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踹他了,遥望山下炊烟袅袅的城镇,幽幽地说:“究竟去哪儿了……”
☆、小医生陆良
江立送走戚岑根,正想伺候腿脚不便的老爹起床,突然听见隔壁传来一声惨叫,惊得他手下一抖,险些把江耀摔地上。
“南宫做噩梦了?”看着儿子冲出去的背影,江耀摸不着头脑。
方英秀也拿着锅铲冲了出来,母子俩差点撞个对翻,迅速对视一眼,两人连忙冲进南宫祈的房间,只见南宫祈半跪着倒在地上,右手手腕上一串咬痕,而玄商冷冷地抬起上半身,微张的唇边一条血痕蜿蜒直下。
南宫祈脸色逐渐有发青的趋势,艰难地对江立说:“公子……他咬人!”属狗的吗!
方英秀赶紧过去把南宫祈扶起来,此时南宫祈整条手臂都开始变色,又黑又肿看起来非常吓人。
江立略微察看了一下,沉声道:“中毒了。”
南宫祈顿时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他刚刚放下玄商之后,职业病发作,趁着玄商昏迷搜他的身,确保他身上没有携带什么密信啊武器啊之类的,谁曾想搜到一半这人就醒了,而且二话不说给他手上来了几口,一开始刺痛了一下,后来彻底麻痹,竟是想甩都甩不开。
快速给自己点了下xue道减缓毒素扩散,南宫祈还对玄商那Yin冷的眼神心有余悸。
唉,怪他安稳日子过久了,警惕性下降了,这种程度都没躲开,好在公子仁慈,要是被那位知道,他是妥妥的要被回炉重造啊。
话说回来,这人看起来还是有问题,哪有正常人牙齿或唾ye会带毒的?
方英秀给江立使了个眼色,那意思——你带回来的人你自己去搞定。
江立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玄商感觉有人靠近,往后退了退,唇微微张开,似乎又想发动攻击。江立注意到他两颗虎牙特别白特别尖。
江立倒是不怕他,自认为在山神庙里两人聊得挺好,于是拉拉他的手,在被面上写了两个字:别怕。
玄商眨了眨眼,说:“是你?”
江立把自己的名字写给他。
玄商犹豫了一下,郑重地重复了一遍:“江立。”
江立,他所遇到的第一个与之交谈的人类,他记住了。
江立一愣,笑了笑,点头点到一半才想起他根本看不见。
方英秀正给南宫祈按住手臂,眼角的余光瞟到儿子近似于喜悦的笑容,眼眸中划过一丝担忧。
室内陷入暂时的寂静,玄商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想到刚才被他咬了的人或许是江立认识的人,于是他就说:“我的血,可以解毒。”
南宫祈咬牙抬起头,刚好看见玄商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江立拿起一个茶杯接了两滴血,倒点热水混了一下让南宫祈喝了。南宫祈闭着眼一口干掉,手腕的伤口倒是渐渐消肿了,不过心理Yin影恐怕没那么好消除。
玄商摸索着拽了拽江立的衣袖,缓缓闭上眼,说:“困。”
他失血过多,又高烧不退,呼吸都有些弱了,江立给他盖好被子,皱着眉想南威怎么还没有回来。
此时南威在哪儿呢?她正啃着顺手从早点铺买来的rou包子站在一家医馆前面怀疑人生。花溪镇地方小,镇上医馆统共不过一只手的数,南威一路从镇南找到镇北,所有医馆的大门都敲了一遍,结果都是一样的——大夫出诊去了。
南威心里纳闷,今儿是什么黄道倒霉日不成,怎么人都扎堆生病啊!
只剩下最后一家了……南威咽下最后一口包子,严肃的俏脸上浮现出一种抽刀断水的决绝,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南威下定决心,鼓足一口气,面带微笑……一脚踹门:“里面的人死了没有!快给老娘开门!”
“噗——”隔壁喝早茶的老爷爷老nainai被这姑娘吓得不轻,喷了对面的人一脸。
一个年轻人小心翼翼地伸出头来,问南威:“姑娘是否月事不调?我们这里有配好的药,九文钱一包,物美价廉童叟无欺,疗效快还没有副作用。来……”随着南威的眼神越来越冷,年轻人的声音也越来越低,“来几包不……”
“老娘身体好着呢!”南威斜了他一眼,“你就是这家医馆的大夫?”
年轻人摇头道:“我不是,我师父才是,可我师父现在不在,他……”
南威咬牙接道:“他出诊去了是不是啊?”
年轻人惊讶:“姑娘怎么知道?”
南威退出两步,望天。
年轻人好奇地问:“姑娘在看什么?”
南威冷笑:“我看看这天是不是要下红雨。”
年轻人摇摇头,慢悠悠地说:“红雨下不下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为什么镇上的大夫都被请走了。”
南威转眼看他,年轻人继续说:“据说有位监察御史大人来了,正住在县太爷府上。虽然我搞不清这是多大官儿,反正铁定比县太爷大。听说这位御史大人的二公子先天不足,自小体弱多病,一路风尘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