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高的高跟鞋……他怎么之前没感觉。
他的心里觉得怪极了,很难受,又不是。又好像更多是自责,他总是不会照顾人。想提醒她吃药,记不住。她什么时候病好了,他也不知道。她贪图便宜买了难看的衣服,他也是洗的时候才发现,因为那拧着破布一样的手感,令他觉得一使劲,那布就烂了。
“怎么了?”成汐韵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你盯着我的脚看什么?”
韩蕴说,“我在想,你这么高跟的鞋,我之前没发现。”
成汐韵笑了,满不在乎地说,“女孩爱漂亮,都是穿这种的。我都习惯了。”
她跳了两下示意没事,就往前走了。
韩蕴跟上,心里还是很不舒展。就说,“我一直都自己住,我自己生病,也是想起来吃药,想不起来就忘了。”
成汐韵垫脚拍拍他的肩膀,觉得这句话无厘头,怎么无缘无故说吃药,但还是给面子的安慰了一下,“以后用上电话提醒就行,万事不求人。”
韩蕴,“嗯……”他心里郁闷起来,觉得自己怎么也会词不达意。他想说的又不是自己吃药,明明只想给成汐韵解释一下,他不是有心忽视她。
他走上前,状似无意地说,“我以前总在网上看人说,男的和女的的思维方式不同。女的有一柜子的衣服,还觉得不够穿。可男的只有几件就够了……”
“那都是胡说的。”成汐韵打断他的铺陈,直接说道,“那是你没见过我以前男朋友的衣橱,他恨不能白颜色都给我分成十种,我也看过网上的那些东西,觉得一点不准。”
韩蕴顿觉一股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憋闷,他平淡地接口道,“那也许你以前男朋友的隐形人格是个女人。”
成汐韵,“……”
韩蕴往前走了。
成汐韵站在原地想了一会,想到隐形人格是女人,对着自己搂搂抱抱,一念触及亲热,心里瞬间翻涌出极端反胃的难受,她连忙打了个寒颤。几步小跑追跟韩蕴,抱怨说,“怎么了你?无缘无故给我发脾气。”
韩蕴也早后悔,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怎么说那么没品的话,就顺势说,“没有发脾气,天太热了。走,先给你买个冰淇淋。”
眼睛却向前面的主街道上看去,准备找一家鞋店。
亡羊补牢,先给成汐韵把这鞋换下再说。
主街道也不可以行车,整个路上都是人。
成汐韵一拐出来就看花了眼,满街的彩旗,人也一下多了起来。最近她都是在人少的地方,猛然看到这么多人,还有点激动。
前方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上,全都带着雕塑。
走几步,长街蜿蜒出远方的视野,人山人海,摩肩擦踵。
成汐韵拉着韩蕴,很兴奋地说,“这就是锡耶纳,锡耶纳怎么这么热闹,和佛罗lun萨一样。”
“现在是赛马季。”韩蕴笑起来,看成汐韵高兴,他也一下高兴了起来,恢复了情绪说,“走,先去给你买双鞋,然后再去吃饭,最后看赛马。”
“什么?”成汐韵一下定住,“买鞋?还要吃饭?还要看赛马?”
因为三样花钱的事情一下砸过来,她一时有点失态声音大。随即她也反应过来,连忙变成小声,靠在韩蕴身边说,“买鞋不用了。吃饭简单点,看赛马……有场外可以看的地方吗?”
“当然没有。”韩蕴说,“我之前定这个季节来这里,就是为了看赛马。”
成汐韵磨磨蹭蹭,“那多贵呀。”
韩蕴拉起她的手腕,“人多。那咱们快点,如果你一定要节省时间,咱们就在外头看几眼。等以后有钱了,重新来看。”
等以后有钱了,重新来看。
成汐韵被拉着走,听到这话,心里却一时间跟不上。只是看着屋上面的彩旗,各种画着狮子的,蓝色的,白色的,红色的,橘色的。
韩蕴说,“我刚刚想了,这票要上百欧元一张,咱们今天的确不能看了。”
成汐韵那次卖掉耳环,换回来不到一千欧元,这些天吃饭,买东西,加油,没有花掉多少,但是如果花三百欧元看表演,还是太奢侈了。
“咱们就吃点三明治吧。”成汐韵晃着韩蕴,“前面有家小超市,咱们在超市买,然后坐在那边教堂门口吃好吗?”
韩蕴停下脚步,他们又走到了一座教堂门口,人已经渐渐多起来。
赛马季表演的地方就在前方,人流只往这一个方向流动而来。
他拉着成汐韵站在人少的地方,想了想,“这时候去餐馆也人多。”
成汐韵晃着他笑嘻嘻地说,“那就去超市买吃的,咱们坐在街上吃,和那些游客一样。”
当然欧洲旅行,在教堂门口台阶坐着吃东西的人很多。韩蕴抬手扶在成汐韵的头顶上,替她挡着太阳,俩人往超市去。
太阳太烈,韩蕴摸着成汐韵的头顶是火热的。那发丝也烘烤的坚硬起来,又偏偏很柔顺,那种坚硬的柔顺,纵然让他揉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