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不巧?
湄芳皱一皱眉,又问:“府里如今都有谁在?”
锦瑟道:“老王妃和世子爷都在,世子福晋好像也从娘家回来了。”
“世子福晋回来了?”湄芳眉梢一扬,很有些欢喜的味道,“她回来就好办了。锦瑟,你去替我见一见世子福晋,就说我有事找她。”
锦瑟些微犹豫:“格格,这样做不大好吧?万一老王妃知道了……”
湄芳哼了一声:“外祖母知道又如何?表妹卧床休息,作为表嫂来看望也是有错了吗?”她眼睛一眨一眨,锦瑟立时会意过来。捂住口一笑,就退出去了。
到了后殿中,世子福晋果然在房中坐着同丫鬟们斗牌作乐。她娘家弟弟得子,前两日回去祝贺,于今早才回来。因她为人恪守礼节,又寡于言语,在府中一心过自己的日子,甚少听闻闲言碎语,由是尚不知宫中避暑发生的大事。
锦瑟来请她,她倒是愣了一下才回过神:“妹妹生的什么病?”
锦瑟不敢当着众人面多说,只道:“福晋去瞧一瞧就知道了,格格在屋里躺了多日,正嫌闷得很。奴婢们送去的饭菜,今儿也没见格格吃一口,为免老王妃担心,想请福晋去劝一劝我们格格吧。”
世子福晋不疑有他,虽然她嫁进安亲王府这两年,因为性情之故与湄芳并无多少交情。但湄芳一贯深受老王妃和太后的宠爱,同她见面时亦是彼此客气,并无什么矛盾可言。这一回闻说湄芳病了,她在府中不能当做看不见,于是让人收了牌,同锦瑟说道:“我这就去和你一道去看看。”
说着,领了一众丫鬟婢子,搭着锦瑟的手就往湄芳所住的寄燕楼。楼下站着的丫鬟不意世子福晋会过来,忙不迭蹲身给她请安。
世子福晋上到二楼湄芳的闺房,静耳一听,果真是四下无声,的确与平日气氛不同。
她抬脚轻轻迈步进去,湄芳早已在床上装模作样躺好,听闻脚步声,佯装问锦瑟道:“是谁来了?”
锦瑟回她:“格格,世子福晋看你来了。”
湄芳假意挣扎起身,一头如云秀发松散披在肩头,消去了她往日的泼辣,却显出七分娇柔来。
世子福晋瞧她样貌苍白,真有几分大病的样子,不敢让她随意起动,忙上前按住湄芳的肩道:“快躺下吧,是我来,又不是旁人,何必起身?”说着,一握她的手,夏日生凉,越发添了病的兆头,她心头骇然,禁不住问,“妹妹可请太医看了?”
湄芳摇一摇头:“不曾,劳嫂嫂费心,我这不是别的病,委实是心病罢了。”
“妹妹有什么心病?”
世子福晋不觉罕见,要知安亲王府的小格格在宫中可是出了名的霸道人物。且不说她样貌足以够她霸道的资本,然其学识见地,亦有不凡之处,年纪轻轻就早早为自己寻摸了一门好婚事。这也是老王妃喜爱她的原因之一,满族人不兴汉家那么多规矩,总以为女孩儿大气尊贵为上。
平日里这小姑nainai不给别人罪受就罢了,那里还有人敢给她罪受?她还能有什么心病呢?
湄芳使了个眼色,锦瑟乖觉退出去,湄芳便道:“不瞒嫂嫂,我这病都是因一件祸事而起。”
世子福晋讶异张口:“祸事?哪里的祸事?”
湄芳叹口气,捡些重要的说给她听:“这两月寄居在我们府里的那位小格格,在圆明园落水了。”
“什么?”世子福晋当即变色,悚然站起身来,“你说的是真的?清格格落水了?那她人……人呢?”
世子福晋在屋里四下看了一周,然而除却湄芳,再无旁人。
她恐惧尤甚,只以为清儿没了。想着那也是个讨人喜爱的丫头,机灵古怪,冰雪聪明,她还背着人常常艳羡,只盼着自己将来生的女儿一如她一般活泼可爱。
想不到才几日的功夫不见,那个孩子就没了?
湄芳侧卧在床上,瞧着她神色张皇,知道她是误会了,忙又道:“嫂嫂莫慌,清儿得救及时,身子暂且无碍。”
湄芳侧卧在床上,瞧着她神色张皇,知道她是误会了,忙又道:“嫂嫂莫慌,清儿得救及时,身子暂且无碍。”
世子福晋松一口气,忙说:“无事就好,无事就好。”言语轻顿,又道,“可是她额娘回来,接她家去了?我这两日怎地没瞧见小格格。”
湄芳道:“她额娘还不曾回来,小格格如今在宫里养着。嫂嫂能来看我,我正高兴得很。因我受了那祸事的惊吓,身子一直不见好,连日饮食都减免了,只求嫂嫂心疼我一回,替我进宫见一见小格格可好?”
“这是小事,我自然能去得。”世子福晋真心喜爱施清遥那个小丫头,倒是没有推辞湄芳的恳求。
湄芳暗暗松口气:“嫂嫂去了,莫说是我让你去的。我知嫂嫂同东宫侧福晋是手帕交,她怀着身子,再隔不了多久就是该生的时候了,嫂嫂只当是探望她去了,顺便看一看小格格,这个主意可好?”
世子福晋心下一算,果然李佳氏的确到了要