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家里走去了,他走的很慢,他已经好久没有向这样牵着崔夫人的手。
“老爷,浩儿真的没事吗?我还是害怕,那日你入宫面圣,陛下怎么说?”
因崔浩的犯事情的特殊性,今日只能让崔首辅一人进去,其他人都不得进入了。所以尽管崔夫人来了,她也只能一直站在门外,并没有进入。
“陛下没说什么,夫人你陪我走走好不好?咱们镜湖边好生走走,已经好些年了,我记得当初你怀浩儿的事情,我陪你走了一遭,你说镜湖上面的花灯最好看了,我们已经好些年没有一起看花灯了。”
崔首辅将崔夫人的手握的紧紧的,两人手牵手着朝镜湖走去。
“老爷,如今你怎么了?如今不是年不是节的,哪里有什么花灯可以看啊,没有花灯。”崔夫人觉得今日崔首辅有些奇怪。想着如今他们都已经朝着镜湖走去了,也就跟了过去了。
镜湖因湖静面如镜因而得名,镜湖花灯节的时候,湖面上尽是花灯,十分的华美了,也是大夏上京十景之一。今日崔首辅难得有兴致就领着崔夫人两人一直逛着镜湖。
崔首辅显得非常的闲庭信步,而崔夫人却显得非常的忧心忡忡。她担心崔浩出事情,这件事情崔首辅都不能插手的话,足见其影响之大。
“若是淑妃还在就好了,若是她在,如今也能说上话,哎,当初都是你我冲动了,害了她。”
崔夫人突然在此时提到早就已经过世的崔淑妃。崔淑妃至死也不知晓,公子兴不是她的亲子,她生养的是女儿,而女儿早就已经过世了,而且她连一面都没有见过。
因崔淑妃死的时候,眼睛怎么都合不上,她觉得她冤枉,可是呢?瞒着她的正是她最亲的人,那人不是旁人,更是她的爹娘。若是她知晓的话,不知道作何感想。
“夫人啊,为夫如今发现自己做错了好多,你说为何当初我要将名利看得那么的重,如今我却落得晚年无人送终的这般凄凉的下场。”崔首辅一声长叹。
言语中有几多的无奈。
“老爷,你何出此言,什么无人送终,老爷你莫要瞎想!”
崔夫人觉得近日崔首辅越来越不对劲,她忙紧紧握住崔首辅的手,崔首辅是真的老了,手上面的都青筋凸出,脸上也出现了老年斑,而她也不在年轻。
“夫人,为夫错了,真的错了。”
崔首辅又是一声长叹,看着镜湖一片静。
“老爷……”
“夫人,我有些口渴了,你帮我去那边买碗糖水来喝,可好?”
崔首辅指了指不远处有个买糖水的摊子。崔夫人今日没有多想,其实她若是多想的话,定然会意识到那就是崔首辅本不爱甜食,更不会主动喝糖水。
她就去买糖水了,今日出门就他们夫妻两人,并没有带婢子出来。
“啊,有人投水了,有人投水,来人,救命啊,救命啊。”
崔首辅目送崔夫人去买糖水,见他走远,就一头栽下去了,他是主动投水的。
没一会儿岸边的人就发现了,聚集起来了,自然也有人就去救人,只是镜湖很深,这一时半会儿的想要将人救出来还真的是有些难度呢。等到崔夫人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崔首辅的身影。
“老爷,老爷……”
崔夫人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尤其是看岸边这么多人,就意识到不对劲。她手里还蹲着糖水。等到崔首辅被打捞上来了,整个人直接就昏倒在地,那碗糖水也是应声而落。
大夏皇宫。
“陛下,方才得知消息,崔首辅溺水而亡了。目击者说是他自己投湖自尽,陛下……”李福顺将得到消息告知了嘉佑帝。嘉佑帝摆了摆手。
“朕已经知晓了,他果然是信守承诺了,很好,非常的好。”
嘉佑帝脸上显出了一丝得意的神色,崔首辅这样的选择,倒是让他好做了很多。既然崔首辅已经信守承诺了,他也应该信守承诺,让他保全名声。至于小阁老,嘉佑帝想了想,最终也只是判他流放八百里。
那日崔首辅入宫面见嘉佑帝,两人聊了很多。
“陛下,一言九鼎,微臣望你说到做到。”
“那当然,君无戏言。”
嘉佑帝还是很守承诺的,崔首辅一死了,崔家也就没有被抄家了,崔夫人还继续过着体面的生活,至于崔浩当然是流放八百里,至于流放期间,崔浩死于非命,那就不是他能左右的,谁人没有个意外的,斩草当然要除根了。更何况崔浩还那般的有才。
越是有才的人,越不能让他活的长久了。
嘉佑帝就这样轻飘飘的将崔家给弄出了大夏的朝堂,也让朝中大臣看到他也是一个狠绝的主。嘉佑帝只是在个人感情上面比较痴情罢了,对于其他的人,他处置起来那也是毫不手软。
朝臣私底下自然也会议论起崔家的倒台,因近期傅春江也主动的请辞,朝中大臣也不与傅春江来往,他们都以为傅春江是因为崔家的事情受到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