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劫怎么都躲不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牧倾华眉头皱的紧紧的。
“还能怎样!”叶重澜摊手,“太后把齐王的死算在我头上了,也知道大皇子是齐王的种,先前为了孩子的安全将人弄出宫,之后就打算杀了我给她孙子腾位子呗。”
“现在这种时候?”牧倾华不解,“她不怕杀了你之后朝堂动荡,被镇亲王夺了位置?那可是白忙一场了。”
“我估计他们之间也是有所勾结的。”叶重澜摸着下巴沉思道:“否则她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杀我,可惜太蠢了一点,若是我这次当真死了,最得利的不是她而是镇亲王。”
牧倾华想了想,又想了想,实在对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不耐烦,索性也就不理了,直接从包包里拿出一些小药来逼他喝下,这也是他来这的主要目的。
中毒什么的他不放心,总要亲自确认一下才好。
至于那些时时刻刻想着害他的人,牧倾华表示,还是早点解决吧,他忽然就没了继续拖下去的心思。
崇元七年十月,皇帝的御驾亲征给反军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因为没能以最快的速度南下京师,各地的援军也陆陆续续赶来,战争持胶着状态僵持了下来。
外面的压力一天比一天大,镇亲王内部也不甚太平,那个内jian依旧没有找出踪影,他们的每一步每一个举动,都被对方料敌先机,克制的死死的,在接连损失了几路人马之后,李继则终于爆发了。
他本就是个疑心极重的人,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保持着一定的防备,现在更是谁都在他的怀疑之中。
李继则觉得有些恐慌,这是他打了几十年的仗都没有过的情绪,他能够感觉到,有一张巨大的网正慢慢的将他笼罩下来。
不顾傅安等人的反对,他硬是杀了十几个怀疑的人,这其中不乏一些亲信,仗还没有打完,就拿心腹开刀,他的这一举动让身边之人心寒。
事情还没完,让他夜里做些噩梦,让他Jing神力下降,身上怨气加深什么的,对牧倾华来说,还是可以很简单就做到的。
现在这种关键时期,让主帅生个病也不错啊,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弄死了,牧道长表示,他真的不杀生!
于是,因为牧倾华的不杀生而暂时保留一条命的镇亲王要倒霉了。
每天噩梦什么的他还能承受,毕竟造反压力大,李继则觉得这还是正常的,只是那始终没有查出来的jian细让他如鲠在喉,之后一次病倒更让他的疑心升到了有史以来最高。
他的身体从来就很好,即使现在已经四十多岁了,Jing力充沛依旧如年轻人一般,他也一直注意自己的身体,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这个时候病?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大夫的一句话也证实了他的怀疑——并非简单的生病,他是中了一种能让人逐渐虚弱的药物!
还能有谁!绝对是jian细,一个能威胁到他生命的jian细!
枭雄大多是惜命的,李继则也不例外,军营中再次进行了一次大清洗,下面人心惶惶,士气逐渐低迷,而朝廷的援军却是日渐壮大,陈阳府中已经快有二十万军队了。
李继则也是看得清楚形势的,在朝廷一次又一次早有预料的打压,而自己这边迟迟查不到jian细的情况下,他开始收缩兵力,准备和朝廷正面交锋,只要将朝廷最大的实力打散了,接下来的路无疑会顺利许多,倘若能够活捉或者杀了皇帝的话,那就更好办了。
他从不认为他那皇帝侄儿是个什么将才,或许小聪明小手段的还有两分,但在打仗方面他自信这世上无人是他的对手!
后来的“陈阳之战”从这一天起正式拉开帷幕,第一天,没有动静,第二天,没有动静,一连三天,无论西北军如何挑衅叫战,城内都毫无动静,军营之中的气氛渐渐变得浮躁,而他们的统帅却时时刻刻活在恐慌之中。
自从中药之后,李继则将自己身边的安全指数提高了三层,每两个时辰换一次岗,就连一只苍蝇都别想近他的身。
可就算是这样,他每天睁眼都会看到一个东西,或匕首,或鞭子,或一瓶剧烈的毒药,每个早上都会端端正正的被摆放在他枕边。
就算是心脏承受力再强的人,面对这样的情况也会吓破胆,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的这条命就在别人的掌控之中,说明那个暗中的人要杀他的话简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李继则慌了神,每天都在疑神疑鬼,偏偏陈阳城内毫无动静,对方似乎在等着,等他彻底奔溃的那天。
因为他的情绪,军营中的气氛越发紧绷,然后有一天,因为一个人的死彻底爆发。
死的是傅安,李继则的左膀右臂,且死状极惨,全身的骨头都断了,被人硬生生的砸成rou泥,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第二天死的是个将军,第三天死的是李继则的另一个心腹……
军营之中人心惶惶,死人不可怕,毕竟都是刀枪剑戟里滚过来的,可怕的是死得不明不白。
军心浮动,高层人员又损失的厉害,这场仗还没开打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