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面庞:“南宫姑娘为何如此说,我记得南宫姑娘说过自己不过是散修,又怎么知道名门正派中是什么样子的?”
&&&&许念觉得这两位分明是想互骂,谁都瞧不上谁,偏偏还各自面上装模作样的很有经验,还不如吵出来,等一会儿直接动手了那可就不妙了。
&&&&“修者也是人,是人就逃不过七情六欲,没了七情六欲那是死人。”南宫隐一张嘴不客气,她对着楚珩笑了笑,“你六根不净,心胸也不宽阔,贪吃嗔恨更是一一不少,明明心中已经怒意滔天,但还要一副无欲无求君子端方模样,敢问这和清心寡欲挨边吗?”
&&&&许念快速伸手撰住楚珩手腕,楚珩脸上刹那间少年的锋锐和近乎带着偏执的愤愤露了出来,如果不是许念伸手拽住了他,他那要拿出破军剑的手才停住。
&&&&风铃儿一块点心刚嚼了两下听到南宫隐这番话,点心来不及再嚼,张大嘴就滑了下去,又吸了口气,点心渣子从嗓子眼吸到鼻腔,顿时咳得涕泪横流。
&&&&南宫隐低头掂起茶壶,往小丫头嘴里灌水,另一只手拍打着她的背:“你激动什么,又不是再说你。”
&&&&风铃儿满脸泪花和鼻涕,看着南宫隐喊道:“南宫姐姐,能不能别说了。”
&&&&楚珩那边手缩回来,许念见他脸上怒意收了起来,一脸漠然。
&&&&他心中一直知道楚珩性格中有着一种别人不理解的偏执,南宫隐也是一双火眼金睛,定是说的八九不离十,否则楚珩何必如此失态。
&&&&“师兄。”
&&&&许念低声还是拽着楚珩的手,低声喊道。
&&&&楚离和听音公子正襟危坐开始装死,刚刚那一瞬两个修者的威压同时放出,他们两个等反应过来,已经背上出了一身冷汗。
&&&&楚珩微微侧头,看着许念,眼珠子像是琉璃珠子,没有一点感情,许念又扯扯他胳膊,有些故作小孩子撒娇的模样,小声喊道:“哥哥,你别生气,没有必要的。”
&&&&楚珩眼中漠然褪下了一点,看着他还是带着微微稚气的脸,轻轻点了点头,衣袖下的手反过来抓住许念的,安抚的捏了捏,表示他没事。
&&&&许念见状松了口气,好不容易有辆车能坐着去永州,楚珩真和南宫隐打起来,车散了他们就只能走路去了。
&&&&从郑国最北端到走到最南端,想一想——
&&&&也太酸爽了。
&&&&“多谢前辈指教。”
&&&&楚珩低着头,开口对着南宫隐,声音平静。
&&&&南宫隐见他没生气,心中想她对着一个小孩置什么气,越活越回去了,脸上顿时有些讪讪:“其实你们这时正是少年意气,是我说的有些严重了,你不要放心上。”
&&&&顿了顿,她自我揭丑:“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不是,其实是像你师弟这么大的时候,那才是整天看天,天不顺眼,看地,地不顺眼,只觉得这天地乾坤茫茫人世,谁都是在欠我,恨不得天底下的人都死完。”
&&&&这丑揭得有点过,在座诸位没有一个知道怎么接话,风铃儿又给自己灌了杯茶,看着南宫隐点头道:“这症状,可比我师兄严重多了。”
&&&&楚珩……果然每天都想揍这丫头一顿。
&&&&到了夕阳渐沉之时,车厢外人声鼎沸起来,车厢门被拉开,那胖太监恭恭敬敬的低头做礼:“已经进了永州城内。”
&&&&楚离这时对着楚珩几人邀请道:“我家主人广邀天下修士,共创太平盛世,不知几位是否有兴趣,一起来国师府与我家主人聊上一聊?”
&&&&楚珩几人并不敢兴趣,只想早早联系上朱羽几人,客气的拒绝了便下了车。
&&&&这豪奢马车继续一路向前,永州城内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但是见了这马车都纷纷让路,到了国师府门前,南宫隐第一个跳下,后面楚离跟上。
&&&&等到那听音公子,他身无功夫就是一普通凡人,还有些弱质,抱着个古筝,南宫隐与楚离并不搭手,还是胖太监弯着腰伸着手扶他下车。
&&&&国师府前路过的人小心议论,几条街外楚珩放出纸鹤,带着师弟师妹进了家客栈等待消息。
&&&&客栈里说书先生正在说一段略带香艳的话本,讲的是早有韩国大长公主一生未嫁,豢养面首三千,一处香闺号称集天下男.色。
&&&&底下听书的人已经开始笑起来,说这公主真养了三千面首,那岂不是一天睡一个也要睡上十来年,能睡得过来吗。
&&&&这时又有人小声议论,说现在那位和这位长公主有何两样,这话开了个头,顿时整个客栈内的人都小声说起那位那位,既小心翼翼又暧昧,也有人愤愤不甘,言语中不屑蔑视。
&&&&许念进入炼气期,耳目比常人清明太多,听的满脑子疑问,那位,到底是哪位?怎么就没人说出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