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久,宫冉依旧没走出那道Yin影。
“算了,回家吧。”
看对方又陷入某个死循环,余幸不想再多探讨,他起身下地。
不管是扎伤还是撞伤,都只在皮rou,包扎之后没有多留在医院占位置的必要,只不过衣服上血迹难看了点,所以余幸没拒绝宫冉的衣服,他是盖着他外套离开的。
而尹韵臣始终守在门口,小明星好像也很关心他的状况,眼里满是愧疚,可碍于宫冉在身边,他压根没有靠近的机会和胆量。
余幸看他一眼,叹息却没多说,宫冉则默默跟着,到车前时、帮他开了门。
离开医院的路上小睡了会儿,又在宫冉犯愁如何带他上楼时醒来,自己下了车。
四点到家,时间太早又没工作,发现自己对宫冉有某种占有欲后不能接受,余幸不想再跟“上司”待在一起,报备一声就回了卧室。
房子的主卧已经成了余幸的私人空间,而宫冉一直没有讨回来的意思。
两边都受了伤,余幸躺个床废了半天劲儿,而因左边肩膀不能靠,他只能往右侧卧着,这让平日喜欢乱摆睡姿的人很不好受。
可这结果又赖不到别人,都是他自作孽。
余幸想借着在车上时的那股困意继续睡下去,可真到床上、彻底安静下来又睡不着了。
越安静,他越能想起些乱七八糟的事,好像一团乱麻卡在胸口,很烦躁。
想翻腾又不能有太大动作,余幸做了几个深呼吸还是睡不着。眼一直闭着,直到屋内光线变暗才睁开。
六点了,不知不觉到了吃饭的时候。
屋外开了灯,透门上玻璃能看见人影,宫冉在外头站了好一会儿才敲门,声音很轻,明明是叫人却像怕把他吵醒似得。
吃饭要被上司叫,这待遇是常人享受不到的。余幸坐起身,收敛了由心底浮至脸庞的复杂情绪才出门。
宫冉正站在门外犹豫要不要进去,门就被推开了,他咳嗽一声,因答不上余幸之前的问题变得僵硬,而余幸也有心事,他看宫冉一眼,替他道:“吃饭了。”
“……恩。”仅能想出的三个字被抢了,宫总裁尴尬点头,嘴干的舔了舔唇,率先下了楼。
余幸跟在后面,坐在他平时坐的位置上,看着满桌菜才感觉到饿,可当他伸手拿筷子的时候,才发现右手被包的很不方便活动,下意识换手,肩膀一疼。
余幸:……
这饭没法吃了。
原本发现那种怪异占有欲后,心情就前所未有的浮躁,余幸难得的冲自己发了脾气,而他这怪异的举动,当然落进了宫冉眼中。
屋里只有他们两人,总裁盯着余幸的筷子看了半晌,才取了自己没用过的勺子。
接着,余幸眼前,就是宫冉递来的、菜和饭各一半的瓷勺。
“勺子我没用过,是干净的。”末了,宫冉多加一句:“别嫌弃。”
随着勺子的递进,余幸往后退了退身体,他明白宫冉是好意,但因为那团乱麻,他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只借口道:“不了,我不饿……”
话未落,肚子打脸的响了一声。
余幸:……
找的借口被自己当场揭穿,余幸尴尬的不知该如何同宫冉相处,后者动作停在半空,做不擅长的事需要勇气,遭拒绝后本打算收回,但想起余幸肠胃不好,破天荒的帮别人找起了台阶。
他把勺里东西倒回自己碗里,新装了小半勺米饭,“是我选的菜你不喜欢吧……你想吃什么,我喂你。”
末了,又补充道:“之前生病,不能不吃饭。”
被这么一提,余幸想起了之前肠胃炎生不如死的滋味,他看着宫冉手里的勺子,知道对方是在给自己找台阶,犹豫过后,选了离自己最近的花菜炒rou片。而真等人家做了要求,宫冉又板了脸。
这是他第一次给别人喂饭,有点……紧张?
宫总裁扯了扯过紧、阻碍他动作的领口,把凳子搬得离余幸近了些,又把所有菜密集的摆在一起,这才一手掌勺、一手举筷的给装好了、送到余幸嘴边。
可余幸……他盯着眼前的那一勺依旧开不了口。
其实在饮食上,余幸是个很讲究的人,当然,这个讲究不是寻常的讲究,余幸的讲究是只吃主材、不吃辅料。
就拿花菜炒rou举例,他只吃花菜和rou,不吃青椒胡萝卜丝和碎葱花。可宫冉这一勺,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三样都有。
可都到这份儿上,费不上为这些小细节别扭,可像是为了寻找某种被重视的感觉,余幸莫名其妙矫情了。
“怎么了?”因为余幸一直不张口,宫冉就问了一声。
“我……不想吃葱花和胡萝卜,对……青椒过敏。”一次性说三个不想吃太任性,所以余幸给自己找了两个理由,宫冉愣了愣,重新看了自己这一勺,确实都占了。他用筷子将它们一一挑出,再试探性送到余幸跟前。
后者终于张嘴吃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