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你今天换药了没有?”
玄商默默地转身,拿后脑勺对着他,然而即使是这样,江立也伸出好远才碰到他,心中不由升起淡淡的疑惑——玄商今天怎么总是离他这么远呢,太不习惯了。
江立不知道的是,此时玄商的下半身隐隐幻化出蛇尾的形状,虎牙已经被两根又白又尖的毒牙取代,毒牙顶部甚至渗出少许透明的ye体,就像准备要毒死猎物,先注入毒ye,使猎物在痉挛的痛苦中死去,然后一口吞下,让它在腥臭的肠道中彻底消失。
这副样子玄商自然不愿意江立看见。
江立摸了摸依然绑得牢牢的绷带,没感觉到再次崩裂和出血,稍微放下心来:“还疼不疼?”
“不疼。”玄商摇头,“本来就不疼。”
“……疼要说。”
“真不疼。”
“好吧。”江立笑笑,顺势放下手,在放下的过程中,指尖触摸到了什么微微凸出来的东西,凉凉的,滑溜溜的。
江立愣了一下,怀疑那一瞬间只是自己的错觉,他再一次伸出手的时候什么都没摸到——玄商往墙的那边缩了缩。
玄商说:“你还是回房间睡吧。”
江立坚持:“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
“我不回。”
“那我也不回。”江立笑眯眯道。这会儿他有点小孩子脾气,很像是被玄商传染了。
“随便你。”玄商看江立一副打定主意要留下来的模样,只能再往墙的那边缩,冰冷的鳞片贴着同样冰冷的墙,没什么不适应的感觉。
江立侧着躺下,后门最下面的缝隙里忽然透进来一点淡淡的月光,极其细微,但可以让江立勉强看到玄商的头,玄商背对着他,衣服穿得严严实实,头发也把脖子那处的皮rou遮住了,整个人黑漆漆的。
江立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
他略微翻了翻身,平躺着,视线恰好对上柴房南墙上唯一的小窗户,月光轻飘飘飞进来,小窗附近堆得高高的麦秆都像是发出了一圈蓝色的光芒。江立刚准备闭眼“享受”睡在柴房的第一次,眼睛却蓦地睁大了两分,目光死死地凝固住了。
应该没有看错!
刚刚确实有什么东西从上到下一扫而过,且正好在明亮的窗前显现出形状,像是一条鞭子,非常细长,有点金光闪闪的感觉,移动速度快得rou眼几乎捕捉不到,要不是他以前练射箭把眼力练得很好可能他也注意不到。
“玄商!”江立下意识去推身边的人,“你看见了吗?”问完他自己倒是愣住了,玄商的眼睛有问题,即使是白天也看不见,怎么能指望他看到什么呢。
“什么东西?”玄商微微偏过头,躯体却缩在黑暗中没动。
江立皱了皱眉:“我也不知道,又细又长的,划拉了一下就不见了。”
玄商努力想把尾巴缩回来,但是做了几天人,尾巴又太长,这会儿一着急反而笨手笨脚控制不好,一不小心尾巴梢又高高地挺了起来。
江立还注视着光亮处呢,这一下子怕是要露馅了!
玄商急中生智,忽然一转身,两手准确地捧住江立的脸颊就把他的头往侧面掰,同时自己也往前凑……
江立只觉唇上软软的,冰凉冰凉的,一瞬间大脑完全停止运行。
玄商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就是本能地这么做了,压根不知道接吻这种事情还可以伸舌头,甚至忽略了一只眼睛已经变成了Yin冷蛇瞳的事实,还好江立看不见。
于是两人傻呆呆地贴在一起贴了好久,直到玄商把自己的尾巴团成圈缩回来,江立才骤然回神,一把推开玄商的脸,急促地喘了两口气,慢慢平复心绪。
良久,江立开口:“你……”
玄商默默地抱住自己胖胖的尾巴,缩回墙边,沉声道:“我想了一下,你一定是出现幻觉了,这里怎么会有奇怪的东西呢,还是快睡吧。”
显然玄商的重点一点都没落在方才的吻上,江立莫名松了一口气,也绝口不提两人的触碰:“我肯定看见了,不是幻觉。”
“那就是看错了。”玄商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语气没有任何变化,没人听得出异常。
“真的是我看错了吗……”江立再次躺平,眼神依然固定在窗户那边,他不死心地看了很久,直到困意袭来眼皮沉重,最后迷迷糊糊睡着了。
屋顶上的南宫祈左等右等就是没等到江立出来,玄商在江立心中的重要程度超乎他的预料了,要知道,世界上能让江立妥协的人还真没几个。
“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啊……”
“又在装文豪,去死吧你!”一只拖鞋带着南威的骂声直接飞上屋顶,差点拍在南宫祈脸上。
“女人真可怕。”小声吐槽了一句,南宫祈也躺下睡了。
江立向来浅眠,今晚却睡得特别沉,而且还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他梦到一条浑身漆黑、腹部和头顶有金色鳞片的大蛇缠在他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