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
&&&&她忽然抬头看向霍许,鼓起了全身的勇气,说道,“可我只想回去告诉他们,我从头到尾一点都没有怪他们,师母真的像我的妈妈一样,为了救自己的妈妈,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而且当初他们显然误会了……误会了你,我想回去告诉他们。”
&&&&霍 许看着她,她的身后繁花交错,一片胜景,而她却浑身紧张,好像刚刚那段话,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此时只会手指绞着自己的手指,惹人怜。身上是条半旧的黄裙 子,他刚刚没有注意,此时她直直站着,像刚抽条的藤叶,他才发现,她身上的裙子竟然很像她才来的时候穿的那一条。阿麦口中的抹布。
&&&&他不禁奇怪地拉着她左右看了看,曾经那娇嫩的黄,褪了色,变成一种养眼舒适的淡色,也变短了?
&&&&“这裙子是怎么回事儿?”他问了一句,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问过女人的话。
&&&&南音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我,我把下面一截磨坏的地方剪掉了,做成了短裙。”说完她立刻看了霍许一眼,眼神忐忑小心,好像生怕他生气,又忙说:“我觉得你买给我的衣服更好看,可是这个还能穿,我就……我就想着别浪费。”
&&&&霍许目光沉沉望着她。这话说的,好像是怕伤害自己的感情,但他心里却更加清楚,她不是,怕浪费!
&&&&而是真的喜欢!
&&&&人只有对真的喜欢的衣服,东西,才会不管不顾,哪怕褪了色,变了样,穿成了抹布,碎成残骸,也不舍得丢弃。能多穿一天是一天,多穿半次是半次。
&&&&死也穿着,活也穿着!
&&&&他站起来说,“好衣服不一定是自己真喜欢的,你以后照顾好自己,我让人后天送你走。”
&&&&南音傻了般的站着,看霍先生说完话干脆的离去,皮鞋踩在奢华的地毯上仿若有声,如同踩在人心上,她站在那里,忽然觉得……自己也许应该追上去。
&&&&但始终,也只是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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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红裙子的空中小姐轻轻穿过走道,把手上的橙汁放在客人旁边的桌板上,微笑问道:“客人,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客人手中的杂志放下,露出一张小女孩般讨人喜欢的脸来,“不用了,谢谢。”
&&&&空中小姐笑着转身,刚要离开,迎面又上来一位客人,她忙侧身,那客人看了座位号,在南音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头等舱的座位中间有隔断,南音拿起耳机,正准备戴上,就听旁边人说,“这不是南音吗?”
&&&&南音隔着中间的隔断看去,立时认出对方,“丁伯伯,你怎么在这儿?”
&&&&和她说话的,正是君海川的好友,丁主席。他说,“我来lun敦办点事。”上下打量南音,“看你气色不错,这样我们可放心了。”
&&&&他是丁海川最亲密的朋友之一,南音自然和他相熟,她放下杂志,坐成便于聊天的姿势说,“您什么时候到的,我师父最近还好吗?”
&&&&“好。好。”丁主席折叠着自己的外套,“君显是能干的,现在家里一切都好。”
&&&&南音的心,一下颤巍巍地钓起来,阿显的名字,现在她在心里都不敢默念,就这样被人光明正大说了出来,好像她的秘密早已司空见惯,是人都知道她和君显的事情……也知道她想知道什么。
&&&&她端起果汁,原本嫌凉,她想等会再喝,现在却是迫不及待需要冷静。还好手没颤。
&&&&就见丁主席已经安顿好自己的东西,坐舒服了说:“你是要回国去参加彩青的婚礼吗?”
&&&&南音一喜,“姐姐要结婚了?”
&&&&“是呀。”丁主席笑着说,“总得有点好事。”
&&&&南音顿时激动起来,“什么时候?”
&&&&“怎么?——你没收到他们的请帖?”丁主席反问她。
&&&&“还没呀。”南音脱口而出,心里的兴奋感却降下来,姐姐结婚,竟然没有想到通知她,三哥也应该打电话通知她一声才对。
&&&&空姐走过来,问丁主席要喝什么,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南音呆坐着想,为什么姐姐不通知她?猛然想到自己那天说的气话,“大家以后不要见面了!”难道他们当了真?
&&&&想到那里,她顿时有些懊恼,那天只是太过生气,她怎么舍得不和他们来往。
&&&&那是她的家里人呀!
&&&&她心心念念地就想回去,但此时,却发现有些事情好像不一样了。她心里惶惶的,说不出为什么。直到飞机起飞,她都没有再说话,不知是不知道该聊什么,还是害怕听到别的消息。
&&&&长途飞行很无聊。丁主席上飞机之后还挺忙,他带了一大堆文件,对南音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