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云病重的消息,此事只好作罢了。
如今想来,或许不是病重。而是干干脆脆不想和亲。
正当沉默之时,卫青樱却听见一声清丽的哼声,她心里极为清楚,这是江月白的声音。
她立时紧张起来,又默默警告自己须得镇静一些,她听见后,便小跑到了林子里去。昭安也听见了声音,也跟着卫青樱一起跑了过去。
江月白原可降住这马匹的,却不料本来温顺的马儿突然发狂,三两下把她摔了下来。
那蹄子好巧不巧的蹬上了江月白的右腿。
卫青樱和昭安看到的便是这般场面,素云郡主不见踪影,只看见了昏迷不醒的江月白。
昭安公主看见眼前的情状的时候也愣了一下,直到听见卫青樱叫太医的声音时,才稍稍缓了过来。
离亭行宫内,傅子陵和江沉坐在下首的位置,傅子岳身后悬挂着一幅阵图。
“江大人,不好了!不好了!”殿前一阵急促的声音打破了大殿中原有的宁静。傅子岳微子皱眉,发声说道:“何事毛毛躁噪。”
那进来通报的小侍卫见皇帝面色不悦,连忙跪地行礼道:“奴才参见皇上,参见陵王殿下。素云郡主和江小姐赛马,江小姐不小心被马匹摔落在地,太医已在江小姐的帐中救治,怕是性命堪忧……”
江沉一听是江月白出了事,握着茶盏的手,不由得一抖,之后才重重的放下,声音有些发紧地说道:“此话可真!?”
“奴才断不敢欺瞒江大人。”侍卫说道。
听罢,江沉立即起身向身前的两人拱手作揖,然后几乎是飞奔地赶去了江月白的帐中。
傅子岳凝视着江沉的背影,过了一会儿,才转头对着傅子陵说道:“子陵,等会儿随朕一同去看看江小姐罢。”
江沉踏进帐中,第一眼看见的,表示遍身鲜血躺在榻上的江月白。他正要上前去,却被旁边的平夷大将军拦住了。
“沉儿,别打扰太医。”平夷大将军面色也有些泛白,平时他对这唯一的女儿也是疼爱的紧。
江沉听到此话后退了几步。卫青樱和昭安也在帐中,素云郡主则等在了帐外。江沉走到卫青樱跟前,小声问道:“青樱,怎么回事?阿月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卫青樱注视了躺着的江月白几秒,然后才对着面前急切的江沉说道:“我们出去说。”
昭安也是心疼不已,虽然她与江月白的交情并不深。
她特意绕开了柴素云,才对江沉原原本本地将事情讲了一遍。江沉越听脸色越铁青,他自己的妹妹他了解,要是说柴素云没在马上动什么手脚,他还真不信。
仔细一想,这素云郡主是冲着卫青樱,而江月白的出现,也在她的计划之外。
“阿月从小对马就熟悉,定是素云郡主耍了花招。青樱,你要小心些了。”江沉开口道。纵是江月白,如今都还在救治,若是卫青樱当真与她比试了一番,说不定已丧生于马蹄之下了。
卫青樱自觉对江月白有愧,当时她只觉柴素云不怀好意,却也没料到柴素云竟然如此恶毒,分明是要将她置之死地。她对江沉说道:“我知道,现在我只后悔当时让月白和素云郡主比试。”
昭安瞥了远处的柴素云一眼,对卫青樱说道:“嫂嫂,柴素云心术不正,月白姐姐断不能白白吃了这亏。”
“我这便去检查阿月用的那匹马。”江沉倒是与昭安想到一处去了。
卫青樱摇摇头,拉住他说道:“不用了。既然素云郡主做了这等铤而走险的事,定然早早的就安排好了一切,你这样贸然前去,不会有结果的。关心则乱,这笔帐还需从长计议。”
江沉点头,也觉自己冲动了些。身后传来一声尖细的声音:“江大人,大将军让您进去。”
太医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袍,对着平夷大将军和江沉说道:“江小姐的命是保住了,但这腿骨错位,微臣忘了带药箱,只能送往京中医治了,而且不可耽搁,否则腿骨坏死,这条腿便废了。”
江沉主动向平夷大将军请求道:“父亲,让我带阿月回去吧。若是借别人之手,总不能放心。”
平夷大将军点点头,算是准了。但又对江沉说道:“还是待为父向皇上奏秉之后罢。”
傅子岳此时恰好进来,听见这话。帐中的人纷纷向他行礼,他从容地说道:“起来罢。朕这便准了,江小姐伤的严重,自然不能耽搁。”
江沉和平夷大将军双双说道:“微臣谢皇上恩典。”
“也让李太医随同去罢。”傅子岳看着替江月白医治的李太医说道。
春猎的第二日,江沉便随车驾回云京了。此次对与他来说,算得上是可惜了。本来是最被看好的翘楚,却没能得到最后的恩赏。
所以,唏嘘声一片压倒一片。
昭安却对这样的声音不以为然的很,江沉是这次春猎中最出彩的那一个,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江沉就这么走了,她还真的有些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