请你去金樽楼喝酒。”
“金樽楼?”沈潘一愣。“你不是来相看姑娘的?”
这特么是什么事儿?都顺着他了,他怎么还打蛇随棍上了!
“怎么?刚不是说好了去喝酒?”徐玉脸上的笑一僵。眉头一挑,稀罕地看着沈潘。
他徐玉横行霸道惯了,都是别人依着他的。哪里还有别人像沈潘这样下他脸的?
“在这儿不能喝?干嘛跑到金樽楼去?”沈潘哼哧一声。心里不知道把眼前这小子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弄死几回了。
“这儿酒不够喝,去金樽楼咱们不醉不休啊。”徐玉狠狠拍他肩膀,理所当然道。
“我不去。”沈潘拂开他的手,闷闷道。“老子是相看小姐的,谁跟你去喝酒啊?”
“小姐有甚好看的?沈兄?不是我说你。你看你,仪表堂堂,虎背熊腰的。要是早早娶个娘们儿回去家里管着多掉份?”徐玉笑眯了眼睛。
“放屁。老婆孩子热炕头多舒服?”沈潘瞪大眼睛,不客气道。
惹得后边听到他们聊天的人都憋着笑,还不敢往跟前凑。
玉世子刚怎么折腾人的他们难道没看到?别看他跟着面前的壮汉倒是言笑晏晏的。说不定一会儿脸色说变就变,指不定上去了,就回不来了。
后边都是徐玉的狐朋狗友们,心里门儿清着呢。
“赶情兄台这追求倒是清新又脱俗啊。”徐玉听了也乐了。破天荒地没强迫他。“那好,你看上谁家的小姐了?本世子亲自去给你说媒。”
“当真?”沈潘眼睛一亮。Yin测测看了徐玉一眼。“你莫不是逗我玩儿吧?”
“本世子像那样的人儿?”徐玉哼一声。颇为不在乎道。
“不像。”沈潘认真摇摇头。“说媒便罢了。大男人,总不能抢媒婆的营生。你要是有能耐,帮我截个马车,让我相看相看就行。丑了还能换个来。”
“嘿。哥们,你倒是机灵。”徐玉对着沈潘越接触越满意。这人还真是好玩儿。
方才在官道上跟他搭讪,只不过是想看看哪家的傻逼大庭广众下着深衣骑马。
现在倒是觉得这哥们识时务还够厚脸皮。好!跟他一样。
徐玉眯眼在脑子里打转。姓沈的公子哥儿。靖国公府,明安王府,凉州沈家。京城里也就这么几家,他倒是想看看这奇葩到底出自哪一家。
“行不行吧?”沈潘皱眉看他。“等我选完了,兄弟请你去金樽楼喝酒,不醉不归。”
“妥!”徐玉霍地起身。往亭外走。
他的汗血宝马正拴在亭柱上,看到主人来了还打了个鼻响。
徐玉径直走过去,解开马绳,正要翻身上马,忽然顿了顿。
“既然是相看姑娘。兄台这马有些寒碜了吧?”徐玉抬眼看看同样准备单身上马的沈潘。
不是徐玉说,沈潘骑的马确实不怎么拿的出手。外行人看不出来,可常骑马的却是一眼就看得到这马年岁有些老了。
那也没办法,那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