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的,王准倒是早有准备。
“明日我生辰,虽然不是整寿但正好给你接风洗尘所以一早就吩咐下去办得大一些,想着气氛轻松容易叫人放松警惕,我特地跟那些大臣们说多带些子侄后辈来聊聊。兵部侍郎虽然对这个侄子是怒其不争,倒也没有完完全全不管,估计明日是会带来的,到时候你便可了解。”
江立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这一路过来,江立带着南宫祈和南威一边赶路一边打听,即使希望渺茫也不曾放弃,可是不管怎么打听都没有任何线索。现在到了皇城反而莫名其妙看到了相似的人……
江立怀疑自己是想玄商想得魔障了才产生了幻觉,再怎么样玄商也不可能在皇城出现的吧。
晋陵侯让厨房做了一桌子好菜,样式Jing致,口味清淡,都是江立以前喜欢的,席间他和江耀以及方英秀聊得不错,却敏锐地发现江立兴致并不高,甚至会看着面前最近的那个菜发呆。
莫不是身体不适?
王准以眼神询问南威,南威叹了口气,摇头。
晋陵侯以眼神询问南宫祈,南宫也是叹气,摇头。
江立身体好着呢能有什么问题,还不是想起了玄商么。玄商是个只认准一件事物的人,出门的线路只有一条,喜欢的人只有一个,吃饭时夹的菜也只有一盘——离自己最近的那盘,因为近,所以能够掌握。
说玄商控制欲强大或许不是最贴切的,不如说他是害怕失去吧。
除了江立,其他人都不知道玄商跟柳兰惠投毒的事情有什么牵扯,只知道玄商突然离开,以为是两人没处理好感情问题。
其实现在江立这个状态算是不错了,刚开始那几天江立吃饭的时候会顺手给身边的人夹菜,看到菜落到桌子上才回过神来,那个位置上坐的人已经一声不吭地走了,怕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晋陵侯和王准不知其中的弯弯绕,只当江立赶路劳累,吃完饭便让管家带他们到准备好的厢房里休息。灰楼的楼主是保密的,根本没有分配的府邸,江耀也早就辞官不做,所以这一大家子在皇城里都没有现成的屋子,只能借住在侯府了。
第二天一大早,京城里便热闹了起来。
文武百官早朝走出来的路上都在向丞相道贺,说刚才皇上在朝堂上特地提出来并且赏赐了一堆古玩珍宝是天大的荣耀。
王准笑着还礼,心中却大不爽快。若是这皇帝是个仁德君主,关心民生疾苦,励Jing图治,他辅佐一生无禄无功也没关系,关键在于,梁政是个暴君,他赏下的东西不知是多少平民百姓的血泪凝结而成,拿在手中真是莫大的讽刺。
太叔启看王准这受欢迎的样子,恨得暗暗咬牙,心想你个老匹夫也就现在还能得意得意了,等我那乖外孙成功继位,一定要以你和晋陵侯为首的“民本”一派吃不了兜着走!
各位大人回家歇息一下换身衣服就到了中午了,正好带上家眷和礼物赶往丞相府。
老丞相德高望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平时想巴结都巴结不着,寿宴可是个好机会。而且听说丞相不忙公事的时候特别和蔼可亲,是套近乎的最佳时间。
江立和南宫祈坐在下方离主位比较远的位置,觥筹交错之间暗自观察。
这朝廷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几年了模样没有大变,还是分为“清流”、“新革”、“民本”、“贵族”等派系,互看不顺眼。
晋陵侯特地给他指出:“那人就是兵部侍郎。”又指着更远处的席位说,“他侄子。”
江立瞟了一眼,下盘虚浮,脸上虚胖,一看就是酒囊饭袋。
果然他昨天看到的只是幻觉吧,玄商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在一块。
歌舞过半,音乐稍稍停歇,众人忽然听到后头有吵闹声。
王准让大家不用管,叫管家带人去看看,大家呵呵一笑也不怎么在意,接着饮乐。
江立酒喝得有些多,想到后头花园里走走。南宫祈要跟着,被江立一眼瞪了回去。江立有些不太认得丞相府的布局,转弯的时候记错了方向,走到了不知道谁的院子里,相府管家带人来的正是这个院子,好像是宾客们发生了矛盾。
他正想原路返回,冷不丁听见一个尖利的声音——
“玄商你这个贱人,死聋子,以色侍人,注定没有好下场!”
“啊呀别打了,不过是几个男宠,竟然敢在我家相爷府中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是他不要脸在先!”
江立登时愣在了原地,忍不住想掏掏耳朵——这骂的是什么玩意儿?
贱人,死聋子,男宠……
不,重点是前面那个名字……悬赏?选上?
江立苦恼地揉揉太阳xue,昨天看错今天听错,他怕是Jing神有问题了。
☆、无意却重逢
江立走出那院子,沿着院墙走,忽然看见前面一个小男孩正踮起脚扒拉着墙边放置的大水缸看。这水缸正对着屋檐翘角,是日常用来积蓄雨水和急救走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