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抬起脑袋,好像鼬鼠发现敌情一样看着人家。
那不就是可以给装的人挖陷阱了吗?
这招太狠太高了,高到她都想不到。
大概她这次太明显,动作又太滑稽,人家主人的目光转向了她。
成汐韵连忙低头,生怕和人家对上视线。
韩蕴失笑,虽然知道这种场合她大概没有经历过,可这样也太没出息了。
angelo在对面看着他俩,看成汐韵低头扯着一点桌布边,他也没多看,视线又转向韩蕴说道,“前几天我还给你打过一次电话,你的手机停了?”
韩蕴,“你别问,我这里有点特殊情况。回头买了新手机我告诉你。”
“那我不问。”angelo拿起手里的腕表,“这东西你准备怎么办?”
“就按你说的。”韩蕴笑的非常心宽,“谢了。”
angelo目光微带谴责地看他一眼,抬手。
那戴白手套的人立刻接过表,又训练有素而悄无声息地离开。
“车没事。”angelo说。
韩蕴说,“没事就好。但是那车我不准备要了。”
angelo抬手端茶的动作停下,看着他,显然在衡量韩蕴卖车的意图。
那车是租的,又不是韩蕴的名字。成汐韵不能装小孩了,她觉得以韩蕴和这人的关系,显然是平等的一种朋友关系,她没必要让韩蕴因为他,在朋友面前落了面子。
她抬头,连忙加入谈话说,“那车是我的,我和我前男友来旅行,那车是他的名字租的。但我们分开后,他派人偷走了我所有的东西,我没有钱了,所以韩蕴是想帮我。”
一番话出口,随着每一个字,世界就多安静一分。
等成汐韵完全说完,连站在门口侍应打扮的跟班都忍不住看她。
韩蕴麻木地坐着,面无表情。
倒是angelo首次正眼看向成汐韵,而且看得有点认真。
成汐韵也知道人家周围大概都是人Jing,没有这样说话的。可这人她不认识,看样子还很有深度,她这样的小人物,就不要充大头比较好。
她低下头,有个道理她很早就明天,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世界那么大,多的是她无法了解到的人和事。
但她真的猜错了angelo和韩蕴的想法,以及周边观众,人家没有一个人想她想的那些。
在angelo看来,韩蕴带她来,给她直接要了喝的。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韩蕴多有礼貌一个人,纵然是他亲妹妹,他也不会直接把喝的给点了。那不过是表明一种关系而已。
但angelo偏偏当没看到,也没特别给成汐韵面子。就想看看韩蕴什么反应。
结果成汐韵倒好,直接前男友,分手,分手后还偷她的东西,然后她要卖了人家的车……这样坦白了一串。
angelo忽然从这曲折的关系里,窥探到一点韩蕴的郁闷。他看向韩蕴的时候,越发肯定。
于是他笑了。
首次看向成汐韵,主动和她说话,“你一直低着头,看什么呢?”
韩蕴,“……”
成汐韵连忙坐好,好像回答老师问题一样说,“看您的桌布。”
韩蕴想踢她一脚,她还用的“您”。
angelo显然也摸得到韩蕴的心思,眼神更流露出兴味来,对成汐韵和颜悦色地说,“桌布有什么好看的?”
成汐韵侧头赶紧看了一眼韩蕴,看韩蕴也不看她,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刚刚说错话了。这时候就有点忐忑,她说,“这桌布……是能看一天,这是罗,这上面薄薄的一层,是已经失传的手艺。和四经绞罗差不多,又不太一样……”她碰了碰韩蕴,很想分享地说,“你看看,这种手艺咱们汉代就有,后来失传了。”
韩蕴想再给她一脚。
成汐韵一看他没兴趣,有点讪讪的。
angelo又问,“你还懂这个,那下面是什么的?”
“下面?”成汐韵刚刚全部心神都在上面那层薄孔状的织物上,现在让她看下面,她右手揉着,左手揭开上面一层薄如蝉翼的罗。
露出下面同样白色的织物来。
她眼睛一下直了,“这个桌布是云锦的呀……”她有点不敢相信,靠近拿起来看,白色绣的金线,手一动,才会变出花来。
我又顺着纹饰往下看,边角的位置金线明显,寸锦寸金,这技术是过去皇帝做龙袍的。但皇帝也不会这么无聊搞个同色来铺桌子。
她抬头,却换了语气说,“这地方装修的真好,东方艺术和西方建筑完美结合在一起了。”
angelo多打量了她几秒,看向韩蕴说,“所以是她的车?哪一家租车公司的,谁的名字?”
韩蕴沉静地和他对视着。
成汐韵连忙说,“韩蕴不知道,我写。”
旁边有人送过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