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错舟他为了这案子正忙的焦头烂额,大概没有时间见父亲,父亲应该是急着回京述职,何时离开?”这就是明显在撵人。
冯思远的反常引起了冯存义的注意,不过他并没有在见不见大理寺卿的事情上多做纠结,忽然警告冯思远:“为官之道在于一个度,千万不能挡了别人的生路,这件案子最好查到这就此打住,不要再继续深究下去了,这样对谁都好!”
“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冯存义犹豫了片刻,说道:“这案子冯家人多多少少也会牵扯其中,现在结案,你对朝廷也有个交待,也给其它人留有余地。”
听到冯存义这话,冯思远不自觉的就联想到钱盛对他说的,如果他出了事,自己全家都得给他陪葬,如果真有冯家人牵扯其中,这也就说得通了“父亲,那你可知冯家有谁牵扯其中吗?”
“这……为父也只是猜测!”
冯思远当然不相信父亲的话是胡乱猜测,有道是无风不起浪“这件案子并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主审官是大理寺卿,不过这并不是抄家灭族的大案子,涉案人员应该不至于牵连亲族。”
冯存义在驿站里等了两日,依旧等不见李弘济,每次询问,随行人员都说钦差大人正在处理公事,他去衙门里,衙门里的人又说大理寺卿去了某县的常平仓调查取证去了。
冯思远就盼着冯存义能赶紧回京上路,但是也不敢撵人撵的太过明显,就以公务的借口,躲进衙门里不见冯存义,冯存义又在江宁府赖了几天,最后还是决定走了。
冯思远作为儿子必须去送一下,结果就在城外,遇见了骑马赶回来的李弘济。
李弘济冯思远两人算是心有灵犀,彼此视而不见,可陪着冯思远一块送行的人里面就有嘴快的,看见李弘济过来,忙说:“哎呀,李大人终于回来了!”
跟在李弘济身边的陈老二也看见了路边的冯思远,随口说了一句:“冯大人,你在这里是迎接我们回来吗?”
冯思远气的牙齿咯咯直响,恨不得将这些人舌头给割了,就差这么一点,事情就过去了。
既然两方人都打过招呼了,再装作互相不认识也不大合适,李弘济也只好停下马来,俯视他们。
冯存义就站在冯思远身边,依然是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脸。
就是这个人,是困扰了他多年的噩梦。冯存义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恶变态,丧心病狂。噩梦里,这个人变成了吃人的恶魔,让自己瑟瑟发抖。其实他根本一点也不强大,甚至渺小的不值一提。
冯思远艰难的挤出一丝笑意,说道:“今日我是来送别家父的,错舟你公务繁忙就先回府衙吧!”
面对冯存义和面对王垣不一样,面对王垣时,李弘济还可以强装作若无其事,可既是知道冯存义卑微渺小,甚至自己一只手就能碾死他,可那种恐惧还是从心里溢出来,让他无法直视这个人。
李弘济策马而去,陈老二在他身后喊道:“李大人,你等等我,跑那么快干什么?”
当这队人跑过去了,站着的冯存义突然忽然朝后瘫坐在地上,冯思远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扶起他,问道:“父亲,你怎么了?”
冯存义回过神来,一身冷汗,刚才那个人,眼角那颗红痣。不会错的,天下不可能在生出第二张这样完美的容貌,是那个人,一定是那个人。
这个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这个去岁高中探花的书生,这个一年之内官至大理寺卿,被天下百姓爱戴的李青天李弘济,就是十年前自己花三百两银子买回家的峦童墨梅!
想到这些,冯存义不自觉的浑身发冷,如同坠入冰天雪地“远儿,远儿?”
“父亲你怎么了?”
“远儿,你还记不记得,十年前,咱们家有个叫墨梅的小男孩?”
冯思远的身子也是怔了一下,他没想到就见了一眼,父亲就认出了李弘济,忙说:“有吗?我不记得了,父亲大概也是记错了吧!”
“不,我不会记错的,就是他,就是这个人,我绝对不会记错,他是来向我们复仇的,远儿,这个人是来向我们复仇的?”冯存义有些魔怔了,他现在这种恐惧的表情,冯思远在李如怀的脸上也见过。
冯思远忙安慰他“父亲,你一定是记错了,别胡思乱想!”
“你那时候太小,不记得也是正常,远儿,你要防着这个人,他绝对是向我们复仇来的……”
冯思远忽然想起李弘济说李如怀的话,是坏事做多了,看什么都开始杯弓蛇影“父亲,你别再胡说了,他是大理寺卿李弘济,圣上眼前的红人,严相的得意弟子,你若是口出狂言无端诬蔑他,怕是还会惹的官家和严相不高兴!”冯思远这是抬出圣上和严相来警告父亲,就算是想起什么来也得烂在肚子里。
这句话果然吓住了冯存义,他终于闭上了嘴巴。
冯思远急忙赶回府衙,生怕李弘济有什么三长两短,可他见到李弘济后,发现李弘济并没有什么异常,依旧埋头于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